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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与学士之花怒海棠红(5)

作者: 水月漪云 阅读记录

“今晚你拉的是曲子是什么,我听了心里难受的很!”林培风倒在琴纾言怀中问道。

“这首曲子叫《诛心》,是天诛地灭的诛,心就是这颗心!”琴纾言把林培风的手按在他的心口说道。

“今夜,就让我死在你怀里,就让这天永远亮不起来,就让这条船载着咱们沉到水底,让咱们再不用去……”林培风说了一半的话被琴纾言霸道的吻截断了。

船在水上随着风胡乱飘摇着,船舱里的灯火忽明忽暗。

“我是不是在晕船?!”林培风筛糠似的抖着。

狂风暴雨似是做着掩护,掩护着这一豆灯火下的翻云覆雨、电闪雷鸣。

☆、第 8 章

“铁掌柜,我要向你问一个人!”铁口直断直觉得眼着着水绿软缎的少年那身段晃的他眼晕。

“我要打听的这个人他叫琴纾言!”水绿软缎的少年林培风拉出铁口直断桌前的椅子坐下。

“琴纾言?!”这个名字让铁口直断听得眼前一怔,果然右眼皮跳跳,准没好事驾到!

“你算不出来?”水绿软缎少年瞅着铁口直断一片茫然的脸孔失落起身说道。

“谁说我算不出来?!”铁口直断左手一把把林培风的手往卦桌上一按,眯着眼睛右手捻着手指笑道:“琴纾言这个名字我熟悉的紧!只是……”

林培风会意,从袖中掏出一两金子按在卦桌上,铁口直断伸手摸了摸那两金子,顿觉得此时说话又有了底气。

“琴纾言这个名字我熟悉的紧,叫这个名字的人我也识得,不过现今他已是一个死人了!”铁口直断说完一把扳开林培风按着金子的右,喜笑颜开的把一两金收入囊中。

“你说琴纾言他已经死了?”林培风失神的看着铁口直断的问道。

“我铁口直断那里失言过,他确实是死了!死在十年前。”铁口直断笑着说道,最后捻着须和林培风计较道:“最后一句本为也是要收钱的,只是这是我今天第一笔生意,我看你人又长的让人喜欢,所以只当是奉送的,你再问就要收钱的!”

“那琴纾言他活着时,是个怎样的人?”林培风咬牙从袖中又摸出一两金来,林培风的家在眉川还算的上是家境不错,平时摸几个铜板找个瞎子摸摸骨、断断前程之类的还是娱乐的起的,但一次砸出一两金来买一个江湖术士一句话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那琴纾言生前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段和公子你差不多,连眉目也有几分相似……”铁口直断按着桌上的一两金口中说道,但却不知怎的,越说越心慌。

“算了,不收你这一两金了,本先生今日病了,要歇业一天!”铁口直断把桌上的银子向林培风一堆,起身抱着头冲进房中。

“皇天菩萨,别是小琴那小子的恶鬼转世来索命了!啊呀呀!琥珀你个死东西,先生我生病了,你还快出来伺候?!”铁口直断吆喝着倒在床上,直觉得头晕目炫,心神不定。

林培风失魂落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心道:“琴纾言果真是鬼么?那么,我当真是爱上一个鬼了?!”

昨夜那百般温存的场景分明还在脑海中清晰着,连遭琴纾言贝齿噬过的臂膀上留下的齿痕也还历历在目,那人又怎么会是阴世之鬼?!他究竟是谁?!

“我是琴纾言!”林培风想着昨夜那人说这句话的语气,眼前仿佛又见那勾魂的眸子里笑影一闪,林培风猛然扶住书院的石墙,身上不停的颤抖着,果然,他林培风是完了,现在竟然只是想一想昨夜那人和他亲热时说过的一句话,他就已经情难自已了。

“图南,你终于回来了!你昨夜到那里去了,可难为死我和馥姑娘了!”季竹筠从打开的窗里远远便看见了林培风。

“图南,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季竹筠一把握住林培风的手,直觉得林培风的手冷的发抖。

“来,图南,我给你往热的搓搓手!”季竹筠一边说,一边把林培风的手握在手里搓揉起来。

“呀!”林培风苍白的脸色间眉头一蹙,欲望一下子冲向了绝顶,他朱唇轻轻的嘤咛一声,一下晕倒在季竹筠肩头。

季竹筠把林培风回来的事瞒了馥姑娘,一个人在房舍内忙碌着一会儿给季竹筠换一换冰在脑门上的湿毛巾,一边又要照看着小土灶上熬制的汤药。

“大夫说图南素来禀赋孱弱,碰巧又着了风寒,本该悉心调养,但却又偷期缱绻太过,因此伤了根本,只怕以后要留下病根了……”季竹筠一边在心里重复着大夫的话,一边想,昨夜图南究竟去见了谁,又与谁人偷期缱绻了?!

季竹筠一想到林培风昨夜舍弃了洞房花烛,冒雨跑了出去去与人私会,且还偷期缱绻,心中便如被野猫的利抓叨了一把。

“图南,你怎么能背着我做那种事?!图南,我的真心,昨夜不是全披露给你了么?!图南,那个人是谁,我要杀了他!图南,你是我的!”季竹筠说着一口向林培风唇上亲了下去。

林培风热情的回吻,直让季竹筠觉得腔子里的心就要跳了出来。

“你别走!别走!”季竹筠只觉得一双灼热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背,一双柔软的手在他的衣服里面窸窸窣窣的胡乱摸着,季竹筠直觉得此时就要魂飞天外了。

季竹筠挟着林培风的头,低头一路深深的吻了下去。

“你别走!别走!”季竹筠只觉得被林培风咬的舌尖一痛,耳边又响起林培风含糊的不清呢喃声。

“我不走!图南!”季竹筠在林培风的耳边轻轻答道。

季竹筠忽觉得手臂一温,只见几颗豆大的泪滴正从林培风眼角沁出。

“呀,连眼泪都这么烫,图南这下子病的可不轻!”季竹筠心下一惊,从林培风身上爬了起来。

“图南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趁机占他的便宜!季竹筠,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季竹筠狠狠的扇了自己脸上两下,但是瞧着林培风那烧的如施脂膏的的粉红双颊还是忍不住情动,他只好狠狠的咽了两下口水,一径跑到门外去吹那深秋的冷风。

☆、第 9 章

朱满堂突然生病了,赖在床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玛瑙忙前忙后的照顾着他,觉得自己简直累成了狗,还要被朱满堂乱骂一气。

“我要见他!”朱满堂伸出胳膊来在空中乱抓一气,玛瑙乖巧的把自己肥嘟嘟的手递上,却又很快被朱满堂甩开了,果然夫子不喜欢肉厚的。

“我想见他!”朱满堂的声调突然变的哀怨,眼神也变的前所未有的绝望起来。

玛瑙有些慌了,夫子别是魔怔了,听说在他伺候朱夫子之前,朱夫子得过一场魔怔的大病,好了后,性情大变,现在这情景,别是夫子旧病复发了才好。

“夫子,你要见谁?”玛瑙凑上前去,向朱满堂问道。

“我想见他!”朱满堂突然失声大哭起来,玛瑙简直吓坏了,跳着脚窜到门外望了望,夜寂静的吓人,正是鬼出没的时候,玛瑙吓的又跳了回来。

“我要见他!”玛瑙的脖子忽然被一双冷冷的手掐住,他抬头一看,夫子不知何时从被子里跳了出来,披着一身白色的素丝睡袍,披散着如墨的齐腰长发,两只如玉的胳膊半祼着,一双纤细的双手正卡在他的脖子上。

“夫子,别这样!我是玛瑙!”玛瑙憋着气尖叫着。

“我要见他!”玛瑙已十分确定夫子是魔怔了,不顺着他是会出人命的。

“夫子,你放开我,我带你去找他!”玛瑙轻声劝着,心里却怦怦打着鼓,不知这一招是否奏效。

“他,他在院中的那棵海棠树下!”夫子的手总算松开了,玛瑙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那夫子,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我好去海棠树下把他找来!”玛瑙道。

“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他就在海棠树下等我,后来,他就吊死在海棠树下了。他死了,他死了?!不,他还在海棠树下等我,可是,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朱满堂狂啸着,玛瑙哆嗦着,欲发觉得朱夫子是被冤鬼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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