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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想和摇滚乐手恋爱(53)

作者: 粉红蜘蛛 阅读记录

他不再是只是肩负着四个小子前程的小小孩子王,他的身后有数以几十计的相关人员,他一次小活动就要牵扯到几十上百万的投资,他的肩上是全国上下几千万的粉丝的期待。

“呀,你在这里等什么啊?夏云自己一个到处跑去啦!”小武走过来对我说。

“我不找夏云啦,我就等等他。”我耐性地说。

“啥时候变得这样黏腻。”小武抱着双臂说,“真是别扭闹到越狠,就爱得越深呀。”

“你又知道我们闹别扭?”我扁着嘴说。

“咋不知?你们一闹别扭,他就找我喝酒,喝醉了就在那儿哭。”小武也是没义气,什么都给捅出来了。

只是经他这么一说,我的罪恶感就更深了。

我都说了,他受了苦,从来不会向我申诉。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加油!

第 47 章

12月的天黑得分外的早。

往年,我们总是会在会场外就把肚子填饱,毕竟,五块钱一碗粉,在会场内就是二十块了,而且物价攀升的速度是相当惊人的。记得有一年,因为场外的城管赶小贩,为了不让已经收了钱的小贩溜掉,我们几个人可是一路追在小贩后面跑呢。

而那小贩是夫妻档,因为老婆实在太害怕太紧张了,推着车子使劲儿跑,后面老公跟不上,几乎是挂在车子上被推走的。我们见状简直笑趴。

但其实拿着半碗粉跟在小贩后面跑的自己并不好到哪里去。

今年,我们实在会场里挑着东西吃饱的,人是很休闲很大气了,东西却并不太好吃。何星楚对于吃向来很诚实,从来不会把不好吃说成好吃,无论东西有多贵,气氛有多好。相反的,他会一直吐槽分量少、偷工减料、食材粗糙。

“这个成本顶多也就三块。”他一说吃一边啧啧。

这样的他可亲切了,我一边吃一边偷笑。

这个人,因为嫌弃爆米花成本低,跟我看那么多次电影,一次也没有买过爆米花我吃。

好在我也不爱吃。

“赶上别人,被你这样一边吃一边嫌弃,早就糊你一脸了。”我说。

他却只是笑。

吃过这一顿,我们的心情变得好多了。他拉着我的手,从观众区的入口一路挤到舞台的前方。这台上还在调音呢,观众区就已经人山人海,踮起脚尖向四周看去,就连周遭的小丘上都站满了人。我还纳闷这是谁的舞台人这么多呢,一看,台上站着三个老朋友。

是“Robot”仅剩下的三个人。

“嘿嘿嘿!”我兴奋极了,冲他们挥手,“嘿!好久不见啊!”

要是林柏伦在,他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戴着玩具一般的墨镜的主唱阿立看到我,尤其是看到何星楚,也开心地挥起手来。

往年都是我们看他们的演出,这会儿很快,他也可以看到好朋友的演出了。

都说朋克已死,“Robot”的朋克却是越做越活,这粉丝忠实得张口就能合唱,音乐一响就知道要跳舞,可惜就是这几年的音乐节都禁止玩“跳水”。“Robot”的现场我混过几回就很熟了,也跟着唱“Welcome to the sick city/baby let’s find our way home……”把头发和衣服都弄乱,合着节拍摇头晃脑、蹦蹦跳跳。

如果是别人,我会很不好意思,但是是何星楚,再加上是“Robot”,我就毫无顾忌了。跟一众疯狂的歌迷们撞成一团,活着谁的肩膀跑火车。累了就退到最角落去,但因为太挤了,我一直靠在栏杆上,何星楚则像一堵墙一般围在我的外围。在火热的音乐里,我们都安静了下来,我看见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他白瓷似的脸庞,稍微汗濡,就像深秋的清晨一般。

“Robot”还在台上左一句“Fucking”右一句“Trash”,被激烈的音乐声围攻的我们,就像被水深火热的生活围堵一样。

我们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在一起,在或刺骨的寒冷或烧心的炙热的刺激中,尖叫,再尖叫。

我转身抱着何星楚,抱着他热得有点儿湿的身体。他也紧紧抱着我,把我压在栏杆上。大家都在拥抱,碰撞,舞动,尖叫,没有人注意我们。我们和着音乐不断地动来动去,摇来摇去,我觉得舒服极了,突然心里就很愧疚。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像那样抱别人了,无论多么伤心,多么想要寻求安慰,我也再不会那样了。

他抱着我的手收得更紧了,一只手拦着我的腰,一只手揽着我的背,似要把我消化掉一般。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也像我一样道歉、说誓言,但是没有。我知道在黎梓楠的事上他还是不想认错,在其他事上他或许还要坚持他所谓的原则来与我争吵,来让我哭。他正在为这样的未来而蓄力,而较劲。

那是我的敌人,更是他的。

然后他二话不说就低下头将我吻住了,我一惊,向外推了推,却只换来越来越深的吻。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一瞬间就烧了起来,我可没想过要在这样人群密集的公众场合接吻,是死也不想的。可是他的吻就像蜘蛛网一样,我越挣扎,就越把我缠得紧,我甚至没有的换气的闲暇。

台上的阿立怕是看到了我俩在接吻,唱得更卖力,更歇斯底里,更声嘶力竭。而他唱得越疯狂,何星楚的吻就越热烈,我就在这层层递进的吻里沦陷了,在没有力气挣扎,只有闭上眼睛,一下一下地接着他给我的亲昵。

兴奋的鼓点、霸道的扫弦,还在扫荡着、掠夺着这个晚上仅存的理智,我们的双唇不断地交.缠、舔舐着,贪婪地吸食着对方的潮湿和热气,又不断地释放着、袒露着自己。只觉得热,热得透不过气来。

这是多么漫长的吻。

他的手从我的背脊,一直往上滑,最后托住了我的下颚,手指在我的耳根不断地摩挲着,另一只手则在我的腰间和背脊上游走着,像一只猎食的小兽。唇上的吸食不够了,就攻破我的嘴巴,不预留一丝喘息的机会,抢夺去了我的舌尖,叫我只剩下一声低喘。

我一只手放在他胸膛上,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仿佛不抓紧一些,就要被他啃食干净,就要自行消融干净。

我们吻着,也许要吻上一个世纪。

在这个诺大的体育场里,在这挤了六万年轻人的秀色山水里,在这三个舞台同时轰鸣的疯狂夜里,在这2018年的最后几个小时里。我们爱过几年了,但远远不够的,就像现在怎么也吻不够的。

我感觉世界在旋转,我们正上升。

我听见台上的阿立在尖叫,然后终于忍不住喊道:“我最好的朋友何星楚,你太帅啦!”

然后,我感觉到以我们为中心,骚动越传越广,越传越远,所有人都在往我们看,大家也跟着在尖叫,在拍掌,甚至在录影,在拍照。他却没有停,被所有人在喊“是何星楚,是蜉蝣”,仍是不停歇地温柔又忘情地吻着我。

我爱你,我怕什么?

我爱你,就让全世界看看。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把双唇从我嘴上抽离开,我们仍是喘着,我有些紧张,甚至有些害怕,只敢看他,紧紧地看着他。

他笑了,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畅酣淋漓地笑了。

然后他一把将我举高抱了起来,我在高处清楚看见了漂亮的女孩子们像是看到最美烟火一般的笑容。我觉得羞死了,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好久不敢抬起来。

我以为今晚会是看着“蜉蝣”的演出把我的情绪推到最高处,我以为我会在他们火热的人气和美妙的音乐里感动到啜泣不已,我以为我会在感动和感恩中结束这一年。结果,闹了这样一出,我都不知该以怎样的情绪度过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了。

“蜉蝣”的演出是在八点四十五分,延续到音乐节所有舞台结束,也就是九点三十分。虽然时间很充裕,但由于表现形式的限制,“蜉蝣”并没有采取招牌式的“舞台剧场”表演,毕竟剧场要念词,对现场的气氛把握实在太困难了,于是就编排了最脍炙人口的和最激烈的几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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