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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66)

冷秋听完冷逸腾的供述,看看韩青,如何,你保护的那些人,哪个出来支持你了?

你赢的时候,他们起来欢呼一声,你败了,他们王八脑袋一缩,任你血溅三尺,顶天不叫一声好,就算有良心了。

韩青缓缓道:“或者,该向师父的族人求救了。”

冷秋笑了:“我听说,他们已经把我的名字从族谱里清出去了。再说,仁德那一族出掌门,他们正可出长老,那几乎是他们能进冷家山的唯一机会了。我那几个堂叔堂兄弟会把我的倒台当做家祭无忘告乃翁的主要事项的。”

韩青道:“师父那几个堂兄弟功夫也一般,冷森的堂兄倒有几个功夫不错的儿子。虽然他们不肯参与冷家的事,但是,多几个中立的人也好。”

冷秋道:“前院驱狼后院进虎?”为什么不指望你徒弟发威?你觉得韦帅望靠不住?

事情到这地步,你还指望和平解决?

冷秋道:“你应该告诉韦帅望,这是生死之搏,不是开玩笑的。”

韩青道:“北边,西边与京城,都缺一个能顶事的舵主,我们不派人,人家要就派人,就算韦帅望顶了北边的缺咱们派不进人去,京城暂用苏西楼以安抚长老们,西边也需要一个自己人,用冷森的兄弟,对冷森也是安抚,他一个人,会觉得压力太大。”

冷秋半晌:“去同冷森商量吧。”

韩青站起来,想了想:“如果,韦帅望能够让仁德山庄安静的话……”

冷秋道:“我没奢求。”只要你别挂在他们手上,我女儿挂不挂的,韦帅望不会暴的。看看现在谁有话语权,韦帅望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求人的没啥要求可提。

韩青深鞠一躬:“弟子告辞,师父歇息吧。”

冷秋沉默半晌:“为了你坚持的那些,你保重。”

韩青慢慢抬头,一腔子酸苦在喉咙处翻腾,半晌,点点头。

冷秋挥挥手,还是不愿看他一眼。

韦帅望在仁德山庄的拜访,没什么进展,两位老人家都很给面子地迎在门口。韦帅望拱着,快走几步上前,露出一副奸臣嘴脸:“哎呀,大爷爷,二爷爷,怎么敢劳两位爷爷大驾。”

冷怀仁忍不住笑道:“韦教主客气,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帅望笑道:“孙子来得鲁莽,还望海涵。”

冷怀仁哈哈大笑:“你这个机灵劲可真不愧是你爹的儿子。”

帅望道:“我这是被我爹给硬揍出来,不机灵不被那老家伙打死了吗?”

冷怀仁想想,咦,不对味啊!

冷怀德倒是听明白了:“你爹没白养你一场,他最近可好啊?”

帅望笑:“劳二爷爷挂心,我爹还是吃得香睡得着,身体精神都特粗壮,要不,还不得被他师父给气死。”

冷怀仁笑笑:“你的意思是,他一步一跪上了冷家山,然后你师爷就原谅他劫持的事了?”

帅望道:“我爹忠臣孝子之心可昭日月,就是有我这么个不孝的儿子,不小心伤到师爷了,他不过是没把我脑袋砍下来给师爷出气嘛,这护犊子也是人之常情,师爷大人大量,看他道歉这么诚恳,当然不同他计较了。”

冷怀德道:“教主说得在理,我们也想看到人家一家人和气。事情过去就好。教主此来,有何见教?”

帅望笑道:“继承魔教一贯的传统,维持睦邻友好和平共处,谋求共同发展共同富强。”

仁德兄弟对小朋友笑嘻嘻的官腔倒也不反感,一般小孩儿这样说话当然立刻打出去,韦小朋友却是做为黑道霸主而来,不管小朋友说啥,只是笑着说的,在野党就得觉得人家是随和亲切,等执政天下了,再端架子不迟,所以两位爷爷听说韦教主是为恢复一度中断的正常邦交而来,不禁双双表示欣慰:“好小子,我们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帅望同两位爷爷一起进了大厅,一番推让,坐了下首,苏西楼下首陪着,寒暄一番,再次进入正题。

帅望道:“两位爷爷不是外人,我有话直说。做晚辈的,早该来给两位爷爷问个安,不过,我这两年也不太有空,更让我意外的是,我居然压根不知道这个传统。如果不是我兄弟偶然发现令婿的一封信,孙子真不知道哪年才能来见爷爷们。”

冷怀德扫了苏西楼一眼,废物。

帅望往椅背上一靠,笑容微微带点假:“孙子有啥不对,爷爷就该叫他过来训一顿,自家亲戚,何必见外?”扬着半边眉毛,看看冷怀仁,看看冷怀德。

仁德兄弟互相看看,咦,这小子倒先向咱们问罪来了,两位兄弟笑笑:“教主此言差矣,别说教主你冷家山上有爹有师父师爷,轮不上我们两个老朽插嘴,就是教主在魔教的时候,我们也透露过求见教主一面的意思,奈何,一直被婉拒,所以,教主今日到此,我们兄弟真是久旱逢甘霖一样啊,即意外又惊喜。”

帅望笑:“我可没婉拒过,爷爷们问的谁?敢婉拒爷,孙子回去立刻砍了他的脑袋给爷爷赔罪。”

冷怀德笑道:“李唐已死,教主不必客气,事情过去了,你也来了。”

帅望道:“爷爷们也知道韩琦韩宇在我那儿,有什么话,只管让他们告诉我,或者,让西楼来说也是一样。”

两位爷爷也解释一番,然后大家互相试探几句,谁都不肯先说自己的打算,最后,苏西楼陪韦帅望四处走走,各自休息韦帅望觉得,这大约就是,他们要把弹劾进行到底的意思。老子拿着榄橄枝而来,非得带着一堆人命官司而去吗?

49 形势复杂

晚宴其实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但大家各自敬酒时,还是可以比较亲密一点地交流一下思路的。帅望很头疼,看起来两位老人是觉得魔教有拉拢,至少稳住的必要,才同他聊的,那么一个要命的问题是,如果他真露出我与冷家山上的老大们生死与共,人家很有可能直接就让他死在这儿。如果他表示我中立,那还有什么好谈的,人家肯定不会说,我已经准备搞政变,把现任冷家掌门弄死,人家内部要解决问题,调查责任,跟你魔教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如果我说我要同人家谈点以后的合作,人家信不信,没必要同我谈政变的事啊。

不过,看这态度,他们是反定了,客气啥,直接扣人质得了。

帅望问苏西楼:“大爷爷的二儿子,功夫如何?”

苏西楼道:“从没见过他出手,日常不过料理下家事,看看书。”

帅望道:“从平日举动看来,比你如何?”

苏西楼笑笑:“我观察得不细,我料想,他功夫足够自保。”

帅望道:“有急事时,你走得快点,他跟得上吗?”

苏西楼想了想,迟疑一会儿:“我好象,很留心不炫耀我的功夫。如果我急到连自己的功夫都忘了掩示……”我还能注意到别人跟不跟得上?

帅望问:“他同你那位几位妻兄的关系如何?”

苏西楼道:“他为人和气,同大家处得都很好。”

韦帅望见苏西楼这几句话都答得朦胧两可,看他的态度倒是带点拘紧,相处时间短一时也分不清他是觉得这个话题敏感还是一贯的慎重,为免疑心,只得再问:“庄子里还有别的功夫高的吗?”

苏西楼迟疑一下:“我,我儿子冷永晗。”我妻子虽然没啥名次,但是,遇到一般江湖人士,倒也能支持一阵。

帅望问:“二爷爷的三个儿子在哪儿,你知道吗?”

苏西楼道:“最小那个在冷家做事,死在温氏兄弟手下了。剩下两个听拙荆说,不过是做些见不得光的小生意,仗着老爷子的余荫,大家都睁眼闭眼让他们过得去。”

韦帅望忽然间醒悟,想当年,赌他人头的大赌局,出头主办的虽然是他手下的焦海安,惨叫着说,这不关他事,另有三个神秘人士参与赌局,当年这接受所有赌注的原则,是冷恶与那三个人订下的,人家赌我,我都得接赌注,我就是想把教主的悬赏撤下来,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啊!韦帅望一查,果然,连焦海安的人头,一万两赏金也在局子里挂着。焦海安陪笑着:“教主,要有人接任务,我这不正好能知道有人要对教主动手吗?正好叫教主提防着。再说,二百万两银子啊……”这他妈的没人接任务,简直就象送给我了一样,光利息一年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