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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65)

韦行翻白眼:“她再缺心眼也不至于无缘无故误会吧?”

韩青只得道:“罪不至死。”

韦行道:“对自己侄女有恶心的想法,就是畜牲,死了省得浪费粮食。”

韩青苦笑:“去办事吧,我不同你辨这个。”你又不是法治爱好者,好在也没有执法权。

韦行把冷逸腾拎起来:“你会希望落到我手里的,因为我有可能打死你的。”

冷逸腾再笑,当然了,你以为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就是希望你直接打死我,你个白痴。

韩青把冷逸腾交给冷良:“他必须活着,我希望一天一夜能得到口供。”

冷良问:“疯了没事吧?试试你徒弟那种药?”

韩青苦笑:“我还是需要一份他的供认状来向大家交待的。”我是冷家掌门,不是复仇者,也不是魔教教主。

冷良道:“那就麻烦了。”

煮水,放药,韩青闻着象茶香:“什么?”

冷良答:“茶。”

韩青扬起眉毛,这是什么意思?

冷良道:“浓茶。”

韩青点头,提神,提到一定程度,会让人意志力崩溃。然后呢?这个攻击力不够强啊。

冷良拿出一包白色粉末:“也是你徒弟发明的。”这个韩青认识,小混蛋曾经用这种东西害得他师兄半夜跑去跳河洗澡,因为身上奇痒难忍。

冷良问:“废了功夫?”

韩青道:“我师兄会定时来点他穴位。”

冷良道:“挣扎会消费体力,从而消弱意志力,所以,我喜欢能挣扎的。”

韩青道:“我一会让韦行来废他功夫。”

冷良把手铐用布缠上厚厚一层。再把冷逸腾铐上,冷逸腾笑:“不用这么客气。”

冷良温和地解释:“这种药粉会让你觉得奇痒,我会用浓茶降低你的意志力,你会觉得痒得忍无可忍,越来越烦躁,但疼痛减弱痒的痛苦,所以,你不会感觉到痛的。”

冷腾达轻轻咬咬嘴唇,听起来,也不是特别吓人。

冷良把冷腾达的嘴堵住:“我可能会一个时辰问你一次,如果我忘了,也许两个时辰,所以,不必着急说话。”

冷腾达觉得头发痒,左右晃晃,更痒了。

忍不住握拳,冷良耐心地把他的手用纱布缠上。

韩青微微叹口气:“逸腾,既然我们抓到你,就已经知道主谋是谁了。你们不会成功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希望能和平解决。”

冷腾达冷笑:“是吗?你以为是我爹?”

韩青倒一愣,难道不是?

冷良道:“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吧,别分散他的注意力。”

韩青起身:“交给你了。”

他不喜欢任何方式的折磨,可惜他最近烦心事太多,虽然攻心为上,他的劝说水平却大大下降了。

唐草放开冷若雪:“不要逃跑啊,我在你身上下了盅,跑了话,十几天就会死,你可找不到人救你。”

冷若雪微微哀伤地:“你放心,我也没别的地方好去。”

唐草支着头:“好奇怪啊,冷兰让你去韦帅望那儿是为你好啊?”

冷若雪沉默不语。

唐草问:“你姐姐是好人吗?”

冷若雪苦笑了,她现在也明白唐草某些方面好象是空白了,难道唐门的姥姥也是自幼隔离培养的?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是啥东西?

若雪耐心地解释:“她是一个,有缺点也有优点的人。”

唐草点头:“坏脾气,心地好吗?”

若雪茫然了:“我说不清……”善良吗?她对别人很没耐心,也不关心,可也不是冷漠吧,就象堵上耳朵免得心烦那种。你千万别拿你的烦恼去烦她,她会一脸不耐烦,觉得你有病。可是,如果你真的伤心,她那副要暴走的样子,也不能说她不关心。

冷兰沉默着,摆弄着首饰盒子里镶宝龙凤钗,黄澄澄的金子衬着血红的透明石头很有视觉冲击力。石头里有隐隐的云絮状杂质,好象藏着另一个世界一样。她呆呆地凝视石头里面的世界,只觉得那个世界有无限吸引力。

冬晨想问问她雪儿的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冷兰举起一根白玉钗,继续凝望钗头雕的梅花与小鸟。

冬晨叹气,微笑:“很漂亮。”

冷兰沉默一会儿,问:“我很闷吧?”

冬晨想一想:“有时候不太爱说话。”

冷兰道:“我知道你也难过,我从来没安慰过你。”

冬晨微笑了:“我更喜欢你呆呆看着我的样子。”你知道吗?你那种不知所措的又焦灼又伤痛的表情比什么安慰都真诚,我知道你关心,虽然不能让疼痛减轻,却能让我咬牙坚持。

冷兰回头笑笑,真的吗?哄我吧?果然我没什么优点值得一提吧?

“还是善解人意的温柔女孩儿更好吧?”

冬晨笑道:“你要再温柔点当然更好。”不安地皱皱眉:“兰儿,这件事,若雪参与了吗?”

冷兰嘴角微微弯起,不知为何,她想笑,嘴角弯上去,就觉得眼睛发热,只得低下头。

冬晨问:“她跟你怎么说的?”

冷兰沉默一会儿:“我累了,我要睡了。”

冬晨还想说什么,冷兰已经起身进里屋,放下帐子躺下了。

冬晨只得在门口:“好好歇歇,明天我再来看你。”

冷兰轻轻“唔”一声。

冬晨给她关上门,很无奈地向韩青覆命:“她什么也不肯说。”

韩青点点头,那冷迪是没救了,不过现在大敌当前,真不是担心冷迪命运的时候,一个处理不好,就不定是谁处置谁了。

韩青坐在冷良对面,看着冷良,冷良瞪他一眼:“麻醉剂与我无关,那上面的标号被抹了,不过据我看,是唐家出品,既然唐家老大都现身江湖了,就是唐家的问题了。”

韩青问:“别的呢?”

冷良道:“你应该去问冷颜,总管他不做了,找他算命的人还是不少。”

韩青道:“既然你知道我该去找谁,想必也知道我要问什么。”

冷良道:“冷平离开冷家山你还不明白吗?杜家被挤出圈子很久了,不过,人家也正好不爱搅和这些事,有人想拉人家入圈子,倒吓坏了人家,所以,不惜跪头赔罪地向当年下堂妻求救,不求显达,只求平安,所以,人家觉得你冷家无风三尺浪太危险,把孩子就带走了。”

韩青半晌:“我疏忽了。”

冷良道:“你是知道以前那些事的。不过,你不是这个环境里长大的,所以……冷家的人,也折腾够了,愿意歇歇。现在不一样了,那些老一辈人的儿子们都长大了,他们同你不一样,他们自幼经历的就是这个,看到的是这样的世界,他们觉得你死我活的斗争,才是真实的,就象我,觉得父子兄弟都是假的,我看到的就是这个。你做得很好,但除非冷家的高手死绝,否则,你死我活的争斗还要继续下去。我帮不了你。”

韩青道:“你觉得我们会输?”

冷良道:“我不帮你,你赢了也不会怎么样我,我帮了你,赢了,你也不会放我出去,你输了,我会死得很惨,所以,你想想吧。除了一肚子理想的小朋友,谁会伸手帮你。你没有大神的能力了,别再做大神才能做的事了。你知道谁能帮你,但是,你得去告诉他,过去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真实的人生是你死我活的。”

韩青站起来:“二十年太平无事,我尽力了。或者,未来会有人怀念这二十年的太平,做出与我一样的选择。一时成败,我并不介意。此身存亡亦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还是多谢你的劝告。保重。”

冷良道:“麻醉剂是冷若雪弄到的,是冷若雪与冷迪查什么案子时收缴的。这小子刚才撑不住,说话了,不过,他只说冷若雪与他自己,不肯说出别人来。”

韩青点点头。

看一眼象虫子一样不住扭动,一身冷汗,泪流满面的冷逸腾,叹口气,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要调查,顾不得人道主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