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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韦帅望之唯我独尊(67)

韦帅望细想当年焦海安对那三个人的描述:有一个人年纪最小,一直蒙着脸,后来再没来过,听说是他们三兄弟,功夫很高,我看李唐冷先也未见得肯定能拿下他们。跟教主好象从小就认识,教主私下里叫他们小名,叫什么记不得了,啊,好象有一个叫二黄毛,因为我一直觉得象叫狗,所以,印象特别深,别的,真是一点印象没有。

帅望忽然问苏西楼:“谁是二黄毛?”

苏西楼惊愕愣住,刹那涨红了脸,无比愤怒地:“你!”

帅望吓一跳:“怎么了?”

苏西楼脸色紫涨:“不知道。”一脸羞恼交加的表情。

帅望半张着嘴:“你?”忍不住好笑:“你叫二黄毛?”

苏西楼怒道:“教主!”不过他那无比羞愤的表情倒立刻缓和了,咳一声:“教主从哪儿听说的,当然不是我。只是……教主听谁说的?”一脸难言之隐。

韦帅望这下明白了:“对不住,对不住,一定是重名!”忍俊不禁,也只得忍着,直忍得脸通红,靠,原来那是他老婆!飞黄腾达嘛,中间缺一个,大家还以为是因为不好听,原来是个女的,人家小女孩儿当然不接受这种名字,不过从小恐怕小名就是二黄毛了。这几兄弟跟我那恶魔爹在一起不住提自己妹妹作啥?难道是疯了,要拿自己亲妹子喂狼?

苏西楼无比尴尬,一边怀疑这小子不会这么无聊在这种时候叫大婶的小名来逗大叔吧?可是,他从哪儿听说的我妻子的乳名的?女人的闺名本就不太示人,好歹人家是武林世家,就不讲究这个了,可小时候的乳名怎么会流传出去呢,如果韦帅望不是年纪太小,这一声二黄毛都能酿成血案了。

苏西楼忍不住问一声:“教主怎么想到问这个?”

帅望笑道:“我忽然间想起来,好象在哪个机密文件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苏西楼非常不悦,可也不好再问教主大人是哪种类型的机密文件会写上他老婆的乳名。后来一想,靠,那肯定是魔教的文件啊,我老婆为啥会上魔教的机密文件啊?我……

我在外面杀了人,我觉得我死定了,我回家跟我老婆一说,我老婆说你出去喝茶去吧,我喝完茶,我老婆把事推到魔教教主与冷家长老头上了。

苏西楼一头汗,我老婆上榜有原因啊。但是,教主大人,您把我老婆弄上榜的目地是啥啊?

帅望笑笑,这就好办了,你既然与我手下有来往,不对,应该是同我有生意往来,我就可以挖你出来。帅望这回深深觉得他还真需要用点功了,要接过他亲爹的事业,还有一大堆功课要做啊。

咋搞的啊,北国大地一共有几个人物啊,我咋还能没认全呢?我最近确实太失职了,还没当年在冷家山上当混混时用功呢,我那时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估计是太无聊了,专门跑出去看这种八卦,现在到魔教了,这八卦新闻一堆一屋子,我真是看不进去啊,果然书非偷不能读也。

苏西楼正想问问他老婆小名的事,微风中,隐隐传来号角声,帅望抬起一只手,阻止苏西楼出声,然后脸上微微变色。

片刻,号角声止。

韦帅望转身就走,苏西楼莫名其妙:“教主?”

韦帅望回头,犹豫一下,还是实言相告:“冷兰出事了。”

苏西楼大惊,韦帅望刚问了一通仁德山庄的火力问题,紧接冷兰出事了,他转身就走,这等于宣战了,一时间来不及多想,急道:“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伸手抓韦帅望手腕,帅望一翻手,苏西楼顿时醒悟立即缩手,韦帅望的手也停下,两人同时愣了愣,然后苏西楼退一步:“我不是那个意思!”

帅望道:“功夫不错。”

苏西楼道:“教主少年英雄,前途未可限量。”顿一下,靠,现在不是拍马的时候:“教主,我决不敢对教主出手,我只是希望……哪怕让我去问一声也好,如果只是个误会,如果他们根本不知情呢?这可是大事啊!多少人的性命,全在教主一句,不能这样草率!我妻儿都在这儿,请教主原谅我一时情急。”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西楼,你真不知道?”

苏西楼道:“以我一家老小性命发誓,我一点也不知道。”

帅望道:“你知道我来是想谈判,我暗示过了,冷家山上有我爹,我也说过魔教同他们向有交往,我愿意延续这个传统,我也说过魔教有他众多小辈,我不会一意孤行害他们性命。他们没有回应,要么,箭在弦上,已不能不发。要么,他们是拒绝和解了。再留下去势必刀兵相见,你如何自处?”

苏西楼愣一会儿:“容我去问问他们。”

帅望道:“他告诉你实话,就不能再容你离开。而且,一旦他们决定死战到底,我也不能容你留下,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走。”

苏西楼毕竟有点年纪了,听得出来,这就是“你要留下我就宰了你”温柔说法了。

细想刚才同小韦那一交手,他觉得韦帅望说这话,口气有点大了。虽然小韦的反应很快,但也快到他不能应付。不过韦帅望没功夫时也一样杀人如麻,他不能不考虑韦教主既然只身前来,必带杀器的可能。看小韦刚才的反应,分别对他怀有戒心,突袭是没有可能的事。实战,韦帅望可真是久经杀场战士了,功力相当的情况下,韦教主应该是赢相当相当的大,除非他边打边叫救命。

可是,他丈人从未向他交过实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闭着眼睛上他丈人的船,他没那个胆色。

苏西楼拱手:“教主,请你看在,一旦开战数百条人命的份上,慎之再慎。”深揖。

韦帅望忽然间明白,原来他没说错,他教中有太多仁德山庄的人,他不能犯众怒在仁德山庄搞屠杀。

韩琦韩宇虽然对自家亲人没有太多留恋,但是杀了他们年迈的爷爷,看似无害的小叔恐怕也不是让他们欢欣鼓舞与更加效忠的大好事件。陪你血战到底的人,你不能无视人家的愿望,杀人全家。甚至如果这件事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师爷为了不担与魔教合谋的嫌疑,怕也不会为他说话,反而可能把此次事件定性为魔教对冷家的再次宣战。

而魔教实不能再次陷入这种争战中。

所以,他不能在这儿就动手,要么,仁德山庄先亮剑,要么,到冷家山上去听冷掌门的一声令下。

帅望轻声:“你希望和平,我也希望和平,我们在这一点上,愿望是一样的。”

苏西楼道:“教主以前点过我,我细想想就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他们把我推出来,是想打开冷家的大门,让我姻亲进入冷家。现在,他们有机会直接端掉冷家的上层,如果我不出力,我的功夫势必反而成为他们眼中的刺,如果我出了力,我就占了他们的位置。姻亲再亲,比不得骨肉。我满足于现状,满足是不太高的地位与稳定的生活。但是,教主请保我妻儿平安。”

帅望道:“那么,不管你实际做何选择,暂时你要站在我这边,力量平衡才有和平,不平衡时,就有一方相灭掉另一方。而战争的结果一向是不可预料的。”

苏西楼道:“我明白此举凶险,属下恳求教主,战火一起,不但可能无辜的人会死,任何人都无法控制伤亡!”

帅望道:“我去同他们摊牌。”

苏西楼道:“教主应属下恳求而去,无论发生什么,属下会保教主平安!”

韦帅望见苏西楼语气诚恳,心里倒也觉安慰,这可真算峰回路转了,我还以为得火拼了,这也算是我们发展出战斗友情的第一步吧?

帅望到上善居求见,那毕竟是大爷爷,而且同苏西楼的关系也浅点,免得苏西楼内心挣扎得太厉害。考验人是不对的,不利于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