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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珊(9)

家常菜了。”

张社呆了一呆,苦笑。这个女人敢是疯了,男人可以有一千种本事,但不可能

什么本事都会,张社有钱英俊细心关怀,可是这女人通通不在意,杨杨有一万个不

是,

杨杨走了,启珊只得亲自现身,处理帐本现金支票。

张清清一边拿来帐本,一边轻声叹口气。

宋启珊随口问:“怎么了?”

张清清涨红了脸,急道:“没什么,没什么。”

宋启珊看看她,笑了。

张清清无意中叹这口气,叹得不是时候,让宋总经理以为她对杨杨的离去不

满,所以她不得不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杨杨这块牌子,不知怎么办

好。”

宋启珊微笑,听着。

张清清道:“有多少人是冲着杨杨当初得过金奖,冲着杨杨这块牌子来的,设

计的好不好,各有各的看法,只有得过奖这个事实,是大家公认的,杨杨这块牌子

要是倒了,至要紧的,倒是快竖一个新牌子。”

宋启珊想起凌云飞那件三百多元的裙子,为什么一件普通裙子值那个价钱?因

为它挂着杨杨的牌子。

张清清半晌,又说:“凌云飞这个人……,倒是很聪明,也很肯干,但是,设计

这回事,不是埋头苦干就能出成就的。中等上还可以靠努力,再往上,非天才不

可。”

宋启珊笑了:“我明白。”

张清清道:“我爱乱说话,您别介意。”

宋启珊道:“金玉良言,多讲些给我听才好。”

张清清笑,言多必失,谁敢多话。

对,杨杨是个天才,杨杨从未挑灯夜战,或大汗淋漓,如果有,那也是杨杨一

时兴之所致,不是为了努力而努力,只是因为他愿意。

他运气好,遇到机会,但你不能否认,他是个天才,一块布到他手里,绕几

下,就能婀娜,象是活了一样,象是有灵魂一样。

天才就是天才。

就象杨杨做的炖肉,一样的东西材料,到杨杨手里就是极品,别人做的,只是

菜。

杨杨。

象一道伤,不碰则隐隐做痛,碰了,痛彻心肺。什么时候才能伤愈?伤愈后,

那道疤,会不会在下雨天,奇痒入骨?

杨杨,你这样伤害一个你曾爱过的女人,你得到天堂了吗?

为什么你望向那个你曾爱过的女人时,眼里有一丝怅然呢?

牺牲那么大,虽然只是牺牲别人,却并没有得到幸福,其实这世上,本没有幸

福,五秒钟的快乐,已经不容易。

是否幸福只是一个传说,我永远找不到。

曲玲站在T形台上,音乐一响,一摆头,走回去,两脚落在一条线上,重心放

腰上,双肩自然摆动。

都是一样的动作要领,有人做出来特别有味道,有人做出来,特别的生硬做作。

曲玲表情冷冷,但有一股脱离尘世的清逸,她是个好模特。

曲玲对于自己成为第三者这件事,无法置评。

杨杨比她大十岁,杨杨有自己的公司,杨杨是个有名的设计师。杨杨不算她最

好的选择,但也是不错的选择。

还能找什么样的呢?鉴于二十岁年轻有为的男子都在读书,她,年轻貌美多

金,总不能找个男朋友倒贴他吧?成功的男子多在三十岁以上,所以,曲玲之成为

第三者,有她的必然性,所以,曲玲对此,不感到抱歉,抢得走的,就不是你的。

价高者得嘛。

让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并不难,男人天生就是爱女人的嘛。

难是让一个男人一辈子都爱一个女人,男人天生是喜亲厌旧的嘛。(女人也一

样,女人只是缺乏换的资本或勇气)

基于以上两点,曲玲遇到杨杨,并让杨杨爱上她,几乎是必然的。

我不必说,那些花前月下,或烛光晚餐,他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或她在他耳

上轻轻一啄,然后笑着跑开。

那些爱与温存之后,杨杨还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愿意奉子离婚,不然,曲玲这

一注可押得错大了。

但曲玲没想到杨杨是一个那样有良心的男人。

他拿了车子,因为公司业务需要,他愿付一半车款给前妻。

他要了房,因为他同她得有地方住,他愿付一半房款给前妻。

他的公司,他一手创办的公司,他愿同他的前妻分享!

曲玲诧异地看着杨杨变卖所有奢侈品,支付了所有现金,然后还要将公司的一

半股份送给前妻。曲玲不得不同杨杨谈谈:“为什么?”

杨杨诧异地:“因为公司的原始资本根本全部是启珊出的。”

曲玲问:“她有说是借你,还是入股吗?”

杨杨看她一眼,半晌问:“要是我向你借钱开公司,你是要借条还是要做我的

合伙人?”

曲玲沉默一会儿,回答:“我不会借钱给男人开公司。有钱,自己会开公司,

靠人不如靠已。”

杨杨同她站在那对视良久,杨杨终于道:“练得百毒不侵了,好,新女性,一

代比一代厉害。”

然后又笑:“看,我们已经有代沟了。”

曲玲再说下去,怕是两人就都没有好话了。

曲玲沉默了。

杨杨问:“你想让我怎么样呢?”

曲玲虽然生气,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你给她一半股份,你对公司的控制

权会有危险。”

杨杨说:“启珊不是那种人!”

曲玲看着杨杨良久,叹口气,无话可说。

所以那一天,曲玲回到家,发现杨杨已睡过一觉,不禁大惊:“你怎么这么早

回来了?”

杨杨回答:“我辞职了。”

曲玲骇异:“你的公司,你辞什么职?”

杨杨答:“那已经是宋启珊的公司了。”

曲玲道:“你在那公司里有股份,你辞什么职?”

杨杨道:“她若愿留我,自会出声挽留,她若不肯留我,我留在那里也没意思。”

曲玲发现自己终于开始听不懂杨杨的说话了。她二话没说,收拾细软。

杨杨站在门口看她收拾东西,并没有阻拦,曲玲越收拾越觉心寒,不禁落下泪

来。

杨杨终于叹息:“你不必走,你若是不想看到我,我走。”

杨杨一个人倒在车里睡觉,他现在没钱没妻子没房子没工作。

有人在外面敲他窗子,杨杨睡眼朦胧地抬头看,原来是张社,这个鸟人,有什

么事?

杨杨开车门,张社疑问地:“怎么睡这儿?”

杨杨揉眼睛,揉了一会儿,终于醒过神来,懒洋洋道:“干你屁事?”

张社问:“喝多了,找不到家是不是?”

杨杨呵一口气:“有酒味吗?”

张社骂:“有口臭!那你这是干什么?”

杨杨叹一声:“无家可归。”

张社这才知道,杨大少爷一定是又同新欢闹别扭,本着教育人挽救人的目地,

张社说:“跟我来。”

杨杨很没骨气地,就跟着张社做上他的白色宝马,去到张社的家。

杨杨在张社家里,自在梳洗打扮,这个人就是这样好,脸皮厚,到哪里都象在

自己家一样。

打扮好了,打开张社的酒柜,倒一杯红方,一口气喝下大半杯,身子立时暖洋

洋,杨杨窝进沙发里,舒服地脱鞋将脚放在茶几上。

然后,不再出声,张社以为杨杨睡着了,但是不,杨杨一点点接着喝他的酒,

眼里却无限悲哀。

张社终于忍不住问:“杨杨,为什么会抛弃结发妻?”

杨杨半晌回答:“因为爱情来了。”

张社已经咧开半个嘴巴,打算嗤笑冷笑嘲笑了,可是杨杨的表情那样哀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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