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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苍翠·三迭(18)

作者: 月下无波 阅读记录

肉体的潜藏的敏感和惯性,让他开始接纳这格外粗暴的对待,后穴被强迫撑开,接受着深重的抽插,每一次,仿佛都要将他抵穿似的,尖锐的痛苦,强烈的快感混在一起一波又一波的袭来,翠山行已经分辨不清了。他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吐出了一声声哀婉苦楚的呻吟,眼泪也挣裂了串住他们的细线,大颗大颗急速的滚落下来。头发已经被泪水和汗水润湿,几丝几丝的粘在额头和脸颊,更多的堆在脑后,又凌乱的散开去,烘托着被情欲折磨得从最深处透出艳红的脸和肌肤,显得格外的魅惑。

他蹙着眉头,语不成调的,哀切求饶着,在苍身下辗转反侧。可是那只是对苍更激烈的刺激罢了。苍只想着就那样化在他的身上,他将翠山行扶了起来,抱坐在大腿上,因为身体的重量,分身抵得更深了。

翠山行发出一声急促的悲鸣,觉得自己整个都要被贯穿了,他下巴高高仰起,和脖颈拉成一条直线,随着苍激烈的抽送起伏着。他已经被折磨得丧失了理智,意识不清的哭泣着。它的每一个举动,渐渐不受头脑控制,只是随着身体的本能。就这样死去么?他双眼朦胧的看着在他身上兴奋的男人,就让我这样死去吧,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苍看着怀中意识涣散,满面红朝,泪痕交错,无力的呻吟喘息,瑟瑟发抖着任他为所欲为的翠山行,释放过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的亢奋起来。他重新推倒他,变换着不同的姿势,在那柔软的体内狂野的抽动着。他因为翠山行的话而暴怒的心,要在这想逃离他控制的肉体上获得安宁。苍将满腔的带着恼怒的热情散发翠山行身上,侵犯着他,摧折着他,堕落着他,要让他明白,他从肉体到心灵,每一寸每一处,都离不开自己,他是属于自己的,从来都是……

翠山行醒来时,正背靠在苍的胸膛上,苍的欲望仍然立在那里,那份坚硬的感觉提示着他的存在,翠山行不敢动,也无力动,他瘫软在苍的身上,无神的看着眼前飘浮在空中的月光。

苍觉察到他的醒来,抚摸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喃喃说道:“知道么,六年多前,在你十四岁的时候,就是在这张床上,在这样的月光下,我第一次拥抱了你。”

翠山行神色一震,自从三年前失身于苍后,这些年来,他对当年的事情,也隐约明白了些,他知道,这个师兄很早很早之前便已经抱着异样的心思对待着自己,并且还……可今天听到苍如此畅快的坦诚了一切,却是第一次。他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流出,他能怎么做,难道还要痛斥一番么,他也不想隐瞒自己的心思,从玄宗被围困,他一度以为要和苍携手赴死的时候,他便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自己对苍,已经不是单纯的敬慕,也不再是因为习惯的顺从和仰慕崇拜而无法拒绝苍,他是爱慕着苍的。他只想哭出来,为苍对他那份接近无法承受的执着而哭泣,为那再也抓不住的随风破碎的单纯而哭泣,为不可预料难以卜测的命运而哭泣……

苍亲吻着他的眼泪,痴迷的说道:“为什么要哭呢,那个时候,你在睡梦中,也是那样爱哭,看着你哭,我会害怕,害怕有一天,你那样哭着看着我,拒绝我,我该怎么办。那天在书房里,你把手搭在我手上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有多欢喜,你知道么,那一刻,我想,就算拿整个儿天地来给我换,我也不肯的。”

他神情激动起来,抱住翠山行,在他的颈窝里亲吻着,说道:“那个时候,你还小小的,那么青涩,却那么美好诱人,每个晚上,我都要费好大力气,才能压抑住自己,不去伤害你,我只能用嘴唇亲吻你,用手指,在你身体里,像这样……像这样……,给你欢乐。”他说着,下身在翠山行身体里律动起来。

“六年前,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法放开你,那么小的孩子,就已经在我心里种下了最凶狠的欲望,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是我的了,现在你还是我的,将来你也是我的,别想离开我,当初我不会放过你,今后我也不会,永远不会……”苍再一次的侵占掠夺着怀中的肉体。

翠山行在苍的手中迷茫辗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早已超越了承受的极限,可是居然还能那样清晰的感觉着让他麻痹颤栗的快感,他感受得到苍在自己体内不断灌注着的欲液,身后的肉壁和整个下体都似乎被浸透了。他连呻吟和哭泣都无力发出,只是麻木得随着苍在无穷尽的邪恶的欲望的洪流中飘浮,他明白,自己是无法离开这个男人的,从肉体到心灵,每一处,他都无法离开这个男人,永远,永远无法离开……

第2章

绝离

北方的秋季,往往是肃杀的。在山野中的某条古道上,野草早已枯黄了,蓬乱的,虬团似的,一垛垛长在地上,在风中划出细细索索的沙哑却凌厉的声音。那风极冷,吹在人的肌肤上,如最锋利的芦苇篾片荆条子,快速的割过,不见血但彻心的痛。天空阴蒙蒙的,没有一丝阳光,连苍鹫仿佛都受不了这阴冷的气氛,不见他们翱翔的踪影。

古道上,立着一群人,准确地说,是一群人和一个人的对峙,看他们的衣袍,分明都是道门玄宗的弟子,此刻人人神色肃然,手中握着兵器,在古道中僵峙着,那人多的一群个个如木雕泥塑般,死死握着自己的刀剑,维持着似欲攻击却又戒备警惕的姿势,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如临大敌。

一时空气似乎在他们之前停止了流动,凝固住了每一粒浮尘。那个独立的男子,风姿秀雅,面如冠玉,冷风撩起他的发丝,拂起他的袍袖,真真的玉树临风。他的眉眼温文柔和,那本应是属于春天的颜色,此刻却带着一股孤绝冷冽之气,他提着长剑,眼睛半阖着,并不看向对面,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别的事情。

那群人无一人敢上前,突然其中的一人喊道:“翠师兄,你就放我们过去吧,你何苦要维护那个叛徒。”原来那个年轻的男子正是如今在玄宗只在宗主一人之下的翠山行。

翠山行也不抬眼,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站在那里,少时才开口回道:“我不能,你们若要过去,那么先用剑将我斩杀于此,再踏着我的尸体过去。”他语调温柔亲切,就像在耐心的和一群小孩好言好语的打着商量,内容却是丝毫不肯让步的拒绝。

听见这话,弟子们一时无言,他们没人敢那样做,先不论翠山行在玄宗的地位,连宗主苍也要买他三分面子,也不论他的功力,他们十几齐攻,也没有全然的把握,更何况要不伤分毫的将他制住,谈何容易,就是说翠山行在玄宗的好口碑,没有一个弟子不是打心眼的爱戴他,此刻让他们对这位为人最是平易和善的翠师兄下手,实在是难为他们。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些弟子有人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紧接着又被风吹干,算算被拖过去的时候,要追捕的那个人只怕逃得再也追不上了,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而那个人会不会来,什么时候会来,所有的人都在焦虑的等待着,包括看似平静的翠山行。

突然,他全身绷紧,握着剑柄的手捏得更紧,本来苍白的肤色更惨淡了,他的眼睛兀的张开,掠过众人,向远处望去,双目中包含的,有惊惶,有恐惧,有紧张,有决绝,还有着忐忑的释然……这些让那双春水样的眸子冷却着染上了一层如这季节一样萧然凄凉的色彩。

少许时候,远处便响起了马蹄声,在寂静的荒野格外的清晰惊耳,一声一声,繁复却并不杂乱,有序的,整齐的,像最急促的军令鼓点,踏在每个人的心上。裹着寒风浮土绝尘而来的,是约摸近十人的骑队。他们离得近了,纷纷翻身跃下马,为首的那人,将马缰将与他人,走上前来。只见他身着紫袍,头发随意的挽着,因为一路奔波,显得有些松散,但这些却丝毫不减半分威仪之态,他沉稳静敛,肃穆高华,全身无形的散发着慑人的威严,来人正是玄宗现任宗主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