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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旭润】墟(24)+番外

作者: 魂淡小盆栽 阅读记录

魔尊抚掌大笑:“待他日踏平天界,润玉的心愿,本尊有求必应。”

“那润玉便先谢过尊上。”

入夜,案上一纸飞白,乍看是旭凤的笔迹,固城王不请自来,润玉坦然睇去一眼,不起身,冷冷淡淡:“有失远迎。”

“飞白书?”固城王心思缜密,到底没逃过这个老家伙的眼睛,润玉伸手将那一纸书信递过去,固城王接过,席地与他对案而坐。

“卞城王历来主张与天界交好,鎏英公主与火神的关系更是非比寻常,一纸飞白书而已,大惊小怪。”润玉满脸挂着明目张胆的不屑,如今朝堂上下俱是魔尊的眼线,倒不如说全是润玉的眼线更为贴切,润玉所思所谋,付之行动每每皆是四两拨千斤,他的心机谋算固城王看在眼里,故而私下与他相交甚密。

“鎏英没将你供出去?”固城王问。

润玉冷哼一声,执笔落墨,一纸蝇头小楷,摹得半分不差:“那也要她有这个本事才行,送进卞城王府的飞白书,传入火神营帐的回信,皆是出自我的手笔。”

“说正事。”润玉拂袖收了笔墨,一纸书信也在固城王手中不点自燃,“你可都安排妥当了,固城王当晓得,只有你方万无一失,我们才能成为真正的盟友。”

“事成与否,还请润玉公子半月之后亲临目睹。”固城王胸有成竹。

“那润玉拭目以待。”润玉笑着应他,“明人不说暗话,魔界四王,擎城王隐居不问朝政,焱城王狂妄不思自省,卞城王胆小唯唯诺诺,皆是不成器的家伙,唯有固城王你还称得上几分胆色。”

“所以你早知我会找上你?”固城王问。

“夔禺殿上初见,那些话,我从不是说给焱城王听的。”案上茶凉,润玉续一盏,却也不喝,彼时,他在与焱城王碰杯之时故意施放的气场便是信号:“固城王足够聪明也足够有野心,势必会找上门来,如若不然,一个孬种,不足为惧。”

“苛政猛如虎,魔界上下天怒人怨,卞城王因政见相左,毒杀魔尊,固城王您拨乱反正,名正言顺,想必擎城王也不会多加干涉。”润玉絮絮道来,“三王分政,怎比你一人集权,介时打不打天界,何时打,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卞城王太碍眼了,鎏英那小娘子也十分讨人嫌,与天界为伍,堪为魔族之耻。”

“这点上面,小王与润玉公子倒是不谋而合。”固城王道。

“那便……合作愉快。”同样的话再说一遍,足以笼络人心。

固城王走后不多时,案上的烛台不吹而灭,润玉眯着眼,指尖揉揉太阳穴,身后贴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旭凤。

“也不怕让人发现。”润玉嘴上怪他,却并不担心,以火神的能为,在魔界来去自如还不是小事一桩,“天界那头如何了。”

“父帝主战,好在水神风神一力劝阻,所以忘川驻军才一直按兵不动。”旭凤正经不过半晌:“不过我看润玉公子在魔界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听说焱城王那傻儿子心悦你,都痴迷得魔怔了。”

“哪儿听来的浑话,没有的事儿。”润玉心知这傻凤凰是吃醋了,从前在栖梧宫时就这样,人间历劫那会儿也未能免俗:“堂堂火神,竟觉得自己连个傻子都比不过,当真让我寒心。”

“寒了不要紧,我给你捂热。”旭凤也调笑道:“我看魔界这四个王都不靠谱,索性你去篡个魔尊当当,天魔大战不就迎刃而解。”

“在魔界种地的魔尊?”润玉想了一下,忍俊不禁,“不要,这儿连朵花儿都栽不出来,不是个好地方。”

旭凤伸手,掌心蓦地幻出一盆夜昙,含苞待放,是之前觍下颜面央着锦觅给他的种子,到头来也只种活了这一株。

月光从窗扉扫过,夜昙沐光绽放,美得触目惊心。润玉上辈子几次三番想与锦觅一同夜赏昙花,每每不得善果,次次锥心,事到如今,却是旭凤伴在他的身侧,这么简单的愿望,上天待他不薄,到底还是全了他的心意。

“阿玉,”昙花一瞬寂灭,黑暗中,旭凤在他颈侧浅啜游移:“阿玉,你想我不想?”

润玉沉溺在他温暖的怀抱之中,失了灵台清明。

“想。”

第二十九章

不知月上几更天,窗棂洒漏的微光铺陈在旭凤赤衣战甲之上,熠熠一层淡金颜色,他舌尖触及身下人玲珑圆润的耳垂,反复吮吻,万载如一日的清修轰然崩塌,情欲迷蒙双眼,堪堪抬眸,逆光勾勒出润玉精致的侧颜,五官俊挺柔和,半明半晦,一派儒雅书生意气,温温润润,却有着世间最执拗的秉性。

白衣的润玉永远是一袭素裹,寒衣落拓,宿卧花间清圣得令人不敢亵玩,而今浓墨翻飞,他眉梢眼底倏然染上三分艳色,一嗔一笑俱是风情。

之于情事,润玉显得安静而生涩,旭凤纤长的手指轻易解开他胸前的系带,雪白的肌肤就这般暴露在魔界潮湿的空气之中,旭凤绵密的亲吻从耳垂一路蔓延往下,温暖而炽热,激荡一潮又一潮的情浪冲刷润玉为数不多的理性,他仰起头,玉颈肌线分明,黏腻的汗液在他光洁的皮肤上蜿蜒一道道银丝烁目,他手肘撑着案台,分明已经瘫软得没使不上力气,仍旧硬挺着不肯向自己服软。

旭凤掰过润玉的身子,搂着他的腰让人坐在桌案之上,他与润玉十指交合,舌尖轻轻一扣,润玉半推半就地任其攻城略地,一寸寸舔舐过齿龈,动情处,唇角不知是谁溢下的甜津,良久分开,牵扯出淫糜的情丝三三两两。

他揽着润玉的腰再欺近些,执了润玉的手去贴那处炽热昂然,润玉身子微微颤抖,不负所望地抽了一口冷气,两相厮磨,寒凉的空气中,润玉只觉周身如业火焚灼,细碎的呻吟还未出口就又被旭凤悉数吞进口中。原本搭在润玉腰际的手就这么顺着他紧绷的身体弧线向上游走,过处燃烧他冰冷万年的每一寸心肺,胸前两点殷红肿胀,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但凡稍加挣扎,那人便恶趣味似的用力揉捏,愈是咬住嘴唇不发声响,那人愈是卖力,欺负得人欲哭未哭才罢手。

情到浓时,两人已是衣衫尽褪,润玉伏在桌案之上,旭凤指尖点染白浊,没入两根为他开拓,润玉清瘦的脊背弯出好看的弧度,旭凤手上动作不停,垂首在他每一寸脊骨上顶礼膜拜,他吻得及其细致,动作轻缓,是润玉上一世从不曾企及的温柔。

“旭凤……嗯……”

旭凤抽出手指,润玉趁势翻了个身,将人按倒仰躺在地,眼里溟濛一层水汽,洋溢难舍难分的情愫。

“阿玉……我在的……一直都在……”

旭凤心底那块柔软蓦地被他击中,怜惜万分,扶起润玉的腰,让他缓缓往下坐,强烈的异物感让润玉心潮愈发澎湃,疼痛撕裂他敏感的神经,冲撞的交合愈发屈从兽类的本能,再也压抑不住的呻吟阵阵被冲昏头脑的欲望吞没。

想要,还想要更多。

跳下临渊台时,他盼若有来生,清风入袖,明月入怀,盼再不遇见旭凤。

可事到如今,清风是他,明月是他。

旭凤,幸会。

醒时天光乍临,衣物从厅堂到内室乱扔作一气,润玉用被子蒙着头不想去看这一整屋的狼藉,心里默念,眼不见为净,偏偏旭凤凑过来亲他,晨起一柱擎天,傻凤凰没脸没皮,润玉还要面子,一脚把人踹下床去,手上聚拢仙法一挥,屋内才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旭凤哭笑不得,润玉这厮惯是翻脸不认人。

“谋杀亲夫?”他慢悠悠捡起地上的亵裤穿好,赤裸着上身涎皮赖脸。

“再敢胡来试试。”

润玉强撑着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脚还没沾地,腰肢莫名一酸,眼见着就往地上摔,幸好傻凤凰眼疾手快,把人捞回自个儿怀里:“是我不好,也怪阿玉太过诱人,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