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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双花】国之利刃+花与剑(93)+番外

作者: 酉时笛声/繁花星球 阅读记录

“是啊,”孙哲平果然这么回答道,语气里带着平静的笑意,“所以我不是找了你吗。”

张佳乐张了张嘴,“……你撞到头了?”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孙哲平笑了笑,熟练地扯开了张佳乐身上的被子。超大只的“春卷”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还是被他捞进了怀里。“在我眼中,你……”

“妈的孙哲平你敢说出‘漂亮’这词儿试试看??!!”张佳乐硬生生被恶心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靠你这是故意来恶心我吧??”

孙哲平笑,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重重地在张佳乐光裸的脊背上抚摸着,“你觉得呢……?”他几乎是用呵气的方式在那人耳边说话了,“我……”

果不其然,张佳乐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呻吟,“靠!你又……”被沾满润滑剂的手指再次进入的时候,他急促地喘了几声,“大孙、你——”

孙哲平没有回答。

他的嘴唇落在张佳乐的脊背和腰腹上,试图用吻痕去遮盖那一道道浅色的伤疤。

而时年只有21岁的张佳乐与孙哲平却还都不明白,爱情是一道障眼的魔咒,愣是能从平凡里开出花来。

吹牛打屁的话题告一段落,一张从书内滑落在地的纸片吸引了张佳乐的注意。“这是……?”

他手边那本兵器杂志的合订本还是孙哲平让人从北京家里寄过来的,塞了整整一小箱子。而孙哲平用一种特酷炫拽的口吻把箱子往他眼前一撂,“借你看看啊。”

张佳乐当然也不跟他客气,但是——“你都往书里夹过多少东西啊?”张佳乐爬下床去捡,一边吐槽他,“我已经从你的书里翻出过物理试卷、字条、草稿纸、涂鸦、情书甚至是人民币了,下次是不是能翻出你的中学成绩单啊?”他把那张浅蓝色的小卡片翻了个面,“诶……临时学生证……?”

“我去!”孙哲平一惊,伸手就要从他手里把那纸片抽走。

张佳乐早有防备,弓身一闪就从孙连长的胳膊底下晃了过去,“哈哈哈哈,这是你高中的照片?怎么表情跟讨债似的哈哈哈哈!!!哎哟你脸上那是青春痘吗拍得好清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孙哲平一把钳住他的胳膊,劈手就把卡片夺了回来,“笑什么,你没长过?”

“这个,真没有。”张佳乐笑得前仰后合,“哎我说大孙你那照片到底啥时候照的啊哈哈哈哈,脸黑得简直能镇宅辟邪!”

“张佳乐你活腻味了是吧?”孙哲平眉峰一挑,半真半假地恐吓他,“那么闲就滚去做500个俯卧撑和500个蛙跳。明天又是跟獬豸训,少给我丢人。”

张佳乐笑够了,躺床上懒洋洋地伸出手来,“哎我说,大孙啊,你那学生证收着也没啥用,借我用用呗。”

“你要拿着它干吗?”孙哲平满腹狐疑。

躺床上的那个努力憋笑,”你这学生证当书签可比什么字条和草稿纸当书签好使多了,借我用几天呗?”

孙哲平冷笑,“张佳乐你可够意思啊?拿我的脸当书签?一巴掌呼死你。”

“你没听说过那个典故吗,以前人家藏书楼里要放春宫画,说是能吓跑火神。咱们文明点儿,色情淫秽什么的不和谐内容就免了,你这杀气腾腾的照片倒是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哲平扔过来的政治学习笔记砸了脸。

“再废话老子干死你。”

小气!不就是嘲笑一下你,至于吗!刚刚是谁嘲我没有女朋友的来着?!

张佳乐忿忿地腹诽了两声,“睡觉!”

第3章 .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刚进入七月,特战旅的夏训就开始了。

张佳乐向来注意自己的仪表,但这会儿也实在耐不住渐浓的暑意,冲完凉后只套了件军绿的背心就坐在了书桌。汗水从额角鬓边滴落下去,与麻痒的感觉一起顺着脖颈和脊背滑进背心里,形成一块块的水渍。

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他热得很是烦躁,手底下翻着几年前的某期《简氏防务周刊》,一个个英文字母都像是在纸面上扭来扭曲的黑色蚂蚁,啃咬着他浸满汗水的每一寸皮肤。

“你要是实在觉得热,可以开电扇。”那边孙哲平已经打起了赤膊,在纸上唰啦唰啦地写着每月例行的家书。“

特战旅的经费当然不少,寝室里该有的自然是样样俱全。但所谓夏练三伏,“练”的就是抗高温酷暑能力。不知哪年哪月又是从哪儿起的头,一群以精英自居的大小伙儿们在烈日当头的酷暑里,个个都死扛硬顶着就是不开电扇空调,美其名曰:“加练”。

而张佳乐最不缺的就是争强好胜的傲气。

“你就不能别提‘热’字吗,”心浮气躁夜,不是读书时,于是张小少尉一个骨碌就翻身上了床,“越听越热。”

孙哲平呵了一声,“还是我的错?”

张佳乐热得像是被一千只蚂蚁啃咬着皮肤,一点儿与孙连长吵架的心思也无。他抄起自己的作训帽扇着风,一边哼唱起了歌,“……我冬夜的手,像滚烫的誓言。你闪烁的眼,像脆弱的信念。贪恋的岁月,被无情偿还……”

孙哲平冷不丁听到那几句荒腔走板的歌词,牙都要给他酸倒了。

“无病呻吟。”他冷酷地扔出一句评价,拧掉了台灯。

蒸笼里的日子还没过上几日,张小少尉就连无病呻吟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正午直射的日头下,实弹在他身后紧追不舍,训练场上纷扬的沙土和汗水混成斑斑驳驳的痕迹。

他在逼近40度的高温下夺命狂奔,脚下的土地里似乎能从每一个砂砾的缝隙里向上正腾出热气。

红砖堆砌起来的攀爬建筑被烤得发烫,汗水渗进被绳索磨破的手掌,痛得钻心。

5公斤武装越野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燥热总是比疲倦更快得榨干了他的体能,相比之下,清晨时分的十公里负重反而显得无比可爱。

进了食堂恨不得拿起盘子直接往胃里倒,甜咸苦辣已经不再是他还能去考虑的东西,只要能填饱肚子,他怀疑自己连石子儿都能往嘴里倒。

日程表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填满,刚刚沾上枕头的那一秒他还能感受到身体的酸痛,下一秒就已经陷入沉眠。

疲惫像是一柄小锤,似乎要仔仔细细地敲碎张佳乐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但周遭无数双打量着他的眼睛——来自獬豸的,来自特战旅其他战士的——都像是扎进他身上的刺股之锥,使他不由得再度挺直脊梁。

他知道他们正观察着自己。像是面试的考官审核团,评价着这个空降至此的外来者是否足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灼热而刺眼的日光令他眯起眼睛,在他视野的正中,象征终点的彩色旗帜昂然飘扬。

于是他咬着后牙槽,一次次地向着似乎遥不可及的终点与近乎玄幻般的合格成绩,发起冲击。

人体是很神奇的造物。即使连我们自己都常常摸不清自己的生理极限在何处。而在一次次的摸索、试探与反复中,终会渐渐地,实现突破。

“怎么样?”旅长揭开茶杯盖儿,看了獬豸的现任中队长一眼。“几个月下来,觉得这还算是个好苗子不?”

旅长办公室正对着训练场。从窗户里向外望,正正好就能看到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小伙子们。

“枪法好,很努力,悟性高,进步也快。”中队长并不吝啬于给出正面评价。

在近三个月超高强度训练的拉扯下,张佳乐的体能终于勉勉强强地搭上了及格线。在奋力补平他的短板后,张佳乐立刻展现出了他优异的学习与领悟能力。原本在分组格斗中压根找不到方向的张小少尉,这会儿已经在对手的压制下努力过了十招有余。

旅长笑了笑,“哟,他刚刚那套路里还挺有几分孙哲平的影子,看来小孙也没少给他开小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