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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双花】国之利刃+花与剑(92)+番外

作者: 酉时笛声/繁花星球 阅读记录

“死不了……”人活一口气,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丢人现眼!

张佳乐木然地舀起一把水浇在了自己脸上,“走!”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

标志牌深情地写道。

感谢……虽然不知道该感谢谁,但最后的一段竟然是只是普通山路。

孙哲平虽然略有些疲意,但比起身后那个就显得好很多了。

如果可以,张佳乐真是恨不得能用滚着下山。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最后一块标志牌总结道。

果不其然,孙哲平和张佳乐组最后一个到达集合地。

刚伸手摸到那块象征终点的红色标志,张佳乐就一个骨碌躺倒在了地上。

孙哲平估摸着,这时候他就算一角踩上去,地上那个估计也绝对不会再动弹一下了。

毛主席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于是孙连长从横地上挺尸的张佳乐同学身上笔直地跨了过去。

“报告!第二十一号孙哲平,第二十二号张佳乐,完成任务!”

排长翻了翻他交上去的那些标志牌记录,有些不太相信,“……都跑完了?”话是对着孙哲平说的,眼神却瞄向了地上正瘫成个“大”字的张佳乐。

“是!”孙哲平答得毫不迟疑。

这小子,看着文文弱弱的,竟然还挺能撑。

排长觉得有些意外,忍不住又多看了张佳乐两眼。“……孙连,”他拍拍孙哲平的肩,“赶紧把你的人弄醒,马上车走了。”

孙哲平低头一看,就着满是碎石和杂草的山地,张佳乐同志已经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弄不醒了,”孙哲平把张佳乐的包扔进车里,回头像扛麻袋似的把张佳乐扛上了车,“德行。”

“卧槽你大爷的孙哲平……嗷!”张佳乐跟条死鱼似的横在床上,任由孙连长把他揉圆搓扁痛下毒手,“孙哲平!你看看你这,嗷卧槽疼——!!疼!!!靠啊你看看你这德行!我不就吃了你只馒头!你至于吗你!!”

孙哲平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下,“嚎这么大声,隔壁还以为我杀猪呢。”

“你这是按摩还是谋杀!疼死了!”张佳乐一边享受着免费服务,一边还嗷嗷地干嚎。纯属打蛇随棍上,得了便宜还卖乖,欠修理。

孙哲平都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哟,训了一个多月,终于有几个科目压了及格线,你这就跟我摆起谱来了?”

“扯淡!老子的射击科目打一开始就是合格的!”

“光射击合格有屁用,”孙哲平无情地奚落他,“难道手里有杆枪就能赢?那还要什么特种部队,两军交战都让奥运会的射击冠军去就完了。”

张佳乐不服,继续争辩,“靠!我也是有进步的!!”

“是啊,早晚的10公里负重终于能挂在大部队的尾巴上了。不容易啊张佳乐同志,没辜负组织对你的一片厚爱。”孙哲平的口吻十分真诚。

张佳乐佯怒,风驰电掣地扣住了孙哲平的右手,胳膊一伸就想去卡孙连长的颈子。

结果被孙哲平反拧过胳膊,在床上直接来了个过肩摔——像块东北烙饼似的,肚皮朝天地砸在床板上。

“我次奥疼——”

也许是因为张佳乐干嚎的表情太逼真,孙哲平立刻松开了钳制他的手,“真的很疼?”

“还好……?”孙哲平只用了一成力,而且床上这会儿还正垫着铺开的被子,张佳乐确实也没摔多疼。

“我就说,”孙哲平接着说,“你这嚎得也太夸张了。人家黄花大闺女新婚之夜都没你喊得这么来劲儿的。”

你丫才是黄花大闺女!

张佳乐正气得想踹他,脑袋里突然转过弯来,猛然领悟到这话八成是个荤段子。

“怎么了?真疼啊?磕哪儿了我看看?”孙哲平见他不说话,以为这人真疼得厉害,便伸手去掰他的腿,冷不防瞄见张佳乐烧得通红的脸,“你倒是……我去!哈哈哈哈张佳乐你不是吧!……就脸红成这样?”

张佳乐气势不足地瞪了他一眼,结结巴巴地回击了一句,”笑、笑屁啊!!”

这小子真是太逗了,孙哲平乐不可支,“哎哟我说张佳乐,你这不还挺人模人样的吗,难道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朋友?”

张佳乐抡起枕头就往这人头上盖,“关你什么事啊!”

“……真没有啊?不会吧?”孙哲平抄起那只枕头扔到一边,满脸沉思状,“你看着也不像是那种只会读书的书呆啊,就没女生喜欢你?”

张佳乐叹了口气,把枕头垫回脑袋底下,“我不是跳级的吗,读中学时全班人都比我大。”

男生本来就比女生发育得晚,十来岁又正是个一年一变化的年纪。十三四岁的张佳乐站在一群曲线姣好的女孩子里,像是棵模样清秀的豆芽菜。“……所以她们就说,我只能把你当弟弟。”

孙哲平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大乐,“有道理。和你谈朋友,感觉像是恋童癖啊?”

“我操孙哲平你去死吧!!!!”张佳乐大怒,“你谈过几个啊你,谈得多了不起啊!”

孙哲平感到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我谈过了?”

“你没谈过你还好意思来嘲笑我??!!”张佳乐怒极,意欲抄起手边的合订本杂志行凶。

“这跟你能一样吗?”孙哲平不屑,“当年想跟我好的女孩儿排起来都能有一个加强连。”

张佳乐才不信,他上下打量了孙哲平半天——标配背心,迷彩裤衩,一副大老爷们儿的糙汉样。“你就吹吧,竟然还有人倒追你?这都什么品位?!再说,一个加强连里面你都找不出个喜欢的?扯淡!”

其实孙哲平这话还真没胡说。回想当年,尚未变成大孙的小孙同学,还是个比较愤怒的小同志。喜欢用别人欠了他五千万的表情唱点愤怒的小摇滚,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臭脾气。仗着脸好腿长有个性,家境富裕出手阔绰,不仅在篮球场上呼风唤雨,连去隔壁学校打个群架都能呼啦啦吸引一大帮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们组队围观。

追根究底,小孙同学的寡淡情史,还是由他那不够积极的主观能动性造成的。而且人家还有个特别实在的理由。

“你当我什么人啊?谈对象,这么严肃的事儿,能随随便便就找一个吗。“从小孙长成了大孙的孙哲平同志一脸鄙夷,”要找当要找个最漂亮的,不然谈了干吗。”

张佳乐被这理直气壮的“以貌取人论”震惊了,“卧槽,看不出来你野心还挺大啊?但是光漂亮有什么用,没内涵的那就是个花瓶。”

“花瓶又怎么了,我要找内涵我不会去翻本书看看?”孙哲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你口味这么特别?就不喜欢漂亮的?”

这满是漏洞的逻辑简直没有被攻击的价值,但张佳乐依然试图拯救这位革命好战友的择偶观,“我说孙哲平你咋就这么肤浅呢?漂亮那也要有知性美,你要看花瓶不会坐街上看够了再回去吗?”

“你看街上的和看自己家里的,那感觉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啊!”

虽然恋爱次数为零但依然自诩经验丰富的孙哲平决定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啧,你还是,太年轻啊。”

“呸。”

张佳乐翻了个白眼。

多年之后,在某个白日宣淫后的春日下午,张佳乐上校用条薄被把自己裹成了只春卷,正心满意足地把床上的另一个人当成小憩的靠枕。他们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这段时日久远的对话冷不丁就浮现在了他张佳乐的脑海里。

“你还记得你当年怎么说的,嗯?”张佳乐从薄被里伸出手,捅了捅孙哲平的腰,一脸奸笑,“要找对象就要找个最漂亮的?”

以张佳乐对孙哲平的了解,他估摸着这人大概会说些诸如“是啊,我怎么就栽你手里了”之类的垃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