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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道士下山【日月】(30)+番外

作者: 三千单衫杏子红 阅读记录

炽热的坚挺又一次袭向身下,谈无欲觉得自己也要被这种无休止的交合侵佔逼疯了,「放、放开……」他绝望的摇着头,双唇颤抖、眼眸湿润,发丝被冷汗黏在脸上,更显得无助凄惶,「不、不要,不要再……」他蓦地长吟一声,肿痛柔嫩的甬道又一次被坚定的贯穿。

一树红梅花灿若云霞、颤悠悠的缤纷摇落,花瓣伴着飞雪、艷极美极。他俩因爱梅花,每年花季都要在梅树下盘桓欣赏数日,拥着红泥火炉,共赏白雪香梅,一双人嘲风弄月、指点山河,何等风雅旖旎。与过往情致相较,此景此境愈显得凄凉悲戚,谈无欲的手脚颓然垂落、使不上力,他又不肯依靠搂抱素还真,只能倚住老梅、细腻的背嵴被粗粝的树干摩擦得淌血。素还真托举着他,甫一进入、就往他最禁受不住的地方狠撞,自下而上的肉体冲撞声大得骇人,他腿间一直没有全然挺立的地方被刺激得充血变硬。谈无欲已听不到风声雪声,满心满耳都是淫乱的交合声,他听见身下传来放浪黏腻的水声,听见自己细软低靡的呻吟,他被这刺耳的声响和炽热深入的抽插搅得魂飞天外,已不知道自己是痛苦还是快活、是活着还是死了。谈无欲觉得自己的魂魄元灵好像漂浮了起来,在朗朗干坤之下,他看见无数神仙精怪都在冷眼看着他们不知羞耻的媾和、一次又一次的交欢,发出鄙夷的轻哼和桀桀怪笑。

天旋地转间,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往身下急涌,浊液飞溅的剎那,谈无欲并未感觉到极致的快乐、只有无尽的屈辱讽刺,他悲愤填胸、气堵咽喉,一直强忍的泪水淋灕而下,跳珠溅玉似的落在素还真脸上。满面邪肆疯癫的素还真见他落泪、勐地心疼如绞,痴痴去吻师弟睫毛上的泪滴,嘴里尝到苦涩的咸味、更是五内痛极,忽而狂吼一声,喷出一口浓血,被业火和合阵紧缚的觉魂竟冲破术法、强挣了回来!

魂魄归来、神思方定,清醒的素还真惊见师弟赤裸的倒在梅花树下,红梅落了一身,衬着殷红如血的乳珠,沾满白浊、合不拢的长腿,真正是揉碎桃花、芙蓉坠血般触目惊心。素还真的头髮都吓得要立起来,心脏狂跳不止、震得浑身打颤,忙伸手要去扶他,却见谈无欲倏然睁开眼睛、眸光冷极。

「无欲,我……」素还真惊悸难安、口干舌燥,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扶起他、想抱住他、想帮他治伤,可是在那样冰冷的目光下,他已如被冷水浇铸成冰人、一动都不敢动,只能眼见着师弟扶着梅干挣扎着站起来,虽然满身是伤却仍站的笔直、强撑着绝不低垂的脖颈,在风雪中一步一步走回塌了半壁的修室。

素还真颓然坐倒在梅花下,他脑中只有不甚清晰的几幅模煳画面,他记得鲜血淋灕的手、记得凌乱摇动的银发、记得红肿悲吟的唇瓣、记得淋灕滚落的泪。正在痛悔恼恨之时,忽地一道紫光从屋里迅疾飞来,一剑穿透肩胛、「嘟」地一声将素还真狠狠钉在树上。

谈无欲身披玄色道袍缓缓走到素还真面前,他面无表情的用左手握住凤流剑的剑柄,把剑身极慢的从素还真肩上拔了出来。素还真听见自己骨缝血肉的悲鸣,但是他毫不在意,只是呆望着谈无欲,看见师弟单薄胸膛上的渗血咬痕、柔韧腰肢上清晰的指印、还有大腿上蜿蜒流下的血和浊液……素还真愧极痛极已不忍再看,缓缓合上眼帘,一心闭目待死。

第二十六章 红烛影里春色暖,梨花尽头月孤寒

冰冷锋利的剑尖在咽喉要地逡巡游走,神剑的寒芒割破皮肤,丝丝缕缕的渗出鲜血。常人在这样的逼命时刻早已吓得涕泪横流、不住告饶,可素还真仍闭着眼睛坐在原处,他清楚的感觉到颈间一片寒凉濡湿,却连眉毛也没有稍动。不知是不是在临死前,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自己的一生,素还真纵观自己百年一世,桩桩件件的大事小情,或笑或恼、或扰攘或缠绵,都和谈无欲息息相关。他生时与他相伴相守,死时也能死在他手里,从一而终、至死不渝,这未尝不是最好的归宿。素还真入魔发狂虽说事出有因,可若是他心中没有晦暗的弱点,邪魔又怎能不知不觉的侵入?正如素还真的前缘情债是谈无欲心里的一根刺,谈无欲的仙缘又何尝不是素还真心中的结?入魔诱发了他深抑心底的恶欲——他想毁了他,他要用人世间肮脏污秽的情欲玷污脱俗之人,在师弟清冷的眉目间狠狠镌刻下欲念的浊色。他有这样的想法已是该死,更何况借着入魔做出如此疯狂邪佞的事来,纵然百死何以赎其罪?

剑锋从喉头划到锁骨、又横拖到左肩,也许谈无欲是在犹豫,是要将他一剑毙命还是慢慢折磨、多捅上几剑。素还真心中别无他求,只希望从自己腔子中飞涌而出的鲜血能溅到师弟身上,最后一次暖着那清癯苍白的身子、尤似再次相拥。冰凌般寒冷彻骨的剑芒游移挑选着,素还真已听不到风雪声,他满心满耳都是谈无欲轻浅的呼吸声,想起他们交颈而卧时甜蜜舒缓的鼻息……就在神思迷离间,素还真心口蓦地一凉,他睁开眼望向谈无欲,见师弟脸上仍是冷漠淡然,可那双明澈凌厉的凤眸里、爱恨恢恢已经燃烧成两团活火,在红梅落雪中灼灼跃动。

冰凉锋利的剑锋穿过肌肤血肉,一瞬间冻结了血脉,片刻后全身的血都向创口涌去、如同决堤的江水。素还真想叫谈无欲的名字,可一张口,热血塞喉、满溢口唇,他只能空自开阖着唇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凤流剑的剑尖已经穿透素还真的身躯,抵在老梅的枝干上,谈无欲俯视着浑身浴血的素还真,执剑的左手开始缓缓向外提拉,以神器贯穿心房,即便素还真修为深纯、功体无碍,此时将剑身拔出、亦难免心碎流血而死。素还真暗道,师弟果然恨毒了他、要他立刻死在面前才能解气,但随着剑身的拖曳,素还真忽然觉得浑身不冷反热,功体自动凝聚在伤口、竟开始修复血脉。正在他疑惑之时,只听谈无欲漠然地轻声说:“滚。”原来,这一剑竟然是从素还真的骨缝中贴着心房刺过去,并未伤及心脏要害分毫——他如此对他,谈无欲却还是手下留情!

素还真痴望着师弟,见谈无欲眼中爱恨交织的火焰越来越暗,随着拔剑的动作愈加空洞虚无,好似这一剑已用尽他们最后的情分,从此后绝情断爱、两不相干。若是如此,倒真不如杀了他痛快!就在剑尖即将滑出创口之际,素还真猛地挺身跃起,迎着剑身撞了上去,一把握住谈无欲执剑的手。凤流剑又一次穿过鲜血淋漓的伤口、直没剑柄,谈无欲也是一愣,怔怔然盯着素还真近在咫尺的脸。素还真血堵咽喉、溢出鲜血的唇不住开阖,看着谈无欲诧异茫然的脸,无声的重复着:“等我……等我……”谈无欲受伤的手被素还真抓得生疼,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悲是喜,是苦是甜,唯觉得爱恨痴缠、纷乱如麻,眼眸中明明灭灭、流转闪烁……

天魔洞中的素还真凝望着宝镜中百年前的离合悲欢,这一段记忆在他脑中一直残缺不全、时断时续:他看到谈无欲对恍惚昏沉的自己万般纵容爱护,二人缱绻亲吻时何等温馨甜蜜;再看到发狂的自己下重手将师弟压在身下侮辱侵犯,直到今日他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当日做出了怎样癫狂邪谬的举动,素还真看得目眦欲裂、恨不能扑入镜中手刃入魔的自己;继而又是他俩分离之前的场景,他深深记得谈无欲眼波流转间脉脉的情愁爱恨,这个眼神在他下山之后一次又次一次的出现在他的梦境里。镜上的烟云聚而复散,素还真的心绪远未平复,又一个画面冲入眼帘,月夜、梨花、茅舍疏篱,素还真的双瞳倏然紧缩、浑身一震,这个场景比风雪交加的半斗坪更令他心如擂鼓、他从未想过谈无欲曾到过这儿——他在山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