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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149)+番外

尤大娘把钱袋子放进袖子里,看看四周,转身从无忧阁的后门匆匆离开。

白玉堂合上后窗的缝隙,翻墙出了忘忧阁,在忘忧阁后门的柴垛后等了会儿,就见尤大娘走了出来,匆匆朝东走。白玉堂立刻跟上。

赵寒烟喝了店小二重新倒好的茶,看见薛掌柜来了,放下茶杯问他怎么这么慢。

“刚有客人要应付,近日赵差爷怎么有兴致来了,却不要坐这大堂了,楼上雅间有位置。”白玉堂随即邀请赵寒烟去楼上坐。

“罢了,不去。穷人家出身,享不得那种福。莫不是雅间里的饭菜和堂内的吃起来不是一个味儿?”

薛掌柜:“点一样的菜,自然是一样的味道。”

薛掌柜心声: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还和我谈吃。

赵寒烟又见薛掌柜看自己的眼神十分警惕。尤大娘刚来,她就来,这么明显的事肯定瞒不过头脑聪明的薛掌柜。但这刚好说明他和尤大娘之间可能有勾当,所以官差一来,就引发的机警。若是在她之前只有不个相关的客人来,薛掌柜肯定不会如此提高警惕。

“尤大娘呢?”赵寒烟问,

薛掌柜刚在赵寒烟的对面坐下来,听她这么问,面上愣心里却安定了。事情说出来就比不说要好。

他故作疑惑问赵寒烟:“莫非赵差爷是要来找尤大娘?办案?她刚和我结完账,这会儿人怕是走了。”

“结什么账?”

赵寒烟问完,就把茶送到嘴边低头假意饮用。薛掌柜那双眼睛好似要把什么都看破一般。

“前日我在她那买了两个下人,刚好留在忘忧阁打杂。赵差爷也知道,我这忘忧阁才开业,正缺人手,所以才找伢子买人。”薛掌柜含笑注视赵寒烟,沉静了片刻,半开玩笑问赵寒烟,“不知这可犯法?”

“不犯法,但尤大娘犯法了。”赵寒烟见菜上来了两盘,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进嘴里,随即皱眉叹难吃,“腥气十足,不看的话我还以为自己吃的是鱼不是鸡。”

薛掌柜听赵寒烟这样的评价后,半点不恼,赔笑着跟赵寒烟道歉。

“回头我一定告诉厨子注意。”

薛掌柜心声:菜难吃又如何,人更难吃,看把你急得。

赵寒烟特意凝眸去观察薛掌柜,发现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着实笑得很猖狂。

“薛掌柜不打算改名了?”赵寒烟再问。

薛掌柜愣了下。

赵寒烟提醒道:“你上次听说江湖上的忘忧阁来历后,似乎很忌讳,还说要问问倒道士。我以为你会改名。”

“是打算改名,但道士听说后,让我切忌不可改。改了当初精心弄好风水布局就会全破坏了,不聚财,还有血光之灾。忘忧阁的这个名字,刚好可以挡煞。”薛掌柜无奈叹道,“他要是不说这些我肯定改,但听他说完之后,我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我这人最爱钱,做生意就怕赔更怕惹事。随口问了几个客人,都不知道江湖上有忘忧阁,我便这么叫了。”

“薛掌柜能言善辩。”赵寒烟叹道。

“可不是什么能言善辩,是真事儿,不信你就去问那道士,他人还在这住着呢。”不及赵寒烟拒绝,薛掌柜就立刻打发人去将瞎眼道士请来。

瞎眼道士?

赵寒烟莫名觉得有点耳熟,心里隐隐有种不好预感。

果然见那道士被店小二从二楼请下来的时候,赵寒烟一眼认出这位就是当初在街上说她是女子,还说她会碰到烂桃花的那位‘瞎眼’道士。

而此时此刻这道士也并没有装瞎,正健步如飞地蹬蹬下楼。

“这道士叫瞎眼,其实他眼睛并不瞎,‘瞎眼’只是他师傅给他起的道号而已。很奇怪对不对?但听说他师傅就是个怪人,他也是个怪人,所以就不奇怪了,高人都很怪。”

薛掌柜简单给赵寒烟介绍完,就站起身,笑着招呼瞎眼道士过来,而后为他引荐赵寒烟。

“诶?是你!”瞎眼道士一见到赵寒烟后,立刻认出,惊讶叹道。

赵寒烟转眸看薛掌柜:“掌柜的怕是被这位江湖道士忽悠了。我一直以为薛掌柜极聪明,还真没想到你也有被骗的时候。”

“什么被骗?我测算一向准。”瞎眼道士上下打量赵寒烟,接着就应薛掌柜的邀请坐了下来,随即询问赵寒烟最近有没有碰到烂桃花。

赵寒烟皱眉白他一眼,没回答他。

“竟还没碰到么?”瞎眼道士忙端起右手,动动指头测算了一番,还是不解地看赵寒烟,“奇怪了,不应该啊。就没人和你诉衷肠,坦白说很喜欢你?”

薛掌柜笑眯眯地在旁看热闹:“赵差爷长相俊美,有哪家女子见了中意,也不稀奇。”

瞎眼道士转眸白一眼薛掌柜,“掌柜的这是在质疑我能耐不行?”

“不是我在质疑你,人家也确实长相好。”薛掌柜分辩道。

瞎眼道士扭头看着赵寒烟,“还不信我?”

“你一个装瞎骗人的江湖道士,为何要信。”赵寒烟道。

“装瞎是不得已为之,说好听点就是要谨遵师命。师傅说我这双眼太厉害,能看破天机,不可时时都用,所有我偶尔就会闭着眼睛走路、吃饭、睡觉。那天你和那位白白俊美的少侠,偏巧就碰到我闭眼的时候了。”瞎眼道士解释道。

赵寒烟笑起来。

瞎眼道士跟着笑起来,也感慨自己这事儿是挺好笑。薛掌柜也笑。

赵寒烟:“真好笑,我觉得你和薛掌柜在编理由这点上,很像,难不得你俩会混在一起。”

瞎眼道士愣住,笑不出来了,一脸嫌弃,“谁和他像!这位赵差爷你看不上我,打骂都行,但就是不能像刚才那样,拿我跟他比。”

“你什么意思?”薛掌柜听这话也不爽了,反问瞎眼道士。

“你这人活得太累,满眼只认钱。也没什么,就是我单纯不喜欢。”瞎眼道士耸耸肩,然后笑嘻嘻地往赵寒烟身边凑,“说我像赵差爷我就没意见。”

“坐好了,离我远点。”赵寒烟警告。

“不然呢?”瞎眼道士笑问。

赵寒烟转眸:“衙门走一趟?”

瞎眼道士连忙拱手赔罪。

“那天为何说我是女子?”赵寒烟底气十足,“莫非让老子脱裤子给你看看?”

“怪我怪我,那天肯定是因为我喝点小酒,天眼有点失灵了。”

赵寒烟哼了一声,警告瞎眼道士,再招摇行骗,就抓到开封府。她随即起身,匆匆往门外去。

“上了这么多菜还没吃,就要走?”薛掌柜惊讶问。

瞎眼道士笑嘻嘻地盯着满桌子的饭菜,俩眼发光,“那能不能让我吃?”

人到底走了,半句话没应。薛掌柜望着赵寒烟离开的背影,面色严肃下来。

瞎眼道士早已经对满桌子的菜狼吞虎咽起来。

薛掌柜回眸扫一眼他,懒得管他,背着手匆匆回了后堂。

赵寒烟回到开封,见白玉堂正要出来,忙跑几步冲到他面前,问他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把尤大娘人带回了,但还没审问出什么。”白玉堂对赵寒烟道,“我去听的时候,薛掌柜和尤大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对话。薛掌柜就对尤大娘说稍等,然后转身去书架上的木盒里取了一袋钱给了尤大娘。店小二来找薛掌柜说你在大堂闹事,薛掌柜就打发尤大娘走。

我跟着尤大娘走了两条街,后来看她越走越快,觉得情况不对,我就立刻拿了她回来。”

赵寒烟点点头,白玉堂为谨慎起见拿人也对。

“半点都不认?”

“她说钱石只是偶尔来她那里去挑人,老主顾之一罢了。至于周伢子所说的俩人住在一起的事,尤大娘坚决说没有,还说周伢子因她抢生意,所以现在就故意抹黑报复她。”白玉堂又告诉赵寒烟,马汉已打听过,周伢子和尤大娘确实有过互相争抢生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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