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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150)+番外

“那袋子钱可还在?”赵寒烟问。

白玉堂应承,告诉她在三思堂。

赵寒烟边走边顺便讲了讲她刚刚在忘忧阁的遭遇。

“那个装瞎的道士竟也在?”白玉堂冷哼,“可惜我不在,不然必给他一刀。”

“一个巧合后,又一个巧合,怎么偏偏都是忘忧阁有这么多巧合,却拿不到薛掌柜的把柄。”

“就尤大娘的事可提审他,不如先把人抓来,再想治他的办法。”白玉堂提议道。

赵寒烟不确定这样是否可行,只好先请包大人定夺。

到三思堂后,赵寒烟就检查钱袋,蓝布做的袋子,袋口有抽绳,里面装了六两银子和三百贯钱。

钱是钱,带子是带子,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

皇宫,紫宸殿。

赵祯听庞太师念叨了一炷香的开封府如何不好,眼看着他滔滔不绝还想念叨第二炷香,赵祯就假笑着赐坐,让庞太师喝口茶歇歇。

庞太师落座之后,听命地饮了口茶,就继续和赵祯道:“圣上,臣姐的孙女被掳走数日,至今不得消息,开封府的人还仗势欺人,几番去臣姐家中胡闹不说,竟还帮衬那弄丢孩子的齐得升欺臣的姐夫。可怜我那姐夫,一把年纪了,竟生生被开封府两个娃娃般年纪的衙差吓出了病。”

“竟有这等事?包拯为官倒不像是驭下不严。”

“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包大人品性刚直,却也难保他属下背地里的时候个个品行都好。这开封府的差役,臣前些日子也见到过一次,有一位年不过十六七岁,尤为嚣张,见了臣都跋扈不已。”庞太师继续告状道。

赵祯一听这衙差竟然敢在庞太师跟前造次,很好奇是谁有这等胆量,忙问其姓名。

庞太师:“赵飞白。”

第92章

庞太师等了很久发现皇帝并没有回应自己, 正纳闷之际,忽听到浅浅的笑声。

庞太师不解看赵祯。

赵祯还是忍不住笑意, 摆摆手对庞太师解释道:“没什么,忽然觉得这名字很好笑。”

庞太师在心里重复念了一遍赵飞白这个名字, 还是不懂皇帝觉得好笑的地方在哪里。又不是叫赵蠢猪或赵傻驴,何至于觉得好笑!越来越猜不透这位年轻皇帝的心了!

“赵飞白是吧?朕记住了,回头朕定要替太师好生问责包拯。”赵祯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勾起嘴角, 脑袋里浮现的全是赵寒烟那张机灵俏皮的脸。

庞太师见赵祯终于表态, 还要添油加醋继续讲, 以争取直接把包拯踢出朝堂外。但他才张口, 就见赵祯皱眉揉了揉太阳穴。大太监询问赵祯是否又犯了头疼。

“昨夜没睡好,这会儿是有些觉得乏累。”赵祯叹气, 又让太监宣御医, 和庞太师感慨自己这些日子失眠症越发严重了。

庞太师听闻此言当然不好继续聒噪,忙请赵祯早些歇息, 照顾好龙体。

赵祯冷着一张脸看着庞太师离开。

片刻后,紫宸殿传来男人响亮的笑声。

赵祯大笔一挥, 在雪白的宣纸之上写了三个苍劲的大字,吩咐属下把字送到开封府小厨房。

……

赵寒烟重新查了一遍钱袋,确定布是布,钱是钱,真的没有猫腻。再回想白玉堂所讲薛掌柜和尤大娘的对话,听起来也同样没有什么猫腻。

“奇怪了。”赵寒烟叹。

白玉堂应和, “不可能有这么多巧合,尤大娘听周伢子提钱石的时候分明紧张不已,我们走后,她急急忙忙出门去忘忧阁,竟只是因为结账,说不通。”

赵寒烟直点头,他所言全中了她的想法。

公孙策随后赶来,听到赵寒烟和白玉堂的疑惑,捻着胡子思量片刻,“这事儿确实不对,偏这尤大娘嘴硬,看来不得不对她使用非常之法。”

公孙策打发人拷问尤大娘,尽量让其招供。但人派出去没多久却又折回来,身边还多了一名狱卒。

“先生,尤大娘服毒自尽了!”

公孙策一惊,赵寒烟和白玉堂也很意外,三人立刻往的牢房去。

牢头慌张不已,见了公孙策就歉疚地连连赔罪。

“到底怎么回事?”公孙策问。

牢头:“押入的时候都搜过身了,却不知她哪来的毒药吞了下去。”

“人死多久了?”赵寒烟问。

牢头尴尬地摇头,“她进牢房后就面朝着墙躺着。属下刚刚瞧她一直没动,就觉着奇怪就喊她,没应,赶紧进去瞧,就发现已经死了。”

公孙策摸了摸尸体的温度,对赵寒烟和白玉堂道:“死了大概两炷香时间。”

“便是刚押进牢房不久她就服毒了。”白玉堂道。

赵寒烟看尤大娘身体蜷缩,嘴唇青紫,嘴角有白沫残留,死前应该经历了毒药发作的痛苦。询问狱卒之后,没有一人听到异响,说明尤大娘在死的时候非常隐忍。

公孙策随即在尤大娘口中取出一片碎蜡,因入牢时搜身换了囚服,初步推测毒药应该是被尤大娘藏在了嘴里。

“这毒药会不会就在钱袋里放着?尤大娘自忘忧阁出来后,就提高了警惕,后来好像是发现了白大哥的跟踪,所以越走越快。她很可能在那时候就取出钱袋里的毒药,放进了嘴里,藏在舌下。”赵寒烟猜测道。

“因何没有立即服毒,而是等到了开封府接受审问之后再死?”公孙策问。

白玉堂:“莫非为帮薛掌柜摆脱嫌疑?若是她直接从忘忧阁出来便服毒而亡,咱们必定怀疑薛掌柜缉拿他。而在开封府做了供状,阐明和薛掌柜没关系再自尽,咱们就没有直接证据指证薛掌柜。”

公孙策觉得这种说法有道理,“目前的一切却是只是合理地推敲,并没有实在的证据证明薛掌柜有罪。你之前偷听尤大娘和薛掌柜的对话,也都很正常。”

赵寒烟叹道:“嫌疑很大,惹得人人怀疑,但偏偏就让人抓不到把柄,这薛掌柜若不无辜,确是个厉害的人物。”

公孙策缓缓吸口气,“但没人做事会毫无破绽,盯紧了他,加倍小心应对。”

赵寒烟和白玉堂双双应承。

回到了小厨房后,苏越蓉赶忙笑着迎上来,给赵寒烟和白玉堂斟茶。赵寒烟暗观苏越蓉状态不错,知道她已经想通了,就当之前的事没发生过,如平常那般态度对待苏越蓉。

白玉堂却没忘,冷冷瞟一苏越蓉,特意警告她以后不许犯蠢。

苏越蓉立刻笑不出来了,白一眼白玉堂,转身假装那麻布去擦灶台。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以前的事我早忘了。”苏越蓉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白玉堂哼笑一声,也懒得理她,劝赵寒烟也切莫因为这个案子发愁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春来敲了敲门框,递来一封信给赵寒烟,“堂哥的信。”

白玉堂目光在信上停滞了下,信封上什么都没写。

赵寒烟拆开信后看到宣纸上三个劲道十足的字,愣了又愣。

“好好干?”白玉堂好笑问。

要怪就怪宣纸太白,而字写得又力透纸背,使得白玉堂光看信纸背面就知道内容了。

“你堂哥突然写给你这三个字是何意?”

赵寒烟忙把信纸折叠塞回信封里,嘟囔道:“谁知道他在想什么,经常抽疯。”

“抽疯?”白玉堂挑眉,他倒觉得赵寒烟堂哥言谈举止处处出非于常人的沉稳,“我倒觉得你堂哥不像是抽疯的人,或许他给你这三个字,是已经接受了你做厨子的事实,不会再阻拦你?”

“呀,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赵寒烟附和道,她差点忘了白玉堂还以为她堂哥不同意她做厨子。

“这下好了。”白玉堂替赵寒烟高兴,顺便看赵祯写得三个字都顺眼多了,“字写得还挺好看,飞白体。”

“因为他自己叫飞白,所以写字的时候也偏爱用飞白体。”赵寒烟连忙心虚地解释道,然后悄咪咪地瞄一眼白玉堂的反应,见他面色如常,心知是自己心虚多想,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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