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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回归日记/嫡女行(36)

“对于杀人的事儿傅兰生供认不讳。他说……”乌祁皱眉,看了看在场的苏牧和张浦,“我说的话,你们都要保密。”

俩人点头。

“他说他爱慕苏大姑娘已久,奈何苏大姑娘每次都高高在上,对她不加理睬,甚至都不认得他是谁。他本以为苏大姑娘清高纯洁,目无下尘,心中愈加敬仰,不敢越雷池半步。那日他在苏府赴宴,有些喝多了,便出去闲逛解酒,偶遇了碧春亭中的苏大姑娘,当时亭中还有另一个男人,孤男寡女俩俩相对。

傅兰生没想到平日仰慕的苏大姑娘竟会是如此的……遂待那男人走后,傅兰生上前意欲轻薄苏大姑娘。苏大姑娘反抗羞辱了傅兰生,他一气之下便在杯中下药,一走了之。”

“这不可能!”张浦拍案而起,气道:“乌祁,你莫要侮辱我大表妹的名节。大表妹贞娴安静,岂会私下与男人相邀。”

“傅兰生是这么说的。”乌祁客观的回道。

“傅兰生血口喷人!”张浦气呼呼道,苏牧看眼苏燕容,没吭声。

张浦奇怪的看着苏燕容,“这时候了,有人侮辱你大姐的名声,你怎么连句话都不说?你不是最在乎你大姐的么?”

“那个男人是谁?”苏燕容无视张浦,直接问乌祁。这个人应该就是踏雪所谓的穿着月白衣裳的人。

“这个嘛。”乌祁眼珠子动了动,为难的看着苏燕容,嘴角微微翘起,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必说了,我知道了。”苏燕容垂眸道。

乌祁惊讶的看着苏燕容。

“我还不知道呢。”张浦抗议。

“我半句话都没透露,你怎么会知道是谁?”乌祁惊奇地问。

张浦再一次的被无视了。

“能让乌大人为难,又稍稍觉得侥幸的人,不难猜。”苏燕容轻笑,眼底一片黯然,那个人怎么回是她的大师兄,当今的国师大人墨言。

当时下人明明说他穿的不是月白袍,他怎么会半路换了衣裳?又为什么见他大姐?这件事只能墨言自己来解释。

苏燕容迫不及待,给醉蝶使眼色。醉蝶忙退下去,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掏出一个香囊对空晃动,不大会儿,便有一只老鹰直冲下来……

苏牧扬着脸看着苏燕容,示意她自己当初说的没错。大妹妹就是个放荡的人物,那张纸条或许根本不是什么藏头诗,就是私下传话的纸条。

张浦还在纠结那个神秘男人到底是谁,奈何乌祁和苏燕容俩人谁都不说。

苏燕容端起茶,手一抖,杯子朝着张浦的身上洒去。

张浦忙伸手掸了掸,皱眉看苏燕容一眼,转身带着人去换衣裳。

“傅兰生在撒谎,它曾收到纸条的事儿并没有告诉你。”苏燕容道。

苏牧当即反驳:“怎知道那纸条是给傅兰生的,或许是给那个男人的呢,显然她是在约人。”

苏燕容轻笑,拿出随身携带的纸条放在桌上,看着苏牧:“如果两相识的人约好见面,用得着自报家门?碧春亭见轻?碧春亭见,就足够了。这纸条绝不是我大姐的意思,是有人设计陷害。至于她为何见国师,我心里能猜出几分,不过还要等国师来了说清楚。”

乌祁点头:“我派人去请他。”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说国师大人到了。

乌祁惊讶的扬眉看着翩翩而来的男子:“这么巧?”

墨言不语,稍稍抬眼看天,那只雄鹰依旧盘旋于青天之上。

墨言坦然落座,料知师妹叫他此来的目的,直接解释道:“那天我是见过苏大姑娘。那日赴宴我半路告辞,路遇一鲁莽丫鬟脏了我的衣裳,那丫鬟便引我去换衣,半路遇见了苏大姑娘。她故意截我,求我。她想让我推翻当年老国师的断言,令她受诅咒的妹妹可以重归苏侯府。”

墨言说罢,清冷的目光落在了苏燕容身上。他见她眸光闪烁,似有泪花,转头去,不再看了。

“然后呢?”乌祁问。

“我拒绝了她,换了衣裳,绕路离开。至于苏大姑娘如何暴毙身亡,我毫不知情。”墨言语气依旧平淡如水,掀不起一丝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文挺冷的,如果亲们喜欢此文,希望能多少给我留点言,鱼需要这个鼓励。O(∩_∩)O

☆、第三十页 变态的背后

苏牧闻言有些震惊,失言小声感慨一句:“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墨言冷着脸,不为所动。

乌祁拾起桌上的纸条,琢磨了会儿。

苏燕容眯眼看着墨言,冷笑着客气道:“烦劳国师大人来一趟了。”

墨言眼珠子微动,瞟向苏燕容,仍旧是面无表情。

苏燕容暗自咬唇,奈何场面不合适,否则她真想好好质问墨言一通。这厮明知道她查大姐的死,这段时间竟然一直一声不吭。也是,他本来就是无情的人,只干无情的事,他不帮忙根本就没什么可稀奇的。可怜大姐为了自己,竟然冒险去求他,结果落得命丧黄泉的下场。

苏燕容垂目,她知道大姐的死跟墨言没关系,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埋怨。

“今日尚要给四皇子讲解法要,若无事,先告辞了。”墨言眸光扫过苏燕容,对乌祁等人点点头,带着身边的两个白衣小童走了。

“以墨言的性格,他没有撒谎的必要,所以这纸条该是傅兰生的?”乌祁微微惊讶于自己的推断。傅兰生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如果他是收了纸条被骗去的,为什么不说出来?

苏燕容看出乌祁的疑惑,反问他道:“乌大人不觉得奇怪么,傅兰生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毒药?”

“他说这是他的特殊癖好。”乌祁摩挲着下巴,其实乌祁也怀疑这点。傅兰生又不是什么它国的细作,时刻准备着杀人,随身携带毒药也太奇怪了。

“傅兰生能干出书房藏尸的变态行径,随身带个毒药,有什么好奇怪?”苏牧恨得咬牙,他平日虽不喜大妹妹,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杀死她还偷尸猥亵的凶手绝不可原谅。“什么时候的行刑?”

“事闹得大,案子一了结,便会处死。”

“宫里头热闹了?”苏燕容严肃的看着乌祁,她几乎预料得到他将来会有多大的麻烦。

“嗯,皇太后绝食,兵部尚书请辞,皇上两方安抚,可谓是焦头烂额。”

“呵,真可笑,他教子无方,还要皇帝安抚他?好一招以退为进。”

乌祁看着苏燕容:“各省总兵皆是他的门生,纵是天子也惹不起。儿子犯错儿子死,老子还得暂且留着。”

一旦各地总兵联合起来起义,佣兵自重,大夏朝瞬间就可土崩瓦解了。皇帝只有乌祁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守着京城这块弹丸之地,又有何用?

怪就怪当初先帝太过宠爱慈安太后,搞什么外戚专权。他倒是轻松地死去了,留了一大堆麻烦给他儿子。幸而当今皇帝与慈安太后并非亲生母子,俩人可以不计情面的争斗。可这么多年了,在皇帝的刻意掣肘下,慈安太后和他的弟弟傅清的势力仍无法小觑。

乌祁还真有点觉得当今皇帝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差。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既想在史书上落下孝顺的好名声,又要夺了太后的权,想弄死她。哪有那么多便宜事儿让他占?

苏牧担忧道:“皇太后都绝食了?皇上可是出了名的孝子,这傅兰生又是兵部尚书的独子,他们姐弟哪会眼睁睁的看着傅家的独苗苗去死?乌大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是难了点,不过皇上难得名正言顺的抓了傅家的把柄。”乌祁看眼苏燕容。

苏牧点点头,晓得他能这么耐心的解释给自己听,完全是为了安慰他的二妹妹。

苏燕容突然站起来:“我要见傅兰生。”

乌祁和苏牧同时抬眼惊讶的看着她。

“天顺府死刑犯不许探视,案子我自会去审,你——”乌祁还要说话,被苏燕容脸上浮现的笑容惊着了。乌祁移开目光,脸颊微微发烫,背过身去不看苏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