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整好后,他退出去,给亲爱的牛马助理Sabrina打了个电话。
那头习惯提前定闹钟,响过第一遍但由于时间还早所以不慌不忙按掉,庆幸着还能再多睡十几分钟却幻灭的Sabrina,满脸烦躁,语气幽怨地接起了电话:“喂……”
“我靠,什么鬼动静……”阎弗生下意识移开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确认没打错后,又贴在了耳朵上。
“你有什么事,最好赶紧说……”
幽怨的激光仿佛能穿透屏幕将他给击毙,连您都没称呼,阎弗生深刻地体会到了她想杀人的心情,“哦,这样,你醒了后帮我订张双人床,不需要很大,结实就行……”
“噢。”
说完,不待他继续补充什么,那头立马挂断了。
“嘿……”他都还没来得及说地址呢!
阎弗生盯着屏幕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但瞅到自动转回通话记录的界面上方的时间后,他又收敛了几分情绪,这个时间,似乎确实有点早了。
身为体恤人心的“好上司”,阎弗生决定不与她一般见识,给她发了条消息补充了下刚才没说完的要求后,就关上手机转身走去了客卧。
虽然身上还有着大干一场后的浑浊,但鉴于来源对象的信息素实在太合他意,所以阎弗生难得没有去洗澡,直接翻身上床,从后头抱着人,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直接睡了过去。
等敬云安好不容易从昏睡中醒来时,太阳都要再次落山了,他也完全是被饿醒的,否则满身的疲倦与难受,他恨不能睡到地老天荒。
客卧的房门虚掩着,外头有断断续续的音乐声,混着哧哧的怪异声响传来。
敬云安被吵得眼皮从半眯到完全睁开,率先映入眼帘的,还是他昏迷前隐约看到的金表。
腕表此时已经被人给摘了下来,正搁置在不远处床头柜的台灯旁,被窗外渐渐偏移的夕阳照着,闪着无比耀目的璀璨光芒。
而他伸在床边的手腕上,正染着一圈又一圈的淤红,经过了数小时的舒缓后,已经隐隐发紫。
敬云安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试图翻身坐起,却被各种痛感搞得忍不住倒抽了两口凉气。
咔咔的关节骨头摩擦声,难得地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从腰腹到大腿根,特别是某处的疼痛,直接让敬云安起了一头冷汗。这还不包括吞咽时嗓子眼里的涩痛,和脖子上稍微一扭动牵扯传来的刺痛,伴着各处肌肉因拉伤引起的酸痛,以及嘴因抽气不小心张开时裂口的锐痛,简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敬云安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撑着床铺爬起来。
被子滑落,他不经意间低头,看到的却是从前胸蔓延到大腿,又从腿根顺延到脚腕的牙印、掐痕、捆迹和明显嘬出来淤红,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艹你八辈祖宗断子绝孙的阎弗生……”
干涩到几乎发不出声的嗓子,让他难受到接连咳了好几下,然而一咳全身都跟着震动,尤其是某处,刺痛得他泪花都要冒出来了。
敬云安不得不收起唾骂,将所有的愤怨转到内部,在心里疯狂地诅咒着某个始作俑者。
然而下一刻,他的诅咒就变成了想要爆锤与虐杀。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拐下床,俩脚刚一落地试图站起来时,双腿却像被抽了筋似的,直接软跪到了地上,甚至还差点真的抽了筋。
“我……操……”
敬云安四肢着地地趴跪着缓气,整个人被摔得脑袋有一瞬间空白。
想自己活了三十多年,睡过的人不说排一长街,却也不老少了,也算是情场里走过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可眼下这种做完后两腿发软到站不起来的情况,还他爹的当真是第一次碰上,而且软得不是别人,是自己!
真是日了狗了!
操,是他被狗日了!
敬云安气喘吁吁地瞪着地板,整个人气到脑瓜子嗡嗡响。
正巧这时某个挨千刀的狗东西不着四六地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
“呀,你醒了?怎么跪在地上?”
说着,阎弗生立马上前,想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然而手还没碰到对方,就被厉声喝止了,“你给老子滚。”
阎弗生眉头拧起,面上的担忧不是假的,但听到敬云安的口气,看到眼下的状况,他瞬间明白到了他的意思。
他故意不甚正经地打趣着,“啧,有啥可害羞的,反正该看的不该摸得,都看了摸了,水乳交融,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