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纠缠着从墙上跌到地上,都是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高大体格,不免将地面砸得发出哐咚一声巨响,连旁边的矮架都跟着摇了两下。
铁艺的细脚好不容易才稳住,却在下一秒就不知道被谁的长腿一伸,毫不留情地带倒在地上。
“咵啦”,瓷盆砸在地板上碎成了两半,黑色的肥土撒成散落的小堆。
破碎的声音让人一愣,阎弗生趁机迅速抓住敬云安的胳膊,狠狠地钳制在了他的头顶,双唇也从他的嘴角吻向他的侧颈,锋利的犬齿用力地留下一个印记后,又转而舔向他染着红晕与小痣的耳垂。
“嗯……”
下意识的闷哼与颤抖,没有逃过身经百战的老魔头,阎弗生低笑一声,恶劣地探索着敬云安的耳朵,任潮湿溽热的呼吸,一波又一波地涌进他的耳窝深处。
“不想成为盘里的菜,就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弱点。”
低沉而满含欲望的声音,像通了电流一般,甩都甩不掉地顺着敬云安的耳膜震向他的颅顶。
丝密的汗珠瞬间从敬云安的后背与额角渗了出来,夹着丝丝缕缕的酒香,想避都避不及地钻进了饿兽的鼻腔里。
嗅到的刹那,阎弗生太阳穴猛地一震,浑身亢奋到下意识松开对方的手腕,起身用力撕扯开了自己的上衣。
下一秒,敬云安的家居服扣子也再一次崩了满地。
然而敬云安在手腕得到解脱的瞬间,立马掐上了阎弗生侧颈致命的动脉,“强买强卖,可不是江湖该有的规矩。”
试图翻身而起未果后,他的膝盖一抬,迫使阎弗生下趴,另一只手也攥上了他的后颈腺体。
“哼,江湖规矩?”阎弗生丝毫不畏惧地冷笑过,“我阎弗生的规矩就是江湖的规矩。”
说着,他硬扛着侧颈上的威胁,低头用力堵上了对方喋喋不休的嘴。
敬云安不断施加在动脉与喉管上的压迫,让阎弗生尝到了无比难受的窒息感,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他不会有丝毫的退缩,痛苦反倒在此之上不断地激发着他身体里的征服欲。
阎弗生抬手扯住了猎物那头柔软丝滑的长发,硬是在腺体被拿捏,疼痛袭上全身且气力将要抽去时,扯偏了对方的头颅,然后低头咬上了那微微露出的后颈凸包。
“嗯!”
齿尖与指甲同时刺进皮肉的疼痛,从彼此的后颈源源不断地向四肢蔓延,以不可承受的速度在二人的身体内疯狂流窜。
克制不住的颤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个人都压制着无比的痛苦,试图让对方缴械。
然而就像两只撕咬在一起的猛兽,又像缠斗在一起的巨蟒,谁都不愿轻易地投降。
对峙越来越趋于白热化,室内的温度也越来越燥热,愈演愈烈的欲望渐渐化作汗水不断地渗出到体外。
浓烈而霸道的烟熏在室内疾速蔓延,不多时便令本来势均力敌的对手感到了压抑与窒息。
无法抑制的来自本能的排斥与痛苦,让敬云安无形中露出了破绽,却被敏锐的猎手瞬间察觉。
于是,阎弗生就像那深林中最凶残的绞杀榕一样,毫不留情地缠绕上被绞杀者。
然后用他那庞大而遒劲的根系与枝丫,紧紧地束缚着被绞杀者的枝干,疯狂地侵略着被绞杀者的主干与经络,掠夺尽他的每一丝养分,压制着他的每一分挣扎与气力,挤压着他的每一寸生存空间。
直到对方一点点失去所有的意志,丢弃最后的武器,无望地等待着被蚕食,被享用。
若凶残的捕食者般的阎弗生,便趁机扯开了敬云安掐在脖子上的手,按捺不住地在那只没戴表的腕内侧,用力吮咬了一口。
然后立马抽出别在腰上红绳,迅速而灵活地绕过他的双腕,打了个简单却如何也挣不脱的特殊结扣。
看着对方如困兽般垂死挣扎时,阎弗生恶劣地勾起了嘴角,而后缓缓向下,强硬地一点点打开。
到这会儿,一览无余的时刻,阎弗生才发现,敬云安的腿是那样的好看。
笔直,修长,肌肉饱满,线条匀称,丝毫不生硬,发力时结实的性感,不发力时透着rou欲,让人爱不释手到忍不住赏了又赏,探了又探。
敬云安那不肯低头的倔强,让这场没有硝烟却热血沸腾的搏斗,更添了几分粘稠的快感。
他试图推拒却如何也挣脱不开,甚至越来越濒于沦陷与崩溃的自尊,让原本势均力敌的较量也越来越朝着不平等的方向倾斜,以至那些他无数次逃避与掩盖的潮湿的欲望,愈来愈鲜明而赤裸地暴露在无耻的狩猎者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