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倒是挺美,只可惜,就算一块下,咱俩也不在同一层。”
阎弗生转到脸侧,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你放心,即便我在最底的十八层,也会翻上来把你一块拽下去的,五指山压不住孙猴子,十八层地狱也拦不住我阎弗生。”
敬云安睫羽微颤,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将耳朵从他的唇间解救出来,“谁告诉你地狱只有十八层的?”
他看向阎弗生缓缓睁开的眼眸,笑得有几分轻蔑,“而且,咱俩到底是谁拉谁下地狱,还真不一定呢。”
闻声,阎弗生眼睫半眯,嘴角不禁勾起了十分满意的笑弧,“就说你个骚狐狸和老子天生一对。”
说着,他忍不住再次含上对方的下唇,几番吮吻过后,重重地咬了一口。
再分开之时,他微微站直了身子,松开攥着敬云安手腕的右手,伸进了自己的外套兜里。
“在毒发身亡下地狱之前,我得先在你身上留下个印记,免得到时候地狱妖鬼太多,找不着你这号骚的。”
说话间,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带有纹理的香槟金色方盒。精致的外盒被打开后,露出了里面皮质的内盒,光从那皮面的光泽看,就知道是不菲的皮料。
将外盒随手放到旁边的置物架上后,他揭开了内盒的皮扣。
大气优雅的錾刻表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金灿灿的光泽,花丝镶嵌玉石绕成的表圈与几种不同颜色的宝石缀成的数字,以及精雕的指针,将表盘衬得奢华而时尚,即便是在如此黯淡的室内,都透着一股不敢轻易亵渎的贵气。
阎弗生却像是早已习以为常,将表随意地从内盒里拿出来后,撩起敬云安手腕,给他戴在了手上。
特殊的表扣打开时像一只展翅的蜻蜓,扣紧时却没有丝毫痕迹,完美地两端相接,浑然一体。
戴好后,敬云安不禁盯着自己抬起的手腕,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
“哇哦~”
沉,凉,像是站在不胜寒的高处,让人心头阵阵激荡。
谁能想到,几分钟前,他才在电视上看到的还没发售的昂贵金表,那一座又一座震撼人心的日照金山,几分钟后就凝结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以为他是在故意打趣,阎弗生轻敲了下他的手腕,“你可不要小瞧了这块表,十年,或许还用不了十年,它就能为你换一套房子。”
没有哪个成熟的男人不喜欢腕表,特别是有名又昂贵的腕表,敬云安也不例外。
GUTEN金山系列腕表的设计初号,只有设计师才配拥有的初号,以一种势不可挡的霸道姿态,将敬云安震得哑口无言。
阎弗生的口气,让敬云安头一次感到了几分不可触摸的遥远。
敬云安不知道他说得是什么样的“房子”,但肯定不是两个人目前所处地段的房子,或许都不能用简单的“套”来概述,而应该用“栋”亦或者“幢”。
敬云安几不可察地扬了扬眉峰,然后不动声色地压下了所有的情绪。
“无功不受禄啊,您送这么一份大礼,是打算要我拿什么还啊?”
“啧,送出去的礼物,怎么会需要还呢……”
阎弗生嘴角抿着一抹轻浮的弧度,再次朝他贴近了几分,低语中夹杂着诱人堕落的暧昧,“当然,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把你的初夜当成回礼好了。”
“呵……”
敬云安不禁轻轻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些难得放荡,“初夜?我的初夜早在十八年前就送出去了,我甚至都不记得给谁了。”
阎弗生少见的,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没有生气,反倒贴得更近,声音也愈发蛊惑了起来,“我要的是另一个初夜。”
拍揉在身后的大手沉重而不容拒绝,敬云安眼皮不禁轻颤了下。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很遗憾,那个也没了。”
“是吗?”阎弗生眉头高扬,明显不信,“看来是我亏了啊,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要二手的。”
满含情欲的双唇眼看就要落到脸上,敬云安立时往旁边侧了一下头,“那怎么好意思让您做亏本的买卖,我得遭多大的天谴呢……”
“反正都得下地狱,你怕什么。”
阎弗生冷笑了一下,抬手掰过他的脸,强硬地吻了上去。
明显和先前调情一般的戏吻不同,阎弗生这会儿的力气直接攥得敬云安骨头都生疼。
这样的疼痛逼得他也不得不开始使出全力去反抗,可显然阎弗生今天没打算轻易地饶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