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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对家国君成亲后(194)

作者:砚台灼华 阅读记录

女子脸上片片脏污,一缕缕乌发贴在皮肉上,分不清面容为何。

闻声,朗嫣虚虚从地上爬着坐起来,死死咬住下唇,乌青的眼带上悬着两个凹陷的眼窝,由于日日吃的都是糠食,她早已面黄肌瘦,近看远看都有些可怖。

魏时兆凝着她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忽的笑出声来。

“朗嫣,你这般瞧着本王做什么?”

朗嫣眯了眯眼,嗤笑——

“魏时兆,你这歹毒之人,王上与我兄长,定不会放过你...”

她一字一顿,仿佛要将每一字都在唇齿间锻造一番,语气极重。

闻言,魏时兆脸上的笑意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鸷。

他咬牙沉声:“不放过本王?你口气倒是不小。”

“若是本王将你作为筹码胁迫你兄长自戕来换你姓名...你猜猜,你兄长会如何抉择?”

末了,他勾唇,心里一阵快意四散开来,在她逐渐紧缩的瞳仁的中愈加宽阔——

朗嫣胸.脯起伏着,呼吸湍急:“你!卑鄙无耻之徒!”

“如此阴险毒辣,你还想妄图接管柔伊王位,魏时兆,你不得好死!”

她扯着嗓子咒骂,意图将心底怒意尽数宣泄出来。

“那边看看,究竟是你命长,还是本王的命更长。”魏时兆一甩袖离去,几个狱卒示意,又将人拖着回狱中。

......

北部除了边陲城池甘于归降外,再往里走,城垣便犹如块块难啃的硬骨头,十分磨人。

方又经了一战,虽是打了胜仗,却也死伤无数,遍地尸骸白骨,血渗到地下,融进黄土里,也染红了一簇簇的旌旗。

魏时崇的手臂被砍了一刀,此刻在营帐里正叫随军医师上药包扎。

周遭尽是药草的苦涩味,他半倚在矮榻上,疼的额上直冒汗,粗粝的指腹按压着布条,死死勒住方才上好的药沫。

小臂暴起的青筋上,一道长疤犹如盘虬的劲松,缠绕在古铜色的手臂上,异常醒目。

包扎完了,他一把抹掉额上的汗,抄起案上的冷酒猛灌一口,平复着心绪。

这天属实是热,将士们寻了为数不多的树荫地四仰八躺着,身上的汗浸透了外衣。

他忽的忆起在王都时蔡泱说的“箓苡”之物。

第83章

他走了这么久,也不知蔡泱生气与否...

虽是留了书信给她,可迄今为止还未收到她的回信,大抵是要气上一阵了。

他抿唇,手里撕扯着一块饼子囫囵塞进嘴,味同嚼蜡。

朗庚身上的甲还未卸,揣着剑,蹙着眉疾步跑进来,面上的污秽愈加多了。

原是遭了魏时兆亲自带兵突袭,趁着大军修整攻入,着实令人恐慌,现下军心紊乱,死伤一片。

“属下看着阵势,似是有两万兵马来袭。”

魏时崇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即刻穿戴甲胄提剑而出。

马厩处阵阵嘶鸣,战马脱了缰在营中横冲直撞,箭矢破空的啸鸣声仿若撕裂云霄,魏时崇用剑挡下几支,冲在前锋翻身上马整顿军士杀出重围。

顾不得臂膀上的疼,他挥剑自若,血泊里杀出一条路来,染红了寸寸黄土。

偷袭之人见势头不对,局面大为不利,便心生逃窜之意。

都说魏时崇带兵从未吃过败仗,行军之人大多都听过这个响称...

再缠斗下去定是不行,眼看麾下兵将急剧缩节,将领皱眉怒喝:“撤!”

......

北部在魏时兆手上甚久,本就是先王后替他筹谋来的,此处地势复杂,若想兵制魏时崇定然轻而易举。

安顿了一些受了伤的兵卒,魏时崇擦了把汗,抬头看着烈日当空,发觉唇舌干渴难耐。

朗庚跟在他身后望了望周遭:“白日热得很,如此境况,恐伤势不能速速痊愈。”

“还有王上的伤势...怪属下没能护好王上。”他蹙眉轻叹。

魏时崇摇了摇头,臂膀上的伤确实疼,不过这么些年早习惯了。

魏时兆在临近的景钺城有两万屯兵,不过景钺人烟稀少,常年大旱,城中自然是没有什么粮草的,反观另一边的暮蕨城,虽然小不易屯兵,却有北部城垣难得的好风水,用来屯粮最合适不过。

只是隼不言动作迟了些,许是皆后城池难攻,两军得不到汇合之时,也属实难办。

“看来,魏时兆是用景钺城的兵突袭,再调来暮蕨城的粮草支撑。”魏时崇眯了眯眼。

昔年,二人还一同在战场上挥师作战,他知晓些魏时兆管用的伎俩,那便是各式的偷袭,善使小聪明蒙骗敌营。

不过魏时兆的做法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否则今日便不会叫他得逞了。

“这魏时兆倒是将下三滥的手段尽数学了来,我军整修,大多都卸了甲在小憩,谈何作战?”朗庚一拳砸进桌案,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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