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泱的视线里忽的闯进一个玄袍男人,她定了定神:“你怎么出来了?”
魏时崇一手抱着璋儿,一手拦过她的肩胛,似是对她说的,又好似是对文潋说的:“见几位贵客都已不在宴上许久,本王索性便出来瞧一瞧。”
“这场面,本王来似正是时候。”他话里情绪不明,只低眸看着蔡泱道。
蔡泱沉下心来,摇了摇头将璋儿接到怀里,柔声:“没什么事,只是本宫在同使臣夫人叙旧罢了,既如此,便快些进殿吧。”
魏时崇“嗯”了一声,转头瞧着宛若泥塑定在一隅的文潋,扬声:“我看使臣醉的厉害,不如就先去偏殿安置吧。”
这宴要到天擦黑了才能告罄,蔡泱蹙眉拍了拍他,低声:“文潋只是个闺中女子,不大懂得这些...若是李墨乘走了,她心里定是难安。”
魏时崇笑了一声:“夫人竟还如此良善的关心旁人?”
她不解。
闻言,文潋看着倒在她身上半梦半醒的李墨乘,轻叹一口气:“都尉酒量一向浅,此番确实是喝的多了些...有劳王上与殿□□恤,如此便叫都尉去歇着吧。”
说起来也很是讽刺,李墨乘明是不愿在蔡泱面前失了风度,可三俩杯浊酒下肚,竟醉成了这样,想必也是心里十分在乎...
几个内侍匆匆上前接过李墨乘,磕
绊着朝偏殿去了。
身旁的男人周身染着戾气,蔡泱拧着眉也不愿再同他说话,径直绕过他抱着璋儿往前走。
文潋松了一口气,转身朝两人见了礼,独自一人赶着脚程进殿去了。
魏时崇看着女人瘦削的背影,纤细腰肢上系着藕粉的衣带,走起来随着腰肢一摇一晃很是惹眼...
他顿感喉间干涩,伸手攥着她的小臂将人带进怀里——
蔡泱的额磕上了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她吃痛轻呼一声,紧紧护着怀里的璋儿。
半瞬回过神来,她心上一怒:“你...嗯!”
男人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倾身压了下来攫住她的唇,大手握住她盈盈腰肢,辗转着吮了两下便急切要撬开她的齿关。
蔡泱一惊,奈何抱着璋儿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推开他,男人的动作放肆,手上搓揉着她的腰,时不时还要捏一捏...
两人欢好过许多次,她这具身子的机簧早就被他熟稔掌握,不断着、摸索着,他每动一下,她身子就要止不住发颤一次,终是被他骗的张了嘴,玲珑小舌无处躲藏,便被他痴缠上,不断吮吸。
两人亲密着的地方发出一阵“啧啧”声响,男人坏笑着,她身下早就软作一滩水,显在脸上的是片片如云霞般的绯红...
蔡泱喘息着找回自己的声线,男人温热的吐息喷薄在面颊,她忽的一颤,意识到魏时崇在做什么后,她埋首于他胸前小声哀求:“别,别在这...”
这光天化日之下,不间断的有洒扫的内侍来来往往,若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今后都不要在柔伊做人了。
魏时崇那只作乱的手抽了出来,低眸瞧她一眼,一双浅瞳染着深深的欲.色,蔡泱咬着唇忍耐哀求的样子最是叫他欲罢不能,他将她罩在身前,高呼一声唤来琉霜。
琉霜闻声小跑过来,男人便将璋儿自她怀里接了回去,转头就给了琉霜:“将王子抱紧殿里,本王同王后有事要办。”
琉霜接过襁褓里的璋儿,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玄袍男人,隐约还看见自家殿下被他罩着...
她张嘴放要问,可无奈下一刻,粉嘟嘟的小团子便唧唧哭嚷起来,琉霜的心便全然安在了璋儿身上,边哄便道:“王子许是饿了,那奴婢先带着王子去找奶娘...”
没了琉霜和璋儿,魏时崇喉间发出沉闷一声笑来,径直将蔡泱打横抱起来去了一旁的亭子里。
亭中帷幔深深,纱帐与珠帘交织,随风铃铃作响。
两具身子旷久相贴,他发了狂似的吻她,又咬又啃,不愿给她一丝喘息的契机。
她被他吻的大脑都不甚清醒起来,袖子垂在肩头,她伸着两截玉臂环住男人的颈脖,得了回应,他抬起她的臀将人抱上桌案。
虽不知他今日到底是那跟弦搭错了,只是到了这份上,她也愿意要他...
做到某一刻,男人忽的停了下来,蔡泱双眼噙着泪,方才还欲拒还迎,如今他真的停了下来,她倒是愣了一瞬。
“你方生了璋儿,身子还未好。”他喉间干涩,哑然道。
蔡泱攥着拳软绵绵的打在他身上,如今她香肩半露,衣带被他解了个干净,双脚悬在半空里,一只鞋也掉了下去。
魏时崇凝着她被吮的红彤彤隐约有些发肿的唇瓣,笑了一声,一只手探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