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泱嘤咛的哭出声来,帷幔后走过几个内侍,她紧紧咬着牙撑着不叫出声来。
魏时崇似是有意要罚她似得,停一停又继续,弄得她十分不耐。
他逗够了,便铆足了劲,瞬时江海倾倒下来,她几根玉瓷似得脚趾蜷缩起来,再也忍不住叫出声。
只一会,她瘫在他身上,他一手抚着她的背,两人喘息着,轮到魏时崇猩红着眼,兀自将她的手牵起来...
“阿泱,阿泱...”他将腰上的束带解了,额上青筋暴起。
蔡泱撇嘴:“先前这样,你不是还不愿?”
魏时崇低低笑了一声,讨好似得吻了吻她的手背:“为夫错了...”
.....
两人荒唐的度过了一段时间,做到最后,男人长舒一口气,将她抱起来,给她整着衣裳,又蹲下身来给她穿鞋。
蔡泱咬了咬唇嗔怪:“你我不该如此...今日贵客在殿,怎好撇下人来做这档子事...”
说着,她面上又扬起一丝云霞来。
魏时崇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本王自然没忘,这不是缴械降于你快了一些吗?”
她噤声,手上还有粘黏的触感,心上一怒:“放本宫下来。”
二人装作若无其事往回走。
殿里的人喝的差不多了,歌舞升平,现下正跳的这一曲是自东辰来的水袖舞。
文潋端坐着,手里捧着酒樽默声酌饮。
“夫人可是不喜欢这舞?”
蔡泱问。
闻言,一群正跳的起劲的舞娘停了动作,心上慌作一团。
文潋颔首,虽不知这场面宜不宜说,却仍道:“家父有一妾室最擅此舞,整日痴缠着家父,不知吹了什么枕边风,家父便与家母生了嫌隙,每每争吵之际,家母都要犯心病,后来便早早去了...那妾室就是舞娘出身。”
她提起那妾室就厌烦。
自然不想看到这出精湛的水袖舞。
蔡泱低眸,若有所思,便挥了挥手叫这群舞娘退下。
“无碍,本宫觉得柔伊的舞也甚好,夫人便同本宫一同看一出柔伊舞吧。”
“好。”
魏时崇将酒樽里的酒饮下肚,便听蔡泱柔声对他道:“王上,多亏了你先前安排的柔伊舞...这出水袖舞是本宫着手叫人临时换的,若是不然,便没有舞可赏了。”
魏时崇看着女人嘴边一抹浅笑,随意道:“嗯,王后在这些事上向来用心。”
她满心只知处理政务,早就将他抛诸脑后了吧,亦或是根本想不起他来......
蔡泱被他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呛了一呛,有些恼。
“好端端的,王上也是吃醉了酒吗?”
魏时崇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在同她说话。
他确实醉了,眼前一群柔伊舞娘徐徐进了殿来,自认身子婀娜,身上穿着纱衣扭动着腰肢,风情万千。
可在他眼中确是模糊一片,看不分明。
脑海里浮现着方才她承欢动情的模样,如初绽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他娘子又本有一副绝世容颜,眼前一众粉黛自然是比不得她的颜色。
他兀自扬了扬唇角,对方才一出情事回味无穷。
只是想到一半,又恍惚忆起抱着璋儿时听的那一番话。
蔡泱的心里,是装不下任何人的......
如今她与他都已有了璋儿,她亲自怀了十个月的身孕生下的璋儿...就不能看在璋儿的面上容下他吗?
若她心里真的有他,大抵也是看在璋儿的面上吧。
他也想不出什么缘由来了。
蔡泱在一旁拘着一张小脸,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舞,目不斜视,似在发愣。
他眼中晦暗不明,就这么静静瞧着她,忽的心上一疼。
意识到毒要发作,他闭了闭眼强忍着喉间腥甜,低声道:“我要出殿,阿泱,你先在此等我。”
蔡泱还气着,这会被他喊的回神,却也未曾转头,只冷冷“嗯”了一声,仿若方才与他缠绵的人不是她一般。
魏时崇慌忙跑了出去——
男人倚在墙根出瞬然吐出一口血来。
熟悉的痛感席卷全身,他撑不住倒了下去,地面发出沉闷一声响。
在殿外值守的朗庚无意到了这,定睛一瞧那地上蜷缩着的人,吓得赶忙跑过去——
“王上!”
他蹙眉将他扶起来,看着地上一滩染着黑的血,知晓了他又毒发的事。
魏时崇几近痛的不省人事,抓着朗庚的手臂硬撑着坐起来,看天边日渐西沉,蹙眉:“这北征是一日也等不了了,北部如今有什么动作?”
他如今最恨的便是未将魏时兆一剑杀了,留他逃脱回去成了如今的心腹大患。
在他有生之年,定要护住这一片清明乾坤。
朗
庚沉声:“有,魏时兆忽的开始四处招兵买马、统筹钱帛,眼下看来,怕是等不到我们动手,他便会先一步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