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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对家国君成亲后(165)

作者:砚台灼华 阅读记录

“东辰内局如今堪忧,也许久未曾与本宫通过信件...”她面色深沉,顿了顿:“如今东辰究竟如何,都尚未可知。”

只是靠着谌梵昇只言片语,她就知道东辰政局如今诡谲云涌,想是谌梵昇遇上了难缠的事,这才趁着璋儿的事回了柔伊。

魏时崇颔首,听进了蔡泱的劝言,着手去吩咐。

蔡泱拉住他:“如今王上在朝中势单力薄,得一忠臣属实难,王上合该与臣子们好好攀谈才是。”

“至于今日劝谏之人,”她叹了一气:“定是个性子耿直之人,王廷该放下身段,主动招揽。”

千秋帝王,手下都该有自己的势力,方能冲破重围。

“好。”他拧眉。

两人偎在一起逗璋儿,少年夫妻对新生的小娃娃总是觉得不真切,

“那魏时兆的王妃,王上可知是个什么人?”蔡泱问。

魏时崇颔首。

娶的是个盲女,正是在王都做局假死的黎月,她霍出一切,甘愿弃了所有将赌注全压在魏时兆身上,也是狠心至极。

蔡泱看他一眼。

“从前我宫里有个为人淳善的婢女,名唤尘素,黎月假死一事本宫一直派人盯着,魏时兆娶了个盲女做王妃,本宫还觉事有蹊跷,派人沿着回北部的路查,果真不对。”

“那尘素是死于黎月的手...其实也怪本宫疏忽,她真心待本宫,尘素死后,本宫曾赐了她双亲与黎月的相近的玉牌,琉霜回来说,她那母亲似是个得了疯病的,”她顿了顿又道:“两人在驿站里做活,那驿站就在去北部的必经之徒上......”

“那驿站前些时日经了火烧,尘素的双亲都死在了里面...”她神色黯淡下来,有几分神伤:“本宫已派人将其好好安葬了。”

魏时崇知道她想来是个重情义的,只是太过感怀这些事终究不好,他心疼着将她揽进怀里:“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过难受,你方生了璋儿,顾惜着身子。”

她咬唇,心里自然知道不能太过介怀。

“这般看来,黎月的眼睛,大抵就是尘素的双亲做的。”

亦或说,是尘素那得了疯病神志不清的母亲做的,只因黎月那不离手的玉牌,与她赐给尘素的十分相像。

“天道轮回,她自己做下的孽,终究是要还的。”魏时崇沉声。

黎月向来不是个软性子的,行事狠辣,大抵是自小被黎洚惯坏了,脾气秉性十分不知收敛。

不知怎的,她心上徒然慌乱起来。

魏时崇真的不会在乎黎月的事吗?

那毕竟是自小与他朝夕相处的义妹,怎会一朝便翻脸不认人了呢......

“魏时崇,你真的不在乎吗?”她不愿意瞒着他,心中有什么顾虑便直说。

男人蹙眉:“怎么这般问?”

这是什么话,他为何会对旁的女人生出“在乎”与否的感情来?

左右他这辈子在乎的只蔡泱一个。

蔡泱抿唇,摇了摇头。

*

烈日高悬于广袤天地之间,黎洚混在去往北部商队里,缓缓北行。

魏时崇的人实在看的紧,若是备上车马,实为显眼,他着实费了很大一股劲才从黎府逃了出来,混进了燕城安氏的货队出了王都。

听闻魏时兆娶了个盲女做王妃,黎洚起初是较为错愕,黎月为何失了一双

眼睛,想必是在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却也不愧为他黎家子。

如今穷途末路,他不靠黎月能对他有几分恩情,左右他身上还有价值,换魏时兆在北部给他留条活路还是够的。

他心里终是慌乱,将自己装扮的蓬头垢面,揣着水壶便跟着走了。

这会子晌午,太阳大,商队停在一处林子里歇息。

人人都拿出饼子来吃,黎洚没有,只能坐在树荫底下听蝉鸣,将水壶里的水一点一点喝干净。

一旁胡子拉碴的马夫坐到他身旁,见他只喝凉水,手里也无吃食,便将手里的饼子掰给他一半:“兄弟,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出远门怎的也不备吃食?”

黎洚接过,道谢咬了一口,正嚼着,闻言一愣。

他也是养尊处优的主,王上义父,柔伊的辅国大臣,匆匆赶出来逃亡,哪里想过这些?

怕城门上搜查,他便是一块现银也未带...

黎洚咬了咬牙,想着魏时崇如此行径恨得牙痒痒。

他忍下郁愤,低声:“原是带了的,只是路上吃完了,下回...多带一些就是了。”

哪里有下回?他定要在北部站稳脚跟。

马夫颔首,静静的嚼着嘴里的饼子,抬头看日头正盛,光刺着双眼直想流泪。

“哎,”他叹了口气:“这世道...我听那文人都说,人如飘萍啊!”

为了生计背井离家,留弱妻幼子在家中苦等,灶上连条羊腿都吃不上了,终日吃着和着肉油的米浆糊糊,吃的人身子不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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