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闻世子这个人怎么样?”男人许是被她强转的话语制愣住了,眼睛愕然睁大。
方才这女人还在忧心忧虑的,怎么突然关心起毫不相干的男人来了。
难道她对闻彦之……
他冰冷问道:“提他作甚。”
“他可娶妻纳妾了?”她知道他有些不悦了,可还是故意说道。
“樊玉清,你好的很!”女人配合得点了点头,她现在确实真的很好啊。
男人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冷笑道:“没有!”
“那便最好了!”
“嘭!”面前的凳子已经大咧咧地躺在了地上,还被蹭掉了一点边角。
樊玉清轻笑道:“我是替五妹妹问的,只是她现在年纪尚小,许是无法跟世子结合,若是等到她及笄时,估计世子早已婚娶,毕竟两人年纪相差太大了,就跟父亲与女儿似的。”
原来是帮那个小丫头问的,吓死他了。
“照远对那小丫头不一般,许是上心了,下次见到他我提一嘴便是,若是日后表姑母觉得家世不匹配,便将小丫头认在我名下做个义妹就是了。”
“这自然是好了,那我便替五妹妹谢过殿下了!”
她起身下床,微微施礼。
“只是嘴上谢?真没诚意。”男人柔意地眼神死死地盯着她,不愿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她轻咳一声:“自然不是。”她这话令男人瞬间雀跃。
随后,她走向梳妆台,将最里面那个雕花匣子取了出来。
第79章
尧瑢合双手倒扣在床上,他望着她捧着雕花匣子款步而来,忽然想起在军营的时候,她捧着神仙粥笑意盈盈地朝他走来的模样。
那时候估计她心里想着如何应付他,找准机会找他寻仇吧。
“
你猜这是什么?”樊玉清的尾音上挑,面色潮红,十分害羞的模样还想着挑衅他。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身子愈发放松,好奇且期待地回道:“是什么?”
她缓缓将雕花匣子打开,里面藏青色的腰带瞬间映入他的眼睛。
是海棠花,如她一样坚韧不屈的倔花。
她的声音渐低,眼睛不敢抬起,睫毛垂落时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腰带,我做的。”
话未说完,她的腕间忽地一暖,尧瑢合温热的手掌覆了上来,他声音喑哑:“玉清姑娘好心思,前有定情的玉佩,就有求情的腰带,这是想要将我缠住,只属于你一人?”
樊玉清猛地抬眸,正好撞进他爱意翻涌的双眸中,暧昧渐浓,她蚊声道:“你要不要吗?”
见男人良久都无动于衷,她有些失落的想要将匣子拿回,她刚往前走了一步,腰间忽地一紧。
他已将她圈在桌子与胸膛之间,身上散发出来的艾香以及夹杂的龙涎香使她愈发沉浸其中。
“要,不止是腰带……”他的指腹轻轻地擦过她樱唇,使得她起了小小的颤栗,“还有你。”
樊玉清身子一怔,气息越来越沉,这男人好生勾人。
竟将她勾的不知所措,欲罢不能了。
她脸一歪,故意装作不理他的样子,他笑道:“给我带上。”
“你自己没长手吗?”真坏,就直接使唤起来她了。
“在宫中学了那么久的礼仪规矩,难道没有学如何替夫君宽衣解带吗?”男人好胜心肆起,今日是一定要她为自己系上这根腰带的。
夫君……学是学了,只是没有认真学罢了,他们总归是有丫鬟婆子跟在一旁伺候的,那时候她并不觉得自己能得到哪位殿下的青睐。
“那床帏之事……”见她沉默,他竟有些失望,话音未落,就被女人打断了,“我系就是了。”
床帏之事,教习嫲嫲教的最多的便是这个,她不想听进去都难。
此事那是能拿到明面上说话的事,这狗东西就是故意的。
她将手探去他腰间,玉带钩缠了三下方才解开,她一下子没有那住,玉带脱落在地,欲要弯腰捡起时,他勒住她的腰,嘶哑道:“先系。”
纤细稚软的手指在他腰间打转,他喉间滚动,将她揽腰抱起扔到了床上,自己紧接着压了上来……
*
又是一年惊蛰。
今年不似前世那般寒风凛冽,沉睡了一个冬季的枝芽悄然冒出来嫩绿的尖尖。
这日是祖母的生辰,每年春祖母都会去玉贯寺与祖父相守几月,唯有寿辰这日返还。
一切照旧,由陆良贞操持着寿宴大小事务。
晨光熹微,轻柔地撒在楼台上倚在栏杆处静静地望着院子那可冒出嫩绿新芽的枝桠,身着酒红华服的女人身上。
她眼神黯然,没有丝毫欣赏春景的愉悦,今日府内张灯结彩,下人们形色匆匆地忙活着,她都视而不见。
前世这一日便是母亲的死期,而今日便是知道真相的时候,她不能让前世的母亲不明不白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