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简单的游戏若是真胶着起来,也能玩上大半天。等决出胜负,已经过了十一点,许立平数着手里的“钱”,“这也算‘新手’保护期了哈。”
温清漪看着自己最初买的地都被抵押出去,唉声叹气地收拾道具。
谢铭洲把地毯卷起来,整理好客厅,物归原主。
“明天应该不会下雨,今天都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漱睡觉了。”许立平坐久了腰酸背痛,伸了个懒腰上楼。
另外三人也分别回房,只是谢铭洲在上楼前频频转头看温清漪,但她似乎有意避开目光,一直没看他的眼睛。
谢铭洲洗过澡,关了灯躺在被子上盯着天花板。
他没拉窗帘,月光自树叶缝隙间照进来,隔壁带来的边牧时不时叫吠两声,与虫鸣此起彼伏。
终于夜深人静,阒然无声,谢铭洲推开窗探身往外看,傅椿樱房间的灯熄灭了,又走到共用浴室确认许立平睡着了,才悄无声息地开门下楼。
短短的几十级台阶,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开始怀疑自己下午是否真的听清她说的话。
等到了温清漪房门口,看到房门豁开的一条缝,谢铭洲才终于敢确信她的确在等他。
谢铭洲叩了叩门,尽管动作格外轻柔,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也格外清晰,他担心吵醒楼上的两人。
“进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光源算不上明亮,但足够让他看清她。
温清漪靠在床头随意地翻着一本悬疑小说,散开的长发垂落在两侧,身上穿的正是那条浅蓝色睡裙。
有根弦在谢铭洲脑中倏忽绷紧,她穿上这条裙的模样与他想象中别无二致,反而因为就在眼前,更令人不敢直视。
他喉结不自觉滚动,站在门口略略出神。
温清漪把书放到一边,抬眸看了他一眼,“进来呀,关门。”
门无声无息地缓缓合上,他动作僵硬,向前走了两步又不动了。
此刻的场景像极了在南城的那个夜晚,进退两难。
不同的是那次刚久别重逢,他小心翼翼,生怕吓到她。
而今晚,是温清漪叫他来的,不久之前还和他说她爱他。谢铭洲这次同样谨慎,却是怕自己会失控。
就在他大脑快要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候,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温清漪半跪在床沿靠近。
一双手毫无预兆地抓着他的手腕贴近自己,停留在心口处。
谢铭洲只觉自己摸到一片柔软温暖,掌心仿佛触到烙铁,想缩回手,却被她牢牢按住,反贴得更紧。
呼吸愈发沉重,脑袋也不清醒,谢铭洲感到有些缺氧。
自己的心跳早已失去节奏,可掌心触到的那片皮肤下,温清漪的心跳平稳有序。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可以反复向我求证、确认我的真心,直到不再怀疑为止。”
“谢铭洲,我爱你。以前是,现在也是。”
第20章 摸摸看,很烫。
睡裙浅淡的蓝衬得她的肌肤像脆弱易碎的白瓷,仿佛轻轻一碰都会留下痕迹。谢铭洲大气不敢喘,任由她握着自己的双手随心所欲。
掌心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被紧紧按压着覆在她心脏的位置,如同握住那颗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清晰可见。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一开口嗓音过分沙哑,“我知道,我只是害怕……”
没等他把话说完,温清漪便松开钳制他的手,身体后撤转而跪坐在床垫上抬头望他。
柔软温暖的触感霎时远离,他的手悬在半空,心里被填满的地方有一瞬落空,话说到一半跟着停止。
对上温清漪粲然的笑,她眸光闪动,眼底藏几分狡黠,“好啦,想说的我已经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说完了,现在你该去睡觉了。”
燃起的火苗兀自烧着,眼看将有燎原之势,始作俑者却顶着一张单纯无辜的脸企图全身而退,偏偏还拿他说过的话来治他。
谢铭洲无言以对,甚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内心挣扎片刻,他忽而生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反拉过温清漪的手,自腰腹一路上移,顺着胸膛寸寸划过,最终停在胸口。
“那你也确认一下我的。”
温清漪承认自己今晚的行为存在故意的成分,但并没真想发生些什么。她只是想在给谢铭洲回应的同时看看他吃瘪的样子,谁料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偏偏自己遇上他总是定力不足。
念及此,温清漪直接附耳贴在他胸前。谢铭洲身体滚烫,心跳有力,每一次毫无规律的跳动都令她震耳欲聋。
轻柔的呼吸喷在胸口,如同无数根羽毛扫过肌肤,在表面引起战栗后深入内里,向四肢百骸蔓延,有意无意地扰乱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