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手。"周卫国从暗处走出来，眼中满是赞赏，"不过下次留个活口问话。"
"没必要。"沈轻歌从横肉汉子腰间搜出一把土枪，"我知道足够多了。"
周卫国看了看两具尸体，突然说："这俩是赵有福的侄子，没少糟蹋买来的女人。"
沈轻歌的眼神更冷了："那他们死得太痛快了。"
两人继续向密林深处行进。沈轻歌边走边用树枝和藤蔓制作简易弓箭，动作娴熟得令人心惊。
"你到底是谁？"周卫国忍不住问。
月光下，沈轻歌的侧脸如同冰雕："复仇者。"
黎明时分，他们到达了周卫国所说的秘密仓库——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面存放着弹药、干粮和一些医疗用品。
"十年前我准备的避难所。"周卫国点燃油灯，"村里没人知道这个地方。"
沈轻歌迅速检查了物资，满意地点头："足够了。"
"你想怎么做？"周卫国问，"杀光那些人？"
沈轻歌拿起一盒子弹，一颗颗压入刚缴获的土枪："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算我一个。"老人突然说，"我在这山上看了太多惨剧，早该做些什么了。"
沈轻歌抬头看他，发现老人眼中燃烧着久违的战意。
"为什么帮我？"她问。
周卫国从箱底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姑娘："我妹妹，五八年被拐走的，再没找回来。"
沈轻歌接过照片，轻轻摸了摸少女的笑脸："她会安息的。"
山洞外，朝阳初升，照亮了白雪覆盖的山林。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对李家村来说，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29章 被拐卖的大学生（3）
黎明前的李家村静得可怕。
沈轻歌像一道影子滑过村边小路的积雪，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前一步的脚印上。周卫国给她的旧军装外披了张灰狼皮，远远望去，几乎与枯树丛融为一体。
"东头第三户，李铁柱的堂兄家。"她默念着周卫国提供的情报，"家里有盐和铁器。"
连续七天躲在山洞里养伤、策划，今天终于要开始行动了。沈轻歌摸了摸腰间的猎刀，刀柄上缠着的布条浸透了周卫国的特制药汁——见血封喉。
李铁柱堂兄家的院子黑漆漆的，只偶尔传出几声鼾响。沈轻歌轻盈地翻过矮墙，落地时连雪都没惊动一片。厨房门上的锁对她而言形同虚设，一根铁丝轻轻一拨就开了。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着简陋的灶台。沈轻歌迅速搜刮着必需品：半罐粗盐、一把剔骨刀、几块火石，还有挂在梁上的一串干辣椒。她的动作又快又轻，像只觅食的野猫。
正准备离开时，里屋突然传来孩子的啼哭声。沈轻歌瞬间凝固，手指按在刀柄上。
"赔钱货，哭什么哭！"一个男人烦躁的咒骂声响起，接着是巴掌打在皮肉上的脆响，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沈轻歌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根据周卫国的情报，这是李铁柱的堂兄李虎，村里有名的暴脾气，去年花五百块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十六岁的女孩。
沈轻歌最后看了一眼里屋方向，悄无声息地退出厨房。
临走前，她在灶台上用盐粒摆了个奇怪的符号——那是她在第七个任务世界学到的死神标记。
"第一个利息。"她在心里默念。
接下来是赵有福家。作为村支书，他家里肯定有更重要的东西。
赵有福的院子比普通村民气派得多，砖墙足有两米高，顶上还插着碎玻璃。沈轻歌冷笑一声，从腰间解下绳索，绳头系着个铁钩。轻轻一抛，铁钩稳稳卡在墙头。
翻进院内，沈轻歌立刻闻到一股酒臭。赵有福喝多了，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堂屋的沙发上打鼾，一瓶白酒歪倒在脚边。沈轻歌的目光扫过屋内，很快锁定了墙角的一个红木柜子。
柜子上了锁，但对沈轻歌来说不是问题。三十秒后，她翻出了一叠皱巴巴的纸——村里的账本。借着月光，她快速浏览着内容：
"三月十五，收李老三买媳妇款壹仟伍佰圆整，上缴县里壹仟圆，留五百。"
"四月二十，县公安局王副局长来，送茅台两箱，现金壹万圆。"
"五月初八，新到三个货，马老板说要长相好的，价格..."
沈轻歌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将账本塞进怀里，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院里传来脚步声。
"爹？你又喝多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由远及近。
沈轻歌迅速闪到门后。门被推开的同时，她一记手刀劈在来人的后颈上。年轻人闷哼一声，软绵绵地倒下了。
沈轻歌蹲下身，借着月光看清了这张脸——赵有福的独子赵小宝，村里为数不多的高中生。在原主记忆里，这人虽然没直接参与买卖人口，但每次有"新媳妇"到村，他都会去"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