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李元勋……他根本不是真正的李元勋。”周承瑾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清明，“真正的李元勋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这个，是北狄派来的奸细！”
这一爆料太过震撼，连秦墨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沈轻歌则瞬间想起那把龙渊剑上的铭文——“持此剑者，可清君侧”。难道先皇后和宁远征早就察觉到了这个秘密？
“陛下是如何确认此事的？”
“是先皇临终前告诉朕的。”周承瑾的声音轻得像耳语，“他说二十年前北疆大捷之后，真正的李元勋被北狄俘虏，半年后‘逃回’的那个人，已然是个冒牌货。先皇耗费了十几年时间收集证据，却在即将揭发之时，被人毒杀……”
“警告！世界线偏移超过30%！”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在沈轻歌脑海中响起，“原剧情中周承瑾对李元勋深信不疑，这条情报并未在原剧情中出现！”
这似乎解释了许多事情。倘若李元勋真的是北狄的间谍，那么他勾结北狄、陷害宁家、操控朝政的行为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但系统为何会说这是“偏移”呢？难道在原本的历史中，这个秘密从未被人发现？
“陛下为何要将这些事告诉我？”沈轻歌直直地盯着皇帝的眼睛问道。
周承瑾沉默了片刻，紧接着，竟突然直直地跪了下来！这一举动吓得秦墨差点失声叫出来。
“因为朕需要将军的相助。”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恳切，“大周的江山如今危在旦夕，能够拯救它的，唯有宁将军你了。”
沈轻歌赶忙伸手将他扶起：“陛下请起，末将实在承受不起。”
“明日便是皇家狩猎，李元勋准备在那时发动最后一击。”周承瑾语速急促地说道，“他打算在猎场‘意外’杀死朕，然后将罪名嫁祸给将军，接着扶持柳芸儿腹中的‘皇子’登基——而那个孩子，实际上是北狄左贤王的血脉！”
“所以，柳贵妃确实是怀孕了……”沈轻歌不禁喃喃自语道。
“没错。到时候，北狄大军便会压境，李元勋以摄政王的身份开城投降，大周就……”周承瑾再也说不下去了，双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沈轻歌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如果皇帝所说的一切属实，那么李元勋的计划堪称天衣无缝：先是借皇帝之手除掉功高震主的宁莞，接着再除去皇帝，最后让北狄的血脉继承皇位，实现不费一兵一卒的政权更迭。
“陛下希望末将怎么做？”
“明日狩猎之时，朕会安排你混入侍卫队。”周承瑾语速飞快地说道，“李元勋必定会派人刺杀朕，你要当场抓住刺客，逼他招供。”
这个计划听起来似乎简单，可其中的风险却是极高的。一旦行动失败，不仅沈轻歌会性命不保，周承瑾也可能立刻遭遇毒手。
“末将需要做更多的准备。”沈轻歌思索了片刻后说道，“陛下能否提供李元勋与北狄勾结的证据？”
周承瑾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北狄左贤王写给李元勋的亲笔信，朕是从柳芸儿的妆奁夹层中找到的。”
沈轻歌展开信件，只见上面用北狄文详细地写着入侵计划，何时开城、如何接应等内容一目了然。最令人震惊的是，信中提到“宁氏已除”——这封信竟然是在她“谋反”的消息传出之前写好的！看来李元勋早就精心谋划好了给她安上这个罪名。
“还有一事。”周承瑾犹豫了一下，“秦将军……他曾是李元勋的人。”
秦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陛下！末将……”
“朕知道你是被迫的。”周承瑾摆了摆手，“你父亲秦远山被关押在诏狱地牢的三层，对吧？李元勋正是以此来要挟你。”
秦墨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沈轻歌则神色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看来皇帝的情报网络远比她想象的要强大，能在李元勋的严密监控之下获取这么多机密信息，绝非易事。
“明日巳时，西华门外会有一辆运柴车。”周承瑾最后叮嘱道，“将军可藏身在那辆车中进入皇宫。记住，猎场在北苑，刺客会伪装成鹿苑的守卫。”
皇帝匆匆离去后，那座废弃的大宅再度被寂静所笼罩，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秦墨满脸灰败，缓缓在沈轻歌面前跪下，嗫嚅着：“将军，末将……”
“起来吧。”沈轻歌打断他，神色平静，“你之前已对我坦白，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明日过后，你父亲便能重获自由。”沈轻歌再次打断他，“当务之急，是谋划应对之策。”
第16章 被污蔑通敌的女将军（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