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啊,”牧良似乎毫不在意,风轻云淡地揭过了这一页,“毕竟想了想,也不知道还有谁更合适了,再说谭玄也不可能放过我。”
“……变成omega会有什么感觉吗?”白青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牧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打算‘我愿意’?”
“没,”白青栀皱眉摇头,“我就是有点好奇。”
“唔,其实也没啥,”牧良把车开进车库里,打量了一眼白青栀,“你和范松云应该做过吧,就是把最后一步做完就好了。”
“至于感觉的话?其实没感觉到什么。”牧良说,“毕竟ABO的生理结构是一样的,只是发育程度不一样,总不能说人都青春期了还在细胞分化,再分化出什么新器官来。只不过非要说的话,有时候小/腹感觉很胀。”
“啊?哦,好吧。”白青栀蔫蔫地坐了回去,没再问什么。
“走吧,”牧良停好了车,熄了火。
白青栀跟着牧良坐上电梯,这个小区是改善型住宅,一梯一户,开门就看到玄关放了几双鞋,有几双的尺码明显大一点。
白青栀第一次跟着人到家里去,看着这么私人的生活场景忽然有点尴尬,不由得拘谨起来。
牧良开了门,却没进去,站在门口挡住了白青栀的视线,淡淡开口:“滚回去把衣服穿好。”
屋里传来谭玄慵懒的声音:“哎呀宝贝你还是这么喜欢翻脸不认人,我就是想露出一下腹肌来取悦你而已……”
“我把白青栀带回来了。”牧良打断他的话,毫不留情道,“别到处发骚丢人了好吗?”
“啧。”谭玄相当不满地咂了咂嘴,随即便是一阵翻找声,白青栀看不到屋里什么情况,只看见牧良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撞在了他身上。
“抱歉……”牧良下意识回头道歉,手里的门却被直接拉开,谭玄花格子衬衫只扣了两个扣,灰色运动长裤松松垮垮地卡在腰上,他居高临下地眯眼审视着白青栀,神情不善。
以往的话,白青栀往往会被这种视线激怒,但是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白少爷了,他现在是一条不知好歹的狗,自己回头咬了主人一口。
白青栀苦中作乐地想:“没准其实范松云也这么觉得,这也是对我好。”
他以为谭玄会发难,或者至少会打电话给范松云问他为什么自己在这里,但是出乎意料地,谭玄什么都没说,只是皱眉看着牧良,而后一把把他捞起来抱在胳膊上往屋里走去:“你好爱给我找麻烦。”
牧良自在悠闲地坐在他的臂弯里,双腿荡着:“你懂什么?白青栀是我唯一的朋友,不准指指点点大放厥词。”
谭玄哼了一声,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转头看向白青栀,不耐烦道:“白少爷还要别人请你进来?不会自己走进来带上门?”
白青栀这才回过神来,进屋关上了门。
他刚刚还觉得自己和牧良是真正的交情,现在就感觉自己像是闯进了夫妻婚房的第三者。
他默默腹诽,可能确实是婚房,他有点太多余了。
谭玄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牧良,看他还站在门口发呆,不耐烦道:“你怎么一愣一愣的,我还以为你拒绝范松云的时候会有一点彻底的思考,但是现在我感觉你纯粹是在发你的少爷脾气。”
“我没有,”白青栀下意识否定,“我就是对他这种处理事情的态度感到反感。”
“反感什么?反感太子吗?”谭玄奇异地看他一眼,“你要知道范松云对你的态度比我好得多,起码我都不敢对范松云做什么威胁动作,你当时可是好几次要揍他来着,他都没怎么过你。”
他看着白青栀,皱眉道:“虽然但是哈,我感觉范松云真是把你宠坏了,我问你,范松云应该干什么?伪装掩饰还是什么?太子就是太子,更别说皇帝也快退位了,太子需要和别人解释什么吗?无论即位的是贤君仁君还是昏君庸君,你能改吗?你想造反吗?”
谭玄耸耸肩:“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嘶。”
他有点委屈地去看怀里的牧良,然后低头亲了亲他:“好了我不大放厥词了好吧,我对你也特别好是不是,根本不比范松云态度差。”
“闭上你的嘴,”牧良根本就懒得理他,转头看向白青栀,“次卧没人住,里面有独卫,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站起身来欲帮白青栀收拾,白青栀看向他身后的谭玄婉拒了:“没事的牧良,我自己收拾比较自在点。”
牧良看着关门的白青栀,再回头看看已经贴了上来的谭玄,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正常点?”
谭玄把他整个人笼在怀里,呼吸吐在他耳边,半是威胁半是调情般问道:“是不是对你态度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