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范松云微微分开, 没去管他的手,只是捧着他的脸专注的看他。
“什么想什么?”白青栀一愣, 手也松了。
范松云笑了笑:“你真奇怪, 白青栀。你明明不愿意,却还主动配合。你在想什么呢?”
“是吗?”白青栀歪头看他, 一副无辜乖巧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原来您也会觉得恶心啊殿下。”
他的信息素毫无保留地放了出来, 似乎是挑衅,又似乎像是调情:“我只是想讨您喜欢,多捞点好处不好吗?”
却不想范松云坐了回去,重新变成那副君子模样:“我没有强迫你白青栀,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大恶意。”
“没有强迫?”白青栀突兀地笑笑,“哈,范松云,你装傻是不是?”
他把范松云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腺体上:“那我问你,我是alpha,我易感期也好,发/情期也罢,你把信息素全放出来诱惑我,引导我,没经过我的同意。你算不算强/奸?”
他笑得近乎残忍:“那我这么对omega做,是不是也不算强/奸了?殿下,您要改王法吗?”
“算我不对,”范松云倒是轻轻巧巧地承认了,“不过你当时也说了,随便什么人都行。”
“随便什么omega。”白青栀面无表情地纠正。
“可是我怎么忍心把你让给别人呢?”范松云轻笑着,肆无忌惮地吻上白青栀的唇,肆意掠夺着,“你就当我是一个混蛋,滥用权力好了。”
白青栀在接吻的间隙艰难吐字:“不就是见色起意吗?说这么好听。”
却不想范松云目光微微一颤,随即温柔地结束了这个吻:“其实并没有。”
他看着白青栀,莫名显得有点伤感:“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了,白青栀。”
“第一次见面?”白青栀回想起那个暴躁的踹门动作,“你……不对!”
他忽然激动起来,看着范松云半是茫然半是期待的眼神,怒道:“范松云!之前有个变态趁我受伤不能动来摸老子!你快去制裁他!”
范松云一愣,莫名其妙道:“什么变态?”
“哎呀!就是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要查监控吗?!”白青栀急得去晃范松云的肩,“那时候就是我卧病在床,有人趁我之危来摸我!别人占我便宜!你快去制裁他啊!”
范松云莫名有些笑起来:“你在说什么啊?不是条狗吗?”
白青栀气不打一处来:“那是因为我找不到监控,又没有证据才这么说的!”
范松云收了笑正色道:“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就帮你查查监控的修改痕迹了。现在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你来找我,估计监控内容都删了。”
白青栀有点不爽,但是还是争取了一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范松云蹙着眉,仔细想了想后摇了摇头:“我暂时想不到,不过他是怎么占你便宜的?”
“他妈的我怎么知道?进来就开始摸老子!……”白青栀愤愤道,却看见范松云的嘴角莫名其妙有点笑意,随即不爽道,“你笑什么?你感觉很爽是不是?”
“没……”范松云轻笑,“我就是觉得,你这种很不爽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很可爱。”
他下了个结论:“像只炸毛小狗。”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白青栀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这种幼稚的幼儿园互骂。
却不想范松云转头看向窗外,摇下半个车窗,冷风吹进车里,把车里的信息素吹得干干净净,暧昧也消失的了无踪迹。
白青栀看不到他的脸,却莫名感觉他有些难过。
车里的气氛变得安静,沉默得有些尴尬。
白青栀的手指曲曲弯弯,终于握起了拳。可是要张开口时,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呢?
没关系,我不介意吗?
可是他一时之间真的不能接受自己的伴侣不是omega而是enigma。
殿下我会效忠于您?
开玩笑,他对于国/家和皇族都是极其模糊的概念,他为什么会去保护一个强/奸了他的人?
他的手指浮上了后颈的腺体,那个牙印早已被alpha强大而恐怖的自愈力愈合了,只有在摸的时候勉强还有些粗糙不平的痕迹。
“你恨我吗?”范松云的声音平静而轻,被风带了过来,又像要消散在风里。
我怎么敢恨您呢?您可是太子啊……白青栀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句挖苦的话,不知为什么,他现在不想让面前的人更难过一些。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可能会让范松云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想积点口德,但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其实并没有。”白青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