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松云弯腰把他拉起来,上下扫视着他。
他的上身赤裸着,两个粉点直接之间是一道红色的刀痕。范松云盯着看了良久,却什么都没问,只是拉着他转身往山下走去。
白青栀叹了口气,幸好没问,他想。
这里离山下城区已经很近了,他们没再听到有人追来。又是下坡,两人干脆顺着力一路大步跑着下去。
白青栀感觉自己出了很多汗,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腺体从烫逐渐变成了疼,脸上一阵阵烧起来。
酒里有药,白青栀无比确定地想,刺激alpha易感期的。
他又喘了口气,幸好没喝多,不然可能刚刚就已经开始完全发作了。
“范松云……”他张口,声音是自己都震惊的嘶哑,“你等等。”
“范松云,我好像是易感期。”
范松云犹豫一下,松开手又走了几步才回头:“你的易感期……”
也是,他也是alpha,会被自己的易感期影响的,白青栀想。
白青栀失去了范松云的支撑,一点点蹲下去,疲惫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那个酒里有药,我易感期来了。”
他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在地面上因为缺失水分而挣扎。
他正无意识地摩擦着双/腿,因为焦灼而呼吸困难。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信息素已经完全失控,正铺天盖地地笼罩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因为激素混乱而浑身泛红,眼角含泪。
他没看见范松云刻意隐藏在阴影里的地方。
他顶着范松云的目光,喘/息着:“范松云,帮帮我。”
第23章 放纵
范松云的身影在夜里看不清晰, 不远处山下的灯火给他的轮廓勾出一层光。
他就那样静静站着,目光落在白青栀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青栀感觉自己烧了很久, 他痛苦地呻吟着, 手指去抠挖土壤,疼痛逐渐被焦灼覆盖, 基因催动本能,带来无法抵抗的饥/渴。
“呃啊……”白青栀喘息着,像是一条缺水的鱼,“范松云,帮我啊……”
“你想让我怎么办?”范松云的声音迟疑着传来。
怎么办……白青栀的大脑几乎处理不了什么信息, 对啊,他让范松云怎么办?
白青栀伸手去按自己后颈的腺体,指尖传来的滚烫把他吓了一跳, 他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去医院啊,带我去医院看看……谭玄呢?他怎么不来接你!”
范松云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更焦灼了:“谭玄现在不能过来……他找了医生回来,我在等牧良来找我们。”
“抑制剂……”白青栀去扯裙子,他痛苦地蜷成一团, 却感觉自己的骨髓都被欲/火点燃,要把他烧干殆尽。
好痛, 好烫, 好难受……白青栀在地上无意识抽动着。
“白青栀!白青栀!清醒点……”
范松云在叫他,这是白青栀陷入昏迷前的最后记忆, 他看见那人焦急地前行几步,却又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救救我……
白青栀晕了过去。
梦里他重新听到了枪声,呼吸中尽是血液的铁锈味,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只看到黑色的作战手套和手上的枪。
金属和血混在一起勾勒出一股特殊的味道,让白青栀的嗓子发紧,他想吐。
抬头,面前却是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白青栀呼吸猛然一窒,全身绷紧,然后睁开了眼睛!
“呼啊……”他大口喘息着,却敏锐地感受到自己的四肢被固定在束缚带上,侧头看去,他才发觉自己躺在医院的单人隔离病房里,换风系统正全力工作着,发出嗡鸣声。
玻璃外站着医生和范松云,看到范松云的一瞬间他忽然感觉有些安心,尽管欲望的残火还在他体内烧灼着他的神经,白青栀却也放松地躺在了床上。
牧良不在,白青栀有些愧疚地想,可能是信息素冲突伤害到他了吧。
他虽然不知道牧良的基因等级,但也清楚不会很高,刚刚不受控制的信息素爆发,肯定会对牧良有伤害。
“你醒了?”见他醒来,范松云和医生推门而入,医生是个beta。
白青栀点点头:“我为什么被绑起来了?还有……”他咬了下嘴唇,欲言又止。
医生明白了他想问什么:“你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不能确定那个药物的具体成分,目前只能用一些性质和缓的药物。但是,效果也比较和缓。”
白青栀有点尴尬地闭上了嘴。
却不想范松云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还处于性/兴/奋状态?”
白青栀有点想否认,但他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还是不受控制地逸散着,让他根本找不到借口:“有点。”
医生叹了口气:“虽然这样说比较直白,但是依我看来,这么猛烈的易感期如果直接压下去,大概会对腺体功能产生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