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气氛正好,适合逢场作戏。
他嗅闻着糖果的味道,难得有了同宿一晚的欲望。
“你想喝什么?”白青栀低着眼看怀里的人,他向来是出手阔绰的。
omega正要回答,却见酒保端了十个杯子上来,托盘上赫然是一杯路易十三白兰地。
白青栀皱着眉去看,声音冷冷:“我什么时候要这个酒了?”
酒保把酒放下微微鞠躬:“先生,一位不知名的客人希望送您这瓶酒,祝您今晚尽兴。”
“不知名的客人是谁?”白青栀伸手拿了一个杯子端详起来,声线却是冷的。
“抱歉先生,那位客人的姓名我们不能透露。”酒保低着头。
“那你能给我指一下是谁吗?我自己去问。”白青栀有点不耐烦起来。
酒保愣了愣,犹豫一下还是坚定了立场:“不行的先生,那位客人要求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是omega吗?”白青栀皱眉。
“不是的。”酒保把酒倒入酒杯,鞠着躬退下了。
“啧。”白青栀看着桌上的白兰地,轻笑一声,“真是有钱人啊,请人喝路易十三吗?”
omega扭着身子去看那瓶酒,见白青栀注意力没在他身上,便悄悄地环顾四周找起那个客人来。
白青栀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刚刚的柔情瞬间变得冷硬,他忽然觉得这个omega也相当无聊。
“你还要吃点什么吗?”白青栀低眉看向omega,很有耐心地问道。
omega犹豫一下,甜美地回答:“想吃提拉米苏。”
白青栀眉尾微挑,这家酒吧的提拉米苏一直是很著名的,口感细腻,层次清晰,价格昂贵。
他招了招手,对酒保吩咐道:“来一个提拉米苏,再加一瓶柠檬水。”
说罢,他也没有在意,只是端起桌上已经倒好的白兰地酒,咬了一口奶酪喝了下去。
上等好酒的香气在他的舌尖炸开,极其滚烫的高度酒在他口腔里滚了一圈,又顺着食道一直烧到了胃里。
仿佛点燃了他。
omega侧头去看桌上的白兰地,轻声问道:“我也可以喝吗?”
白青栀相当绅士的摊开手,淡淡道:“随你喜欢。”
omega回身拿了酒,几乎是贴着白青栀,故意在他眼皮底下张开嘴,露出柔软的嘴唇和艳红的口腔。口型已经张成了O形,挑着眼睛往上看,就那样似乎是魅惑,又似乎是挑衅的看着他。
白青栀面无表情地看着omega的表演,而后忽然伸出手固定住了那个杯子。
omega的眼睛猛然睁大,竭力想要把酒杯放下,那酒杯却丝毫不可撼动,烈酒就这样源源不断的流到他口中。
omega呛咳了起来,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滴下来。酒杯中没被喝下去的烈酒就那样洒在他们的身上。
omega抬头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眼睛里含着泪光,眼神惊恐慌乱。他不明白这是面前男人的癖好,亦或是自己触怒了这位阔绰的客人。
白青栀伸手抚上他的头,顺着长发一路落到腰际,轻声问道:“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怎么办?”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过温柔,眼睛里还含着如水的笑意,以至于omega还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调情。
他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意,就去凑男人的唇。
白青栀低着眼看他,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两人的唇瓣之间被硬生生隔上了一只手。
omega愣了一下,接着听到酒保的声音:“您的提拉米苏来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眼前男人的意思,于是伸出舌尖舔上了那只手心。
然后浓郁的酒精味混着冰冷的液体倒了下来,浸透了他。
omega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眼神中闪着不可思议去看面前的男人。
白青栀忽然觉得很败兴,他的另一只手还悬在空中,手里抓着一只空了的酒杯。
“拿着你的提拉米苏给我滚。”白青栀言简意赅地说,“把你今天晚上的账单签到我名下,然后别来烦我。”
omega站了起来,他完全没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怒了面前的人,但是alpha的信息素扑面而来,足以说明主人的愤怒。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白青栀沉默的把酒杯放回桌上,靠在沙发背上长长叹了口气。
他忽然觉得很挫败,在军校里哪里都不适应,回到酒吧也不得顺心。
白青栀回想起白天牧良对他说过的话,不由得开始疑惑起来,他罕见地感到茫然,不知道父亲是否有考虑过把他放在哪个军队中服役。
“把我放进军校,到底是为了什么?”白青栀沉默着想,“让我去讨好范松云吗?怎么讨好?”
他忽然觉得面前的场景荒谬的有些可笑,众所周知的白家弃子忽然被安上了交好王储的任务,而他甚至是个声名狼藉还未系统接受礼仪教育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