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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嫡女太撩人,权臣榻上夜夜哄(180)

作者:别酒酱 阅读记录

“砰!”

第一记军棍重重落下,闷响在殿中回荡。

程忠叔脊背血肉模糊,硬挺着脖颈昂首嘶吼:“陛下,镇岳王若想谈和亲,便该先与程家的刀谈!”

“砰!”

棍刑结束时,程忠叔的内衬已被鲜血浸透。

他仰头大笑,笑声参杂带血沫依旧响亮:“徐老匹夫你以为打了我,程家就会怕了?我程家的骨头是用忠君爱国的铁骨铸就的,打断一根,自有千根挺立!”

...

程忠叔被几个亲卫架着送进内院时,青砖地上已蜿蜒出暗红血痕。

“快!把将军扶到榻上!”

“容音莫哭,小伤罢了。”

程忠叔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二十军棍下去,后背早已皮开肉绽,染血的内衬死死黏在伤口上,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你怎么就这么傻...”阮清竹指尖颤抖着去解他的衣扣。

烛火在她眼底摇晃,满眼泪光盈盈。

她抽咽道:“金銮殿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你逞一时口舌之快,万一...”

程忠叔强撑着翻过身,用未受伤的手臂将夫人搂进怀里。

“别哭,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粗粝的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蹭下一片血污。

“他辱我兄长,欲强娶我妹妹,我若忍了,程家的脸往哪搁?”他扯出个苍白的笑,牵动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镇岳王早有吞并大越的野心,和亲仅为拖延时间或试探朝廷态度罢了。

阮清竹埋在他肩窝,哭得浑身发颤:“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冲动的呀。”

“容音,我今日绝非意气用事,也仅非因阿阳。”程忠叔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哪怕今日他们求娶的是徐老匹夫的女儿,我也会请出征。”

他的目光扫过悬挂着的银甲,那是属于他的荣耀。

“宏图霸业是属于男人的,为何屈辱却要女人去承担?我不愿。”

“我知道。”阮清竹起身重新端来药碗,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伤口。

每擦一下,程忠叔的身体就颤抖一下,她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她低声说:“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

程忠叔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皮也开始沉重。

这个傻子!

阮清竹看着他终于睡去,这才敢放声大哭,泪水滴在药碗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忽然,她听见程忠叔在睡梦中呓语:“大哥,我会守住的...”

残烛摇曳的寅时三刻,程府突然被马蹄声惊醒。

宫使高举明黄诏书踏入内院:“圣旨到~程忠叔接旨!”

“末将接旨。”程忠叔发间未束冠带,从内室被搀扶着踉跄而出。

“镇岳王毁约犯境,着程忠叔即刻挂帅出征兖州,克复三县失地。”

宫使刻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程家兄妹苍白的面容:“另,九阳郡主留长安听宣,郡主,使者和亲之议陛下已驳回。”

程朝手中的药碗当啷坠地,瓷片飞溅。

原来是为了她,三哥才会挨军棍...

身后传来阮清竹压抑的抽气声,程忠叔强撑着要起身接旨的闷哼。

宫使走后,程忠叔手掌抚过程朝发顶:“阿阳,他们妄图拿我妹妹换一时苟安,兄长纵死也要为你谋个太平。”

“三哥。”喉间呜咽卡在哽咽处,程朝捂唇泣不成声。

阿爹还没醒,宫内太医说...阿爹中毒太深,约莫是不行了。

“三哥!阿阳!”

程忠季跌跌撞撞跑过来,怀里的古籍散落一地。

“阿爹...阿爹的毒!”

他额发被冷汗浸透,抓着程朝的手腕声音发颤:“我在古籍中里找到了解毒之法,父亲中的混毒虽无解,但月族圣药能以毒攻毒!”

月族远在兖州十万大山,传闻其族世代避世,连朝廷的驿卒都未成找到。

程忠季拿出半幅残破舆图:“这是我从工部旧档里寻到的,上面标着月族圣山的方位。”

月族圣山...

程朝指尖摩挲着舆图卷边,顾家的家徽,难道这半张檀口舆图是顾伯父交给阿爹的...

唇瓣微抿了抿,她道:“三哥,我随你出征,若寻得月族圣药,我即刻快马回援长安。四哥,你留守长安,与那些文官周旋。”

“不成!”

庭院中忽然传来战马嘶鸣,程忠叔的怒吼穿透长廊:“阿阳,金戈

铁马岂同儿戏?!你当真刀锋饮血的日子是戏台上的胭脂排场?!”

她弯腰拾起舆图,平静道:“阿爹毒入膏肓,镇岳王欺我程家至此。”

冷笑刺破凝滞的空气:“他既想以和亲折辱程家女儿,我便要让他知道,程家的剑既能杀敌,也能剜他谋算的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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