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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嫡女太撩人,权臣榻上夜夜哄(181)

作者:别酒酱 阅读记录

程忠叔看着程朝将舆图妥帖收进衣襟,风卷青丝掠过她决绝的眉眼。

恍惚间,他又看见幼时那个攥着木剑追着他跑的女童,如今竟已能执起真正的兵刃。

程家列祖列宗的血火荣光,终究没在这一代折了风骨。

他长长叹息:“好。”

内室纱帐轻颤,阮清竹捧着软甲的手发抖。

程忠叔伸手替她拭去泪痕:“容音,我会和大哥待大嫂一般为你备好和离书,若我不幸战死,你不要学大嫂那么死心眼守着破牌位过余生,你就欢欢喜喜拿着合离书嫁给你喜欢的人。”

“不许说!”

阮清竹含泪捂住他的嘴:“程家的媳妇,从来只认生死不认离书。”

他握住阮清竹颤抖的指间,温柔笑道:“别怕,你的嫁妆我又给你添了许多,拿着钱财,他不敢欺负你。”

“你出征前又添了多少嫁妆,你当我是待价而沽的货物么?”她低头系紧披风上的银扣,声音闷在他的胸膛。

“傻话。”

他俯身将她拢入怀中,玄甲的冷硬与她的温软相触。

“容音,抱歉了。”

...

远处传来更鼓声响,程府门前的麒麟旗猎猎作响。

“程大人,郡主殿下。”

徐家二郎徐琅珩身着绯色监察服,身后跟着二十名挎刀的金吾卫。

“徐家的狗鼻子倒是灵。”

程忠叔斜睨着徐琅珩,甲胄相撞发出轻响:“往日见你们在朝堂摇唇鼓舌,今日竟舍得上战场踩脏这双的软底靴?”

“程将军说笑了。陛下忧心如焚,特命下官随军监战,既护将军周全,也...”

此战凶险,父亲是想借机削弱程家势力吧。

徐琅珩抚着腰间监军玉牌:“免得有人辜负圣恩。”

程朝轻笑道:“徐大人可记得,白日金銮殿上尔等是如何撺掇陛下同意和亲?如今风向变了,你们徐家倒转船头的本事当真是比翻书还快。”

“阿阳且退。”

程忠叔目光如鹰隼锁定徐琅珩:“与这些见风使舵的鼠辈置气,倒脏了咱们程家的剑。”

“出发吧,将军。”

徐琅珩望着程家兄妹远去的背影,笑容愈发森冷。

“驾!”

马蹄踏碎晨霜,程家军的前锋已出长安。

“萧溯,既自请随行,这一路可没军饷分你。”

她话音未落,便见那少年郎五官瞬间皱成一团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偏生在触及她眼底翻涌的杀意时,生生将哭丧脸扯成了谄媚笑。

“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属下万死不辞!”

他说得慷慨激昂,发间束带却因用力过猛散了半截,在风中晃晃悠悠。

“驾。”

徐家监军的朱轮马车裹在程家军中央,萧溯看着那辆马车心中莫名烦躁。

他剑眉微蹙,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这群文官真是不知好歹,还好殿下您现在没事,不然我定要他们好看!”

“不急,大哥说过,程家的刀,既斩得了外敌,也容不得内奸。”

...

行军半月突遇大雨埋路,山道泥浆翻涌如沸鼎,程忠叔下令就地休整。

“郡主与琅玕应是许久不见了吧。”徐琅珩揭开车窗一角,笑眼映着程朝雨中擦拭太平剑的身影。

剑身擦过绒布的沙沙声戛然而止。

程朝指尖抚过剑脊寒芒:“徐大人突然提起探花郎,可是有军情相商?”

“哪敢谈军情。”

徐琅珩摇扇轻笑:“只是见郡主执剑的模样,忽地想起那年乞巧节琅玕为求父亲应允同游,顶着一身棍伤在宗祠跪了两日两夜...”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徐大人记性这般好,怎不记得令尊在朝堂上颠倒黑白时,未曾念过半分竹马情分?”她将剑收入剑鞘,发出清越的鸣响。

“琅玕那孩子,可是为了郡主的事给父亲飞鸽传书六次。”

雨雾氤氲间,程朝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惜啊,郡主心中只有程家荣耀,却不知有人为你...”

“殿下!”

骤雨冲刷的山道上,萧溯策马疾驰而来,他警惕盯着徐琅珩。

剑柄对准徐琅珩,程朝莞尔一笑:“徐大人既念着旧情不妨转告令弟,程家的剑不认青梅竹马,只认忠奸善恶。”

“徐大人若想谈情,等打完这仗再说。否则,休怪我程家刀剑无眼。”

雨雾愈发浓重,将徐琅珩眼底的阴鸷掩成朦胧:“郡主好剑意,琅珩拭目以待。”

萧溯翻身下马跟上程朝,泥泞溅上玄色披风。

“殿下,那姓徐的没安好心。”

萧溯解下腰间酒囊递过去:“您何必与他废话?属下方才就该...”

“就该一剑捅穿他的喉咙?”酒液混着雨水从程朝嘴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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