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是宋廉明的司机。
阮文华来不及应,宋隽言冷声道:“坐我车,免得叫张叔跑两趟。”
宋满不愿跟宋隽言一路。
沈知因嫌恶她,跟她说话总是夹枪带棒。
她也不想看到他们俩调情的场面。
宋满抬眸,越过他高阔的肩,看向身后的沈知因,沈知因眼神冷得钢刀一般,刮着她。
宋满收回视线,摇了摇头,“不了,老宅和越澜湾隔得远,不如叫张叔跑两趟。”
宋隽言笑,“你倒替我司机着想。”
宋满道:“我是替你和沈小姐着想,送了我回去,你们再回去太晚。”
这话很有暗指。
气氛顿时凝固一霎。
沈知因搂住男人的胳膊,不辩驳只娇嗔,“满儿体谅你,你不识好,会惹满儿伤心呐。”
宋隽言笑,“是,侄女大了,体人意了。”
宋满抬头看,撞进男人冷沉的眼,猛打了个寒战。
“我去找张叔了。”
说着,便往医院外跑。
阮文华蹙眉看着,“毛毛躁躁。”
宋廉明笑,“满儿年纪小,正是活泼的时候。”
阮文华盯着他,眼珠子一错不错的。
宋廉明:“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阮文华收回目光,语气轻淡如常,“没,就是觉得你太宠她。”
宋廉明不以为然,“父亲宠女儿不正常吗?”
阮文华点头,“是。”语气轻得散在风中,几欲闻不见。
……
出了医院,宋满坐上车。
汽车发动的瞬间,旁边道路驶过一辆车。
车窗没关,宋满抬头看时,正撞见后座的沈知因水似的软在宋隽言怀里,指尖鲜红,像才上过拶子似的,血滴滴的,一点一点,蔓延进男人的胸膛。
其实早就有所预料,也做好了心理建设。
但真当亲眼所见时,宋满好似才终于看清楚了,那捅在她心口的刀是什么模样。
她紧紧捏住拳,强迫自己转头,恰巧和车内宋隽言抬起的视线一错而过。
一如他们的人生轨迹。
有交集,有重合。
却最终错过。
渐行渐远。
看着车子汇入道路尽头,翣眼不见,宋隽言把沈知因从身上撕了下来。
沈知因大感恼火,却不敢上脸,只得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隽言?”
宋隽言不咸不淡:“司机在。”
沈知因不吃这一套解释,半是撒娇半是怨怼,“我看你是下午在邺大找了女大,不乐意碰我了。”
“你今天这身不像女大?”
宋隽言似笑非笑,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庞。
脑子却浮现上午那阵,宋满偎在他身上,一张脸擦了胭脂似的,从眼圈儿到颧骨,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断断续续地叫着他,“不要了……”
宋隽言眼神沉下来,凑在沈知因的耳畔,“先回你那儿。”
鼻息浓烈,厚重,似岩浆喷薄在她皮肤上。
沈知因脊椎都酥麻了。
圈里有传闻,宋小太子,身材好,名器大。
曾有人在汤浴瞧见过,那玩意……四角裤都兜不住,睡着时尚且如此,醒了还了得?
女人这辈子就是要嫁个好的。
身份、地位。
若是那方面再厉害,真真是一辈子无忧了。
沈知因浮想联翩,靠在男人肩上娇滴滴道好。
第46章 谎话,连篇
沈知因是沈家长女,长得漂亮,又攀上宋隽言这样的高枝,自然得沈家青睐。
越澜湾这套私宅,几千万,也是说买就给买了。
另外装修,家具等等的置办,又去了小一千。
圈里对此有些风言,但到底忌惮宋家,只敢背地蛐蛐。
宋隽言有耳闻,到了才发现的确奢侈到没边。
沈知因揽着宋隽言进屋,从屉子里抽出一双男拖。
全新的。
早准备好了。
宋隽言不动声色趿上。
沈知因迫不及待,却还要维持女儿家的矜持,“你喝什么?”
“茶。”宋隽言坐上沙发,“听说沈家的长女会得一手好茶艺。”
沈家是富商,想攀上显贵,不得不学一些风雅。
但这时他要瞧她茶艺,摆明是要拖延时间。
男人这方面,都是急切的,上头的。
进了门就要吻要咬,恨不得把女人的那些裹羞布都撕烂,直奔主题。
哪等得了分茶、点茶一点点的熬。
可见宋隽言对自己没兴趣,没欲/望。
沈知因挫败却不甘心,落坐在一旁,身子半倚了上去。
“我茶艺一般般,舞蹈倒学得很好,你要看吗?我第一次给异性跳哦。”
她把‘第一次’咬得意味深长。
宋隽言偏头。
一抹长发垂到胸,沈知因状似拨动,指尖却勾勒着胸型,从上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