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植眼光闪烁了几分,拭去她睫尾沾湿的泪花,“你别怪我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你,我是真的爱你,我的爱不比他的差!”
陈窈对他动情的话语没掀起任何的波澜,她漂亮的眼睛低垂着,藏着幽怨不赏给他半分神色。
林羽植假意看不到她眼底的不情愿,撩开喜袍与她同坐,“咱们不喝交杯酒了,等今夜入洞房后你就不会哭了。”
陈窈攥着袖口,心跳如鼓。
林羽植不等她应,一把将陈窈摁在怀中,双臂如铁链般缠绕着她,像怕她消失一般地珍贵她。
而陈窈宛如一根木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没有要逃走之意。
林羽植见她不抗拒,更加亲密地与她交缠,要将她融进自己身体似的。
女人的身子却意外的软,像发酵好的面团,在他怀中软软一靠,他顿时忘记了她不悦的神情。
林羽植沉沉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舌尖还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雪肌,炙热又肉麻的吻从后渐渐地滑至她的脸颊。
眼见就要亲到她娇软的双唇时,陈窈却抵在他的胸膛,羞涩地看着他说:“我……我来葵水了。”
林羽植捧起她的脸,掩饰不住的欲望从眼底张扬,“我就亲亲你!”
陈窈娇羞地推开他,身子一侧,嗔怪他说:“你总要给我些时间吧!从前咱们是朋友,忽然变成了夫妻,我……我不适应的,不过我既嫁入你府,终身都是你的妻子,还差这点时间吗?”
陈窈一颦一笑似小女人家的做派,像是真要接受了林羽植一样。
林羽植听她说
得真切,欣喜若狂,一瞬什么都应她,“好好好!就按窈娘所说,我等你!”
陈窈悄悄地松了一口。
林羽植为人君子做派,说不碰她就老实地抱着她睡,但他总归是一个男人,身体先一步忍不住。
烛火吹灭,室内漆黑一片。
陈窈穿着中衣,背对着他睡,腰间缠绕他紧实的手臂,以及弯曲的双腿都被他的腿压过来了。
躺着躺着,陈窈就感受到口口正贴在她的腰后,她早不是黄花大闺女了,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
林羽植因只能抱着却吃不到,心里自然是痒痒得很,睡也睡不着,就连小兄弟也藏不住了,支起得如帐篷,让他更不舒服了。
“窈娘?你睡了吗?”林羽植凑到她耳边,探了探。
陈窈阖着双眼,呼吸均匀,像是熟睡了。
林羽植叹息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不知过了多久,陈窈真的睡着了,他才一身水汽地上床,又如同蟒蛇缠绕一般紧紧地环在她的身上。
黑暗中,陈窈被背后的一阵冰凉冻醒了,腰后转而换成男人的怀抱,她能猜出林羽植去做什么了。
陈窈扯出一抹笑,葵水七日便走了,到时候她又该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呢……
第89章
陈窈睡得十分警惕,连右臂压麻了也不敢动弹,直到林羽植起身,在她的脸颊落了一个吻后,她才活动筋骨,安心熟睡。
天才亮不久,陈窈也刚睡着,只听外面的大喊声愈走愈近,“夫人,该去给太后娘娘问安了,奴婢们来侍候您!”
帐幔被粗暴地撩开,刺眼的亮射进陈窈惺忪的眼皮,她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我们姑娘还在休息,谁让你们闯进来!”晓依一把拉开两人的肩膀,挡在陈窈面前,她是练家子,只需轻轻一用力,两个丫鬟就被推开。
太后派了香兰和湘秀两名丫鬟侍候她,她没有婆母,但太后收了林羽植做义子,让她好名正言顺地孝敬她。
香兰和湘秀得了太后的准许,未等陈窈发话就擅作主张地闯进内室,毫不顾及陈窈这个主子的感受。
香兰差点被晓依推倒,她拍了拍被她抓过的肩头,也不恼,“妹妹可不要忘了改口,做了总督夫人就不能称之为姑娘了!”
晓依撸起袖子,瞪着眼喊:“你们未等主子吩咐便擅闯内室,凭什么教训我?”
香兰嘴尖牙利,歪嘴笑道:“我们要是再不进来,你家姑娘就要睡到日上三竿了,到时候太后娘娘怪罪下来,我看你还能趾高气扬吗?”
晓依瞧着她仗势欺人的样子就不顺眼,横气道:“你们就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两条狗儿而已,叫什么叫!”
这是王爷吩咐她的,说太后身边的奴婢都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让她同样骂回去,绝不能让姑娘吃一点亏!
陈窈轻笑了一声,心头感叹,晓依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打架打不过也就罢了,连吵架都讨不到好处,香兰的一张小脸顿时铁青,“我们是奉太后之命,好心来伺候夫人!你竟如此不尊重人,我今日偏要教训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