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道的大掌同时也抚上她:“还记得在突厥被追杀那夜,我与你说的吗?”
在玉璧的冲击之下,褚清思已然失神,就像是被偃师所造出的可随意任人摆布的傀儡,她仰起头,眼神无助而又可怜。
李闻道对眼前之人再无从前的悲悯与怜爱:“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我会将你带回长安,就在你背诵过百家之说的堂上,我再亲自教导你夫妻之礼。”
他嗓音含笑,但眼中皆是寡情:“然后怀个阿兄的孩子好吗。”
而褚清思早已不能听见四周的音声。
因为她的手被迫撑在男子大腿,再与冰凉的玉璧相撞。
一瞬间,颅中开始闪白。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脑中与自己原有的记忆争辩、纠缠,然后顺着那日的缝隙继续往下裂。
她粗粗喘息两声,挣扎着垂下眸,眼神四顾,迫切想要找到能够缓解这种痛楚的事物或人。
但她怎么也找不到。
只能生生忍受着胸口、喉咙的灼烧之感,有如再次回到上阳宫,似乎顷刻间就会呕血以缓释无边肺火。
可没有,除了无尽的干痛,什么都没有。
这些记忆最终化为汤汤江水,滴落在其浅褐色的眸中,很快便被盛满,爱与恨在变幻,将岁月冲刷。
她彻底失力,精神恍惚的瘫坐在地板上,瘫坐在男子面前,盈溢的江水毫无征兆地淌在脸上。
褚清思被围困在自我怀疑之中,再难逃脱,终忍不住问今生的他:“李拂之,你疼吗?”
李闻道不为所动。
而她已经哽咽出声:“可我疼。”
是五脏都被腐蚀的疼。
是生理的疼。
“为什么。”
静默很久,在身体不那么痛的时候,她又与前世一样,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不告诉我?”
第61章 【男主视角】:前世①他们这里分明还……
李闻道扫向居室一隅。
已经夜漏十刻。
他披着鹤氅裘,赤足踩过光滑洁净的地板,弯腰将散落在坐席四周的竹简都逐一捡起,放置在几案。
然后迈步至卧榻前。
经过前面的多次痉挛,女子已然疲顿安寝。
李闻道伸手,爱怜地抚弄其破了唇角,是在吞咽的时候太过逞强而伤的。
随即又看了看她的掌心,庆幸的是完好无损,并未有创伤,只是那些殷红终久不散,彷佛早已其深入肌肤之下。
再后面...
男子目光审视着她的腹部,若不是最后还用弄了许多出来,那里会是何种模样。
事情又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刚开始,他只是想朝其索取一个浅尝即止的吻。
但女子却主动分开唇齿,容纳自己入内。
他们唇舌相抵。
他也不再是浅尝。
在对方即将窒息时,他主动退出。
而完全仰起脸来配合的褚清思眸色凝了下,欲言又止:“阿兄,你是不是..”
看到男子探究的眼神与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言辞变得婉转:“阿兄若是觉得精力不足,我们以
后一月一次即可。”
想到这里的李闻道抬瞥了眼那被揉成一团的腰裙。
他的妻子尚不知道,自己只是不想吓到她,所以才半月一次。
毕竟二人才成昏将近一年。
无数次,他都只能用其他方式纾解,且还不能让面前之人发觉。
因此在两次过后,李闻道深知女子已经不能够再承受,若然必会痉挛至难以停止,危及身体,于是逼着勃然的自己离开。
而他的妻子实在是不甘示弱。
她是一个很有韧性的人。
从以前与自己学卜筮、术数,就是如此。
如今译经亦是。
譬如当下,全然忽视他那里与她手之间的大小差距,坚持要用手来帮自己。
不过李闻道也并未劝阻,等她遇挫以后主动放弃,但其过程却使他煎熬。
又或许是如今才春二月,天气依然寒凉,所以他才总是颤抖。
努力良久,最终还是没能让男子全部释放。
褚清思选择松手:“阿兄,我累了。”
李闻道只好将人从地板上揽腰抱起,亲了亲,一只手为她揉跪红的膝盖,视线又在其掌心流连:“你明日要如何译经?”
褚清思双膝分开,坐在男子腿上:“那卷梵文..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译下去。”
李闻道抬眼,暗哑着声询问,嗓音已清冽:“是不解其意?”
褚清思缓缓摇了下头:“是前人已将那句梵文译成,我无论如何译,皆难以超越其意。”
李闻道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腿并紧,然后自己再挤入其中:“泱泱译经便只是为了超越前人吗。”
褚清思果断颔首:“虽然超越前人并非我译经的目的,但若是不能超越前人,所译佛经就难以被天下僧人所诵,可我想以后去佛寺时,入耳皆是我所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