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她往外走:“我带你去催吐,去洗胃,去……”
林染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泪水滴在他颤抖的手背上,固执地掰着门框不肯挪动脚步,也打断了他的话:“别折腾了,我都已经喝下去了,我说过,你的命就是我的命,你不给我答案,我就自己来找答案。”
“林染,你是不是疯了!”那个一贯清贵温淡的男人怒视着她,此刻失态到近乎咆哮。
沈宴川扼住她的下颌,手指用了狠劲,捏得她疼到蹙眉,那双盛怒的眸子像燃了铺天盖地的烈火,肆意燎原。
林染笑意苍白,却依旧毫无畏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明明在意我,明明还爱我,却自己悄悄躲在这个鬼地方不愿见我,也不愿告诉我真相,沈宴川,如果你活不下去,我就陪你一起死。”
“好,很好,”沈宴川怒到了极致,太阳穴突突地跳,呼吸急促粗重,漆黑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潮,“要我爱你是吧?”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宴川拽着她回到屋内,房门“砰”地摔上,她被扔在了床上。
男人高大的身影压下来,掌心抵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咬住她的,吻得又重又凶,彼此唇齿间很快溢满了血腥味。
那一刻,理智尽数化成齑粉。
是他被她逼疯了。
一切都失了控。
屋内开了暖气,沈宴川强势地把她按在床板上,她身上的睡袍很快被剥了干净。
他没对她温柔怜惜。
林染无措地推他的肩,滚烫眼泪沾湿了他的侧脸,胸腔里的氧气全部被他掠夺干净,她从未见过他这样暴戾的模样,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轻点,好疼……”她拧紧了眉,喉间娇软地呜咽,瓷白细腻的小脸浮起羞涩的红晕,一双漂亮的小鹿眼水雾弥漫。
她仰着头,努力想要回应他的炙热,可她牢牢被他掌控,那点力气在他身下不堪一击。
耳畔萦绕着男人撩人的喘息,额前渗出的薄汗与她的泪混在了一起。
眼前柔影晃动,沈宴川紧紧扣住她的身体,手背凸起青色的筋脉,汹涌的黑眸里情绪深重,一出声却变成了动情的气音。
“受着。”
卧室灯一直没关,顾及女孩害羞,只稍稍调暗了些。
裴叙从实验室匆匆赶来的时候,一丝暖黄的光线从紧闭的门缝下透了出来,女孩软声的哭泣在幽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他准备敲门的手顿了一下,又避嫌地转身离开。
火急火燎叫他过来,就为了听这个?
裴叙都快气笑了。
不过听屋里闹出的这动静,他新配的这种药效果还不错。
第101章 我们之间断干净
林染头昏脑涨睡过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
屋外凄风寒雪一片肃杀,屋内却始终暖意融融。
沈宴川拥她在怀里,眼底情愫如深海般望不见底,他轻轻拨开她汗湿的额发,倾身上前,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瓣,像对待一件稀世罕见的宝贝。
女孩柔美的小脸上还残留着两道委屈的泪痕,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身子全是他发狠时留下的印记。
他温柔地抱着她,在她身边打算也躺一会儿,闭目养神。
可脑子里盘旋的尽是她动情到极致时的战栗,和她逐渐适应之后,无措哭声变成的诱人轻吟,那股销魂蚀骨的滋味像唤醒了身体里蛰伏了三十年的野兽。
这种事没做之前倒还能勉强克制,一旦做了,尝过她让人醉生梦死的香甜柔软,每一次克制都十足煎熬。
沈宴川沉沉呼吸,压下又即将被点燃的欲望,终究穿好衣服起身出了门。
天将亮未亮之际,林染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裴叙在床边正装着针管,她连忙掩紧被子,赧然地往后缩远了些,突然发现身上衣物已经穿得整齐,身体好像也被清理过,没有半分凌乱和不得体。
裴叙给她抽了一管血就走了,全程没有说话,也目不斜视。
她仰头看着空空的天花板发呆。
疯狂的记忆争先恐后涌入脑海,当时沈宴川伏在她身上时炙热的体温好像还残留在那里,她记得他滚烫的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和最后结束时他那声沙哑的闷哼。
耳根红得滴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走近,她索性把头埋进被子里装死。
床边明显塌下来一块,沈宴川并未出声,只坐在那里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又离开了。
林染的血检结果出来得很快。
裴叙拿着报告,在院里那棵挂了厚霜的大树下找到了那个正在出神的男人。
“林小姐血液里有极轻微的毒素超标,但远远没到能产生中毒反应的标准,正常代谢几天就能恢复正常,”裴叙言简意赅,“那堆碎玻璃我也测过了,你家那佣人还算对她有点良心,拿装过毒素的玻璃瓶换了自来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