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对面的那间卧室里，沈宴川和她相拥着，郑重给了她答复。
才过去了多久，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乔扬冷嗤：“男人的鬼话你也信，不如趁早弃暗投明跟我试试，论有钱有势我比不过沈教授，在床上可不一定。”
愤怒和嫉妒熏红了眼，说着他便欺身上前。
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林染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浑身血液都开始逆流，拼命地捶他的肩：“乔扬！你疯了！放开我！你说过不碰我的！”
乔扬一手抓住了她奋力挣扎的两条手臂，另一只手开始解她家居服的扣子：“我才告诉过你，男人的鬼话不能信，既然你跟我是男女朋友，我们就做点男女朋友该做的事。”
原本要落在她唇上的吻，随着她偏过头去的躲闪，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林染丝毫挣不脱他的力气，四肢都被他压得死死的，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瞬间哭出声：“乔扬，你别这样，我求求你了……”
衣襟已经被掀开，胸口感受到了凉意，她惊恐地哭到颤抖，小脸遍布泪痕，滴在床单上，晕出一小滩水渍。
“我跟你去聚会，我现在就换衣服，我不闹别扭，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
绝望哀婉的求饶让人生怜。
冲动已经冲上了头顶，乔扬的手还是在她胸衣之上顿住，他深深地看着日思夜想了这么久的漂亮小姑娘，眷恋地亲吻她的额头，叹息着：“就这么喜欢沈教授，要为他守身如玉？他有老婆了，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
林染不敢再激怒他，咬牙闭着眼，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乔扬再次吻了她的脸颊，起身：“染染，很开心你对我坦诚，但我也想让你看清楚，你坚持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意义。”
聚会在沈氏持股的一家高级会所，乔扬拽着她直接走进了最大的那间包厢。
林染始终畏惧地跟他保持着一步远的距离。
乔扬将她拉近，跟各位同事打了招呼，又给乔薇打去电话：“今晚人多，开了几瓶限量版洋酒，你过来给我结账，顺便把沈教授也带来一块儿玩玩，染染也在。”
第088章 无悲无喜
乔薇刚想说直接挂她账上就行了，沈氏持股的任何地方都没人敢不给她这点面子，懒得还专门跑一趟。
可一听到林染也在，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在外面顶着“沈太太”的身份风生水起，可谁又知道她的难言之隐。
虽然沈宴川对外默认了他们的婚讯，却一直不肯和她同居，甚至连她的电话都不接，她想他一定是还惦记着林染，那么今晚，她怎么也得和他一起来凑这个热闹。
乔薇略一思忖，编了个理由给他发信息：“宴川，染染和乔扬在星河会所参加公司员工聚会，喝得有点多了，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吧？”
她很快收到一个“好”字。
她望着屏幕冷笑，果然还是只有林染才能让他有所回应。
他们赶到的时候，乔扬已经提前让大家散了场。
包厢屏幕停了，音乐停了，连旋转的氛围彩灯也停了，只剩一盏打扫卫生时才开的日光灯，把沙发上沉默坐着的女孩照得苍白如纸。
沈宴川推开包厢门走进，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啤酒洋酒瓶，茶几上也摆满了酒杯，喝完了的，喝到剩一半的，一片狼藉。
他微微蹙了眉，半蹲在林染身前，修长指尖拨开了她散落脸颊边的发丝，查看着她的状态：“喝酒了？喝了多少？很难受吗？”
他对她总是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让人恼，又让人沉溺。
林染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并未看他：“我没喝酒，我只想问你，我搬去澄海国际那晚，你答应我的话，为什么不算数了。”
她神色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像看透了红尘一般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想起之前沈宴川若有似无的回避，没再跟她说过一次“我爱你”，好像印证了眼下这伤人的一切。
林染没理会乔薇的脸色，也没管乔扬，平静地接着问：“当时你答应让我等，等你结束一切回来跟我在一起，现在又承诺让乔薇安心当你的‘沈太太’，你身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到底哪句是真的。”
沈宴川落在她耳侧的指尖一僵，连同眼底的光都凝滞了一瞬，可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温声道：“现在不说这个，我先送你回家。”
林染一动未动，只缓缓抬眸，与他那双墨黑的眸子对视，声线冷硬：“我只要你的答案。”
男人颀长的身形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沈宴川沉默了两秒，撑着茶几边沿缓缓站起来。
他已经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