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清算后,的确是1加隆5西可20纳。我们三个怀抱着大大的纸袋,心满意足离开店铺。
双胞胎把我送到三把扫帚酒吧门口,我和秋、玛丽约好在店内碰头。
乔治:“我们就不进去了。”
我把自己怀里的纸袋摞到他怀里的纸袋上面:“当然,这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约会。”
“我好像看到赫敏了。”乔治费力地从纸袋后面探出脑袋,再三嘱托,“如果她手拿一枚刻着呕吐的徽章朝你招手,记住,什么都别问,赶紧逃。”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与他们道别,推门进酒吧。店铺内与外头仿佛两个世界,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人,缭绕的烟雾给欢声笑语和高喊咒骂都罩上磨砂玻璃罩,后厨的油烟与四周的烟酒气在这个巨大的玻璃罩里不断堆积,憋出一股并不好闻的气味。
此时如果佩戴一只呕吐的徽章也挺恰如其分。
我这么想着,努力将呼吸控制到最低频率,可惜收效甚微,依然能感受到那些糟糕的味道侵蚀着我的鼻腔。
玛丽在吧台边冲我招手,我侧身从正在交流巧克力蛙卡片收集心得的两桌同学中间挤了过去。
“……最多的就是邓布利多教授。”
“那当然,他可是邓布利多。”
我瞟了眼卡片上笑得人畜无害的白胡子老头,再次感受到他确实是让人安心的存在。
来到吧台,秋把一杯落单的热蜂蜜酒推给我,问了句什么,周围太吵,我没有听清。
她加大音量重复道:“双胞胎不进来玩玩吗?”
我也用吼的回复她:“他们有事。”
周围的气味随着嘴巴的大开大合急剧涌入胸腔,不知是不是待得久了,不像刚进来时那般难受。其实我知道,不管有没有事,不管这次是不是女孩间的约会,他们都不会进来。经过刚刚笑话商店的“洗劫”,他们兜里已经连一个纳特都掏不出来。
我不愿去想这些烦心事,看了眼秋身旁的空位,问:“塞德里克呢?”
秋:“他留在学校,为比赛做准备。”
玛丽正拿着一杯柠檬水在喝,听言,用空着的手一把抱住秋:“不来正好,秋是我的了。”
我低头抿了一口蜂蜜酒,不由自主皱起眉。
被秋捕捉到,她笑了笑:“喝不惯?要不要和我换?”
我连忙点头,喝了一口秋的黄油啤酒缓解口中醉醺醺的甜腻。
“很难喝吗?”玛丽有些好奇地问,“我去年喝过,感觉还好吧。”
“倒没有,是很奇怪。”察觉到老板娘不善的眼光,我连忙找补,“有点奇怪……个人观点。”
心里想的却是:真的不好喝,下次再也不来了。
秋问玛丽:“来一口试试?”
“不了,不了。”玛丽抱紧自己的无糖蜂蜜水,无比懊恼地说,“我昨晚试穿为圣诞舞会准备的裙子,居然比上次试穿还紧。”
“嘿!弗雷德和乔治怎么没和你一起?”
问话的人是罗恩,他突然出现的时机实在是不恰当。
玛丽像是燃烧的火柴遇到一只从天而降的爆竹,立马怼了上去:“嘿!赫敏和哈利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罗恩的脸立马僵住,二话没说,扭头就走,停留时间短暂得像是从没来过一般。
我虽然对他刚刚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内心深处觉得玛丽说得挺解恨的。
“奇怪,”玛丽看向坐在酒吧角落里的赫敏,“哈利怎么没和赫敏待在一起?”
“可能没来吧。”秋顺着她的话音看了眼赫敏,视线收回的时候,被酒吧里最显眼的海格绊住,心不在焉地说,“我要是被丽塔·斯基特写成那样,我也不愿意待在人多的地方。”
玛丽不能理解:“那篇文章我也看了,都是夸她的话,说她聪明漂亮,为什么不高兴?”
我也说不上来,想了想:“虽然都是夸人的话,但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秋:“阴阳怪气呗,遣词用句都有误导性,想把赫敏塑造成哈利的绯闻女友。”
玛丽的眼神中亮起八卦的光芒:“你们觉得她是吗?”
隔壁喝白兰地的大叔喷着酒气醉醺醺地靠了过来:“那个老巫婆都把邓布利多写成发疯的老山羊了,她的话我一个字母都不信。”
玛丽没理他,有些嫌弃地往我们这边挪了挪。
秋虽然一直和我们说着话,视线始终聚焦在海格以及和海格同桌的穆迪身上,若有所思。当海格带着穆迪拨开人群向赫敏移动,她突然一拍脑袋,转头看向我,眼光熠熠:“安妮。”
这样满怀期冀的目光,让我瞬间梦回那个清冷的夜晚。当时,我们不熟,我也还没有朋友,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殷切地寄予厚望,说不出拒绝的话。时隔两年,我们之间已经熟到拒绝的话随便说,我发现我依然拒绝不了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