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这一吻才结束。钟离廷才松开了她,拇指轻轻摩挲过她晶亮的唇畔,一双多情的桃花眸隐隐有暗欲流动,他叹了一声,“出发吧。”
如花花直接忘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几乎是落荒而逃。
下楼的时候,对上花以朝凉凉的目光,如花花总有种被发现了的感觉,她在花以朝的目光下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换来的是花以朝的冷冷一笑,笑的如花花肝颤。
返程路上,如花花愣是一天都没敢往钟离廷身边去凑。
只是有情人之间连偶尔的一个眼神都是泛着丝丝缕缕的甜腻,花以朝硬是骑马到二人中间,将两人隔了开。
几人疾行,速度都不慢,三天的路程硬往两天压缩了去。
夜宿客栈时,如花花辗转难眠。越是靠近巴陵,心里越是七上八下。既盼着归家,又怕这一去再也走不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在榻上翻来覆去摊煎饼,直到鸡鸣才迷糊睡去。还没有真正陷入睡眠,就被意识惊醒。还得起来准备赶路。
如花花困得闭着眼睛更衣。穿好衣裳,还没人过来叫,如花花抱着能多睡一会是一会的想法,一头又栽回了榻上。
她这边刚躺下,拉过被子蒙住脑袋,门外便传来了“咣咣”的砸门声。
“来了,来了……”
声音十分的响亮,听起来半点不温柔,听动静如花花还以为是卫令,闭着眼睛去拉开门闩,又闭着眼睛打了一声招呼,而后又原路摸回榻上,趴下倒头就睡。
第220章 你没得选
花以朝慢悠悠踱进房间,看着榻上缩成一团的人儿,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他不紧不慢地上前,冰凉的手指用力在人细嫩的面颊上掐了掐,“醒醒。”
刚洗过的面颊,冰冰凉凉透着一丝水润,让人留恋,花以朝忍不住上手掐了掐。
“唔……别闹了……”如花花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把另一边脸颊露了出来。
换个方向就是另一侧的面颊露了出来。
花以朝毫不客气又掐了一把。
被骚扰得不胜其烦的如花花干脆把脸埋进臂弯,像只缩进壳里的小乌龟,不给人一点可乘之机。花以朝却不依不饶,伸手揪了揪她刚梳好的发髻。
好烦!
“卫哥,你有完没完!”如花花猛地坐起身,睡眼惺忪地吼道。待看清眼前人,她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哥?”
花以朝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你刚刚是叫谁?”
如花花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装傻充愣,“哥,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顾左右而言他的如花花偷偷扣了扣手指。也不怪她认错吧,她困得不行,脑子本就不清醒,加上前几日一直和卫令在一块,还有那粗暴的敲门方式,她下意识就觉得是卫令。
花以朝却没被她糊弄过去,又问了一遍,“你刚刚喊谁?”
如花花:“……没什么啊,你听错了。”
“我耳朵没聋。”花以朝面无表情地冷笑。
“我没睡醒,我不记得了……”如花花脸上透出几分懊恼,含糊应了一声,“我刚刚……哦,刚刚是做梦了……”
闻言,花以朝脸色顿时更差了。
如花花悄悄看了一眼他越来越差的面色,“谁知道你大清早会过来呀。”
还是他的不是了?
“小白眼狼。”花以朝轻声骂了句。
思及的确是自己的不是,如花花忍气吞声地没有还口,“我真的好困,这客栈睡起来不舒服,我昨晚都没睡好。”
“不早了,坐好。”花以朝冷着张俊脸。
如花花搬了个凳子坐好,腰背挺直。
“干什么?”
“上药。”
花以朝净了手,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
如花花一抬眼,瞧着花以朝拿出来那瓷瓶分外觉得眼熟。
微一细想,她立马就想起来了。
她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卫哥……你们打架了?你怎么抢人东西?”
花以朝顿时瞥了她一眼,说道,“这是你那小情郎上贡的。”
“……”如花花顿时不确定道,“卫、卫廷?”
花以朝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一边清洁上药,一边道,“少和那家伙厮混,六岁不同席,七岁不同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让我提醒你。”
花以朝说完,又打了个比方,“比如上药。”
如花花暗自腹诽。
上药算什么,他们还拉手呢。
他们两情相悦,一切发乎情止乎礼又碍着旁人什么,她才不在乎那些古板教条。
“说你呢,听见了吗?”花以朝板着一张俊脸。
如花花瞧出他心绪不畅,想也不想的连忙点头,“听见啦听见啦。”她说着,点头如捣蒜,生怕这位祖宗又给她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