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和满头雾水:“啊?谁吵架?”
卫令言简意赅地与同病相怜的人解释了句,“喏,那俩私相授受,不过倒也算你情我愿;还有那个,虽说占了个血缘的名头,干的却是棒打鸳鸯的事,你说你去了站哪边?”
明景和:“??!”
沉默了一下,明景和道,“他们会不会真打起来啊,我们要不还是去劝劝吧,这样看戏不好吧……”
花以朝已经结束了与如花花的对峙,冷着一张俊脸绕过他们,转身下楼。
他从这边经过时,明景和才回过神,忍不住同卫令道,“其实我觉得,他们还是挺般配的,郎才女貌的……”
虽然他也喜欢如花花,但是经此一朝,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只能给人带来麻烦。
卫令佩服他的勇气,正要忍不住给他鼓掌时,便听到花以朝不屑一顾的冷哼了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卫令立刻就捋了袖子,“你说谁呢?”
“说谁谁心里清楚。”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花以朝一挑眉,道,“怕你?”
第219章 只能赢
如花花还没来得及与钟离廷多说几句体己话,外头就传来一阵剑拔弩张的动静。
“这动静,他们该不会要打起来吧?”如花花当即坐不住了,动身想要去外面劝架。
钟离廷当即将人给拉了回来,气定神闲道,“没事,阿令有分寸。”
如花花撇嘴,“……那你可算漏了,我哥可没分寸。”
钟离廷轻笑,“打不起来的。”
“万一真打起来,我肯定要帮小哥的,他一个人多吃亏。”如花花看了钟离廷一眼,慢吞吞道,“你可不许插手。”
钟离廷挑了挑眉,想笑,最后还是给她留了面子忍了下去,“你倒是霸道,这算盘也打得响。”
“没办法呀,”如花花扒着门缝往外瞄了瞄,见没真打起来才松了口气,关上门,小声与钟离廷道,“你是不知道,我小哥心眼比针尖还小。小时候我跟府里绣娘学绣荷包,第一个给了阿姐,结果他说我偏心,给我使了半个月脸色!”
如花花隐去了一段没好意思提,她着手绣完第二个还没送出去,就被她那名义上的未婚夫截胡了。因为莫名其妙被排在了第三,花以朝才半个月没给她好脸色。
闻言,钟离廷声音带着三分笑意,“没有我的荷包?”
如花花默然。她直接跳过这个不友好的话题,言归正传,“反正我小哥就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他也不会轻易和你善了。你老实同我讲,方才你们俩是不是动手了?”
她看着钟离廷有些苍白、却没有明显伤痕的面色,眉头微微拧着,“你做什么瞒着我?”
钟离廷什么解释也没说,只不动声色道,“没动手,要是真动手,动静也瞒不住。”
没动手怎么还一副大伤元气的模样?
如花花觉得奇怪,却又想不透。她抬手将自己一路端来的包子推给钟离廷,“那你多少吃一些,一会儿还得赶路呢。”
钟离廷倒了一杯凉茶,就着茶吃得慢条斯理。
吃完让小二送来了水,重新洗漱,直到收拾妥当,钟离廷才准备出门。
如花花看向他,忽然问了一句,“回去后,又要开始打仗了是不是?”
钟离廷脚步顿住,背对着她没回答。
两个人都清楚,这是明知故问的一个问题——两边之间这场仗是非分个输赢不可的。可任是哪边有人受到伤害,她都难以承受。
如花花耷拉着脑袋,像只霜打的茄子。还没等她再开口,忽然被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宽了一点儿心。她轻轻推了推钟离廷,稍稍错开一点儿距离,低声问道,“别闹,我同你说正经事呢。”
钟离廷的手抵在她的后背,不在给她半点后退的余地,“花花,这件事我的确没办法徇私做假。”
如花花低低道,“我不是让你徇私的意思……”
“我知道,”钟离廷拥紧了她,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晰,“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非赢不可。”
他抱得太紧了,像是怕失去什么一般,让如花花都有些喘不上气。听完他的话,如花花睫毛微动。
打仗都是有输有赢的,这种事谁也说不好。
她抬头看着钟离廷的眼睛,“那要是输了呢?”
钟离廷垂眸看着她,眸光深深,沉默了一瞬,他才低低开口,重复了一遍,“只能赢。”
只有赢的一方,才有资格提条件。
如花花还待说什么,钟离廷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说过,打完仗我们就成亲。”
“廷哥……”
钟离廷没说话,而是脑袋微侧,再次吻住了她,未尽的话语被炽热的吻封缄。他的一只手扣上了她的后脑勺,有点不容闪躲的味道。如花花不由伸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