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漪说话有根有据,她已听郡王近身侍卫们快活讨论蛮族什么王子被揍,眼下她离开叶骏太久,估摸这会已经告知郡王!
李昭漪顿时紧张,她都如实招来了,郡王不至于这么快弃了她吧……
哈日查盖犀利的醉眼描摹一遍若颦若窘的李昭漪,他如今三十有五,轻松看穿这个汉人女子的心思。
进皇帐见大燕皇帝时,他看到那温行川对这位眼眸含媚的女子不甚客气,应是罪女,但又能出入皇帐,必是什么关键人物。
“你想活命,还是想富贵?”
哈日查盖操起流利的汉言。过去部落争端,他因母族衰微,被大汗丢到与汉人接壤的荒漠自生自灭。
后来哈日查盖偷与汉地换情报,逐渐丰满自己的羽翼,神不知鬼不觉灭了几个弟弟。
偏那个赫巴鲁母族来自西塞最鼎盛的胡罕部落,不好轻易扳倒。
如今大汗尚有一息之气,其余年幼的弟弟不成气候,哈日查盖要在父亲死前把这个赫巴鲁除掉,避免夜长梦多。
今日之事倒也让哈日查盖乐在其中,乘着东风绑来这个汉女,做一笔对大家都好的交易。
李昭漪直截了当问清这位是谁后,再问道:
“富贵得在保命之后吧?您怎么保我的命?”
哈日查盖自斟自酌,“若是本王将你拎到那郡王面前,再说些什么,你觉得还能活命吗?”
李昭漪被这答非所问的话惊到窒息,半晌才道,“你你你这,我没招惹你,何必害我?我和你讲,我不是死囚徒,我是关键证人,郡王要是知道我在你这,只能先杀了你!”
说话间李昭漪那一双狐狸眼上下打量这个兀良哈的首领。
相貌虽与汉人完全不同,但也有种别样的俊朗,身量亦是不俗,麦色脸颊有一道暗暗的刀疤,怪野性的。
哈日查盖冷哼一声,看出这女子胆子不小,不仅敢直问于他,还有空闲打量。
他此行往来大燕的路上避免节外生枝,一直克制不碰女人,如今光是看着这身段柔软的年轻汉女,血液便涌向一处。
“事成之后,本王保你富贵,只是要你背井离乡,可还愿意?”
李昭漪听出他要带她去北境莽荒,蹙眉思考一下。
如今她家人全亡,自己又向皇帝道出了钱庄旧事,就算皇帝不杀她,出去了,钱庄也有可能杀她。
倒不如跟着这个首领走,要是真得首领宠爱,也算她应得的。
李昭漪从地毯上爬起来,“殿下说来听听?”
哈日查盖饮尽酒壶最后一杯酒,勾了勾手,“过来,本王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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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离开蓬帐时,外裙下的里裤早已不在,一双细腿艰难打着颤。
李昭漪的确尝过男女情事,可当这位近九尺的异族男人一把将她撸到身下,没等她叫出一声直通时,她还是闪过无限恐慌。
后来见她哭得太狠,哈日查盖放慢节奏,但也没有丝毫停歇,由着李昭漪爬满整个蓬帐,到处落满他们的产物。
李昭漪一个趔趄跪在草地上,不过到了最后,她也生出无法控制的欢愉,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直达天阙,比起曾经那个不知技。巧的捉虎弟弟,可强太多了。
李昭漪蹭了好久才到关她的蓬帐,果然如哈日查盖所说,叶骏没有通报郡王。
只是她不知道,叶骏没有通报不是因为怕军杖,而是走到郡王幄帐外,看到透在帐布上交叠的影子…
这真不能打扰,打扰了就是上断头台了!
但当叶骏看李昭漪哭肿的脸,该说不说这张脸正常时是好看的,只是此刻比被他上刑时哭得还惨,再看向脚踝,裤子呢?!
“我被人污了,你不要讲,求你了。”李昭漪喃喃进了营帐,叶骏呆愣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昭漪进了营帐便换回神色,脱去罗裙摸了摸,再看指尖有了血丝--
“叶骏,叶骏?”
叶骏隔着幕布问什么事。
“去帮我寻些擦伤的药膏,求你了。”
叶骏怕李昭漪耍伎俩,把轮岗的大坞叫起来,一步三回头去找药了。
李昭漪没管帐外,把哈日查盖给她的药,从下面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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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的兀良哈蓬帐里,哈日查盖赤身靠在沉木长椅,由着他的手下清理残迹。
方才他一边与那叫李昭漪的缠绵,一边问清了她的处境。
果然那郡王年轻了些,关押女囚,就连草原部落被这帮汉人屑称蛮族,都知道要派能打架的女人盯着。
那小子更不懂女人心,放着那般可人的妻子不知好好宠着,等他们回到草原,到时候把大燕皇孙连媳妇都哄不好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让整个草原都笑话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