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川没有多言靠近,不多时,水里飘散开一抹珠液。
他擦了擦手,拢过黏在冷元初额头的湿发,再从水中捞出她的柔荑,吻在手背。
温行川道:“那药伤身,你不能喝。”
冷元初抬起另一只手捶他,又被他抓住,轻轻一拉又让她滚回他的怀中。
“你同朕说说软话,好不好。”温行川想起每次他们敦伦后,都是他将哭闹的妻子按在水里擦洗。
他听说冷元初在绍兴在冷元知身边乖巧得像个绵羊,怎到他面前像个小狼一样,又是咬他又是尖叫。
他从没听过冷元初与他撒娇,和别家的女眷一样向他要什么,知道她喜欢兔子还是岳父说的。
他从确认对她动情后,就在试图探索她的本性,可她一见到他就披起坚硬的外壳,总是激起他的胜负欲,想要战胜她拧着来的性子。
温行川问:“你对哪个男人都能卸下包袱,偏对朕这样。就不能对我态度软一些?”
冷元初原本背过身,忽然转过来扑在他怀里。
丰盈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肌,让温行川心肝一颤。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主动。
温行川抬起粗壮的手臂,紧紧环住她单薄的肩背,把她拽骑到身上深深吻着,没过多久,冷元初撑着他的腹肌坐起来,就要向后仰去时被温行川握住手腕。
这次他没弄进,结束时把她抱了起来。
*
晚间魏嫆带着佩兰敲门,送来了避子汤。
才下马车魏嫆就看到冷元初红润迷离的脸色,再到马车处一看,什么都了然了。
她怕温行川想用孩子拴住冷元初,同为女人,还是长辈,她知道有孩子在对母亲来说,是一辈子无法解开的锁。
皇帝那边她言轻,只能让冷元初先饮下寒凉的汤药,再抓些补药避免她亏了气血。
魏嫆看着冷元初毫不犹豫饮下药,心疼又郑重问道:“初儿,你同阿娘说,想不想留在温行川身边,看样子,他是真的离不开你。”
冷元初捏着碗倚靠在门框,一句话说不出来。
方才她的确服了软,为了避免温行川发疯逼她再怀上孩子,与他求饶,“我不想生孩子,疼。”
温行川一顿,为她擦干身体,临走前说道:“以后避子药,朕来服。”
冷元初光是回忆这句话就吓得闭上眼睛。
温行川对她无所不用其极,可他何必要强留她……
她拉住魏嫆的
手喃道,“阿娘我不懂,他为何不肯放过我?”
魏嫆心疼看向冷元初。
最初温行川派水兵把长江翻个底朝天,哪怕捞上来的尸。体巨臭滔天,他都是亲自去看、去寻。
找不到“尸首”,渐渐有朝臣开始劝谏温行川尽早为皇后办丧事,改立新后。
朝野上下排山倒海的压力,让温行川动了危险的心思。
他没和任何家人说,借着微服私访,去到云南,失踪在雪山里。
冷元朝派去的王晔寻到温行川时,他已在白雪皑皑的山谷失温,两脚几乎全踏进鬼门关。
还是她千里奔赴蘅元帝身边,握着他的手告诉他,既然没寻到冷元初,她就一定还活着,才算给了年轻人一点活下去的力量。
若不是深陷自责,理智的温行川一定不会做出这么恐怖的事情,这件事情她和冷元朝压下来,不敢告诉命苦的林婉淑。
这样的温行川再见到冷元初,怎么会放手呢?
魏嫆试着探一探冷元初的想法,谨慎问道:“初儿你,能原谅温行川吗?”
冷元初没有正面回答,只道:“阿娘,我想知哥哥了。”
“我怕他会嫌弃我……”
“我害怕温行川,阿娘,温行川对我从来都是这样……”
冷元初断断续续说着,背过身委屈。
魏嫆不知道怎么劝她,只能握住手给她些力量。
那时她还在后宫,冷元朝比温行川还要疯,只是他们夫妻心里有彼此,有共同的目标。
但初儿的心,完全在元知身上,这可怎么办?
魏嫆不知如何是好时,再见温行川大步而来,她示意佩兰扶冷元初进屋,拦住温行川,“我与你讲几句话。”
第55章
温行川看了一眼散着长发的冷元初,那头翻涌乌浪的发卷在她的肩上堆起一簇,衬得半遮半掩的削肩像雪一样洁白。
还有其上难以忽视的一抹齿痕,清晰得很。
情到深处时,他喜欢从身后咬住她,这是掠夺者对占有物的标记。冷元初若是不照镜子,是看不到的。
但现在,魏嫆一定是看得一清二楚,是以他知道,这位岳母找他谈的无非是:房事有度。
嘴上答应就是。
却没料到,魏嫆与温行川走到一方屏风后,问的竟是:“那凶手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