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草高层看向三座顽固大山:“?”
凭啥?他不送。
什么档次跟他喝一样的酒。
两个董事洋洋自得:开始巴结了?哼,算你小子识相得早。
不过这酒还送给黑脸婆的话,不要。
今晚不来还不知道公司里的卧龙凤雏买二赠一,何轶昆这回同步音译没跟上,盛柠像是被蠢笑了。
“谢总的意思是,洋酒配洋相嘛。”
三位“洋”人:“………………”
何轶昆憋出一声猪叫,眼瞅着三座大山连环消消崩。
……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先走了。”
“谢……总。”
两个字中间能栽一排树,这个称呼盛柠喊得尤为别扭,不管是语气还是心态。
人走了个干净,宴厅规格并不小,显得更加空阔了。炽亮的灯光如瀑一照,折射在明净的玻璃杯盏上,每个杯子像一个机位,四面八方投映着她的局促。
闹剧散场,只剩下尴尬。
盛柠到处乱瞟就是不看他,面向包厢大门预备开跑,谁料,迈出双腿前却被谢屿从后面抓住小臂一转身,凌乱几步被带到椅子前。
她想抽回手臂时,他先松开了,男人的手掌继而扣到她的双肩上,将她按了下去。
盛柠被迫坐下,仰起头,他身量高大,影子和气息兜头压下,困罩住她。
“?”
正当她迷惑时,突然记起并细数他已出场的人设装扮。
化妆画画泡茶不分家的文艺青年、擅长摄影并略通一点撩术的时尚潮男、表演系编外的高智学长……哦哦哦轮到会钞能力的霸道总裁了是吧……
少爷的马甲比苞米还难扒。
每一层都是一场酣畅淋漓的cosplay。
“等一下。”他说。
等什么?
等你椅咚吗?
霸总的招数虽迟但到?
但没等到霸总的椅咚,等到了出去了一趟回来的何轶昆。
他手里提着一个粉色的,看起来特别有浪漫情调的小箱子。
看样子是谢屿要的。
谢屿接过来,然后在她面前长腿一弯,疑似准备单膝跪地。
盛柠:“!!!!!!”
在这一刹那,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画面在脑海中预演。
“诶!诶!!!”
盛柠猛地站起来,椅子险些向后翻倒,同时她一把薅住他使出浑身力气将他拽了起来。
“你等、等等一下!”
谢屿被她拽得身体一歪,先扶住了同样没站稳的她:“嗯?”
盛柠定定看他,神色凝重:“我知道。”
“你为了教训我。”
“想要给我下一剂猛药。”
“……”谢屿:“嗯??”
盛柠:“但你先别这么猛。”
谢屿:“……?”
对视片刻。
“嗯好。”费解归费解,谢屿仍依着她的话答应,“有什么事涂了药再说好吗?”
到盛柠费解了:“……涂什么药?”
“你先坐下。”谢屿又将她按回椅子上。
下一刻,他只是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许是刚才太过害怕他做出吓死人不偿命的举动,又发现好像是自己误会了,盛柠神思被打入劫后余生的一片空白中。
直到脚后跟传来凉刺刺的一痛。
她嘶声,眼前的景象传回大脑里才有了实体意义。
谢屿蹲着,弓着背,一只手将她的左小腿微微抬起,捏着碘伏棒在给她脚后被高跟鞋磨破的那块消毒。
粉色的箱子被打开放在旁边的地上,那是个简易的医药箱。
而她不知什么时候,鞋子被脱了,袜子也被褪下去些。
盛柠直接愣住:“?!!”
干嘛啊?怎么随便脱人家鞋袜啊!!!
“你你你……”
脚趾一蜷,下意识想摆脱,小腿肚上的手箍紧,“别乱动。”
他抬头看她一眼,“马上就好。”
盛柠脸瞬间涨红,羞耻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你你……知不知道搁古代你就是个登徒子……搁现在也是!”
他认真思索,看着她问:“那怎么办?”
“……”
谢屿的脸凑前一点、再凑低一点,在她膝盖上轻轻地蹭了蹭。
“那我只能对你负责了。”
盛柠:“……”
这药虽没她误会的那个惊天地泣鬼神,但也是挺猛的。
他说这话丝毫也不轻佻,目光清诚,黑瞳里圈着光点,像只贴贴主人表忠心的大型犬。
喂,你cos的霸总人设ooc了。
盛柠居然还有闲心担心他在他下属心中的形象,但发现身边空空,他助理闪得很快,并且还是带着她助理一起闪的。
包厢里只有他俩。
谢屿处理好一边,服务周到地把鞋子给她穿好。
眼看他要弄右脚,盛柠忙躲:“我、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