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没让她躲掉,捞住她小腿,从箱子里拿一个创可贴给她,“那你把这个撕开。”
“……”
到底谁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盛柠撕着创可贴,又瞟到地上小箱子。
真是的,一个医药箱搞这么粉嫩。
是打算在上药的时候把伤口萌愈合吗?
皮肤红的范围很大一块,其实磨破得有点严重,但今晚事儿一档接着一档,盛柠都忘了这茬儿,这会儿涂起药倒是疼了起来。
看她剜住椅边的手指都泛了白,谢屿动作放得更轻了。
盛柠想方设法夺他手里新的棉棒,“我自己弄,这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不会有人进来。”
话刚出炉,被推开的门缝里钻进来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
“咦?结束得这么快?”
盛柠看过去,谢屿也转头。
视线一对,看清包厢内唯二的人,佟珠惊叫飙出高音:“啊啊啊啊啊啊!”
“……”
佟珠关严门,噔噔噔激动地跑进去,一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但聪明如我早就猜到了端倪的模样,“我就知道!他不是安保!!!”
盛柠:“……”
“姐妹你也太勇了!你为了气死龚雅沛把你的小男友带去活动现场招摇过市就算了,还比翼双飞地来了咱们新老板的任职宴!”
“…………”
佟珠扫了一圈空荡荡的包厢,“看来是成效卓著啊,人都被你气走了?太牛逼了,姐姐我都想尊你为悦艺之王了。”
盛柠:“……”
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他……”
”
天,你脚磨得这么严重啊?”
“啊……啊。”
“你男朋友真体贴,真好,羡煞我也。”
“……”
谢屿手头的活儿一点没受这位闯进来的对他来说算是陌生人的影响,贴好了创可贴。
盛柠急慌慌地穿好鞋站起来,防止佟珠多说多错,想表明谢屿身份,“他是……”
但又立刻想到,若表明了身份,那新老板给她脱鞋擦药的场面岂不是更惊悚了。
纠结两三秒的空隙,就被谢屿截了胡,他礼貌道:“在现场没来得及打招呼,你好。”
他一站起来,身正条顺的,佟珠变俯视为仰视,“你好、你好。”
“正好,我们打算吃火锅,要一起吗?”
盛柠:“?”
谁们?
什么火锅?
“好呀好呀。”佟珠欣然,“不过不会打扰到你们小情侣吧?”
“不会,还有两个朋友。”
佟珠:“噢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哈。”
盛柠:“???”
谢屿你现在社交和撒谎真是如屿得水。
这人完全不把自己当老板,当她男友倒是冒充得毫无负担。
她非常想说点什么抗议,但是肚子咕噜噜先把她给抗了。
“……”
谢屿轻笑,“我让他们上菜。”
“等等。”佟珠诧异,“在这儿吃?”
谢屿:“嗯,方便点。”
佟珠:“……”
先不说这会所的消费级别和门槛,以及领导们消失后这个大包厢的使用权,首先,这里没有火锅吧?
不到五分钟后。
五个人在偌大包厢里的其中一小桌坐下。
侍应生撤了原先的菜品并抬上来了一座兼具工艺和老式风味的珐琅彩复古大铜锅。
佟珠涨见识了,朝盛柠挤眉弄眼,偷偷问道:“姐们儿,你对象啥来头啊?”
事情乱成一锅粥时就趁热喝了,盛柠讳莫如深,偷偷回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佟珠:“?”
算算时间,距离新总裁说十五分钟后回公司开会,二十分钟也有了。
盛柠纳闷,换了个方向小声:“你不回去开会吗?”
谢屿解释:“是他们开会,不是我给他们开会。”
盛柠:“……”
资本家初见雏形。
察觉一名小助理一直盯着自己,谢屿抬眼看向江荔,“怎么了?”
江荔像被抓到干坏事一样,摇摇头,快把头埋进了盘子里。
自递酒那会儿开始,小助理好像确实就心事重重的,盛柠也问:“怎么了小荔枝?”
听到盛柠发话,江荔才又抬起头,又忧心忡忡地看回谢屿,她想喊谢老师又想喊谢总两个称呼在嘴里干了一架出口成了谢总师。
“……”
谢屿忍笑,“叫顺口的那个就行。”
“谢老师,你有没有感觉特别热?还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
说到最后成了蚊子哼咛似的,几人对她的吞吐都感到奇怪。
盛柠问:“有没有什么?”
江荔不知道如何形容,把眼一闭,用最委婉的语气说出了最大胆的话:“就是……有没有想亲我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