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蹦蹦跳跳:“是齐天大圣!”
花闲又给在座的众人一一送了礼物,都是些小玩意,她在路上特地问了殷真经,还好她储物符里有,提前取出来放在包裹里。
她送了一些好茶给黎德佩。
送给少女的是一盒新的玉面膏。
少女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别人喊了她一声,“素素,素素。”她才回过神来。
崔素素接过小玉盒,道:“多谢。”
花闲有些羞赧,她有些认生,礼物也很备得匆忙,有些不好意思。
见花闲咳嗽几声,又有些疲倦,殷真经便提前带花闲去准备好的房间休息。
这是另外一处靠近山脚的院子,有两间屋子,往日,殷真经就是在住这院子里。他们收拾了一间屋子给花闲住,屋子很是简陋,比西五所还要差上许多,但胜在干净。而且开窗便是大山和一面静静的湖。
被子也是新的,晒过太阳,很是清香。
阿宝把床铺好,花闲拆了发髻,脱了外衣,钻到被子里,她累了,没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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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朱离被万箭穿心。
第55章 闲适
醒来时,枕边已满是泪痕。
花闲已经很久没做过预知的梦了,她分不清这到底是普通的噩梦,还是预知的梦。
天已黄昏,她把帕子盖上脸上,她想立马回去帮他,到其实她有什么用呢?她难道还没意识到他们力量的悬殊吗?她去了只会拖累他吧。
如果朱离出了什么事,她会很后悔吧?
她累极了,晚上也没有起来吃晚饭,阿宝劝过她几次,她只说累了。
殷真经也来和她说过话,她眼殤脑热,没力气搭理她,他说了什么,她迷迷糊糊没听见。
隐隐约约只听见他们收拾行囊和低语声。
花闲听见殷真经轻声说:“我就睡在隔壁的屋子里,有什么事就叫我。”
后来夜深了,阿宝也来安置了,没有其他的床位,阿宝只能和花闲一块睡了。
阿宝窸窸窣窣地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轻声说:“小姐,睡着了吗?”
花闲轻轻答道:“没呢。”她下午的时候已经睡很长时间了,现在已经睡不着了,头晕晕沉沉不愿意动。
“小姐,你哭了吗?嗓子哑哑的,哎呀,枕头都湿了,”阿宝黑夜中坐了起来,“我给你垫过枕巾吧。”
山中物资珍贵,采买物资极其不便,油灯平日都省着用,此时屋子里漆黑一片,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花闲撑起身,摸索着取出一方干净的枕巾,盖了上去。
这样舒服一些,她的眼泪像流干了。
又听见阿宝问:“小姐,你为何哭?”
花闲道:“我梦见阿离死了。”
阿宝安慰:“梦都是反的,阿离肯定没事的。”
花闲:“不,我做的梦很准,你可知,我为什么会认识殷真经?皆是因为我做了梦,梦中的他是一位狭义的大英雄,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奴隶,因此我抓住先机,提前截下了他,皆是因为梦中所感。”
阿宝诧异:“竟有这种事?”
殷真经并不想偷听她们讲话,只因他五感十分敏锐,虽她们压低了音量耳语,可是他仍然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傍晚她原来哭了。
阿宝又道:“小姐,我瞧殷真经那样,一定是心悦于你!”
殷真经听了,心咚咚狂跳。
过了一会,花闲闷闷道:“休要胡说。”
阿宝:“我怎么会是胡说了,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时完全不一样。”
殷真经想,原来他是果然是心悦她。这一年半,他曾在长安见过很多糟糕的场景,但凡他意念不留神地代入花闲,他便会狠狠唾弃自己,再恶狠狠地掐断意念。
些许沉默后,花闲道:“再胡说,小心撕你的嘴,殷真经起初不通世事,只因被我截胡,可能才会如此,倘若是其他人抢在我先,可能亦会如此,这怎么能算心悦呢,不过是我欺诈他。我于他,初心不纯,不过是抢占先机。日后见多识广,不怨我都好。”
其实她也不懂什么是心悦,心悦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不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想离他远远的。心悦一个人是和他在一起,就很快乐安宁吗?和朱离在一起,她也快乐安宁,但前提是以为他是个女孩儿。一旦知道他是男孩,说不出的变扭,没办法回到从前。
阿宝嘻嘻笑道:“小姐你的意思是,他最初被哪个女孩......所救,就会爱上哪个女孩吗?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小姐你长得这么美,我要是男子我也会心悦你。”
花闲伸手作势去捏阿宝,后者扭来扭去,花闲捏不着,又懒得动,又好气又好笑道:“懒得理你,如果只是喜爱这身皮囊,那可不算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