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干的棉片被扔在地上,忽然间,陆桥阴沉了脸色。
他举起一个半空的酒瓶,质问:“喝药又喝酒。宝宝你想做什么?”
傅义抬头,陆桥的脸色难看得可怕。
因为傅义他不喜欢黏腻的称呼,所以他从来也不允许陆桥喊。但现在“宝宝”俩字从陆桥嘴里吐出来,好像是一记棉花般的软拳头,啪一下打在傅义的脸上。阴阳怪气得明显。
傅义下意识地想开口辩解:“我——”
但下一秒转念又想:我的事干他什么关系?
一把抢回酒瓶,矗在桌上,从床上起了身,打开桌上的电脑:“你出去吧。”
“出去?我出去了之后,方便你继续喝吗?”陆桥语气冷冰冰的,硬的傅义有点不适。
傅义用手里的文件拍了拍陆桥:“工作还有很多,吃了药之后头更晕了,只有这方法能让我清醒一点。好吗?”
陆桥目光在他脸上扫射:“不要拿工作当喝酒的借口。”
傅义蜷缩在凳子上,抬手推了陆桥一把:“你走开啊。”
但陆桥一动不动,盯着他:“还有什么活?我可以替你做。我很健康,也很能干。”
“不——”
但傅义只吐出一个字儿,陆桥的身子已经不由分说地压上来。结实又柔软的胸膛抵在他的脑后,两只胳膊环抱住他,拉着桌子往前用力,正好傅义坐的椅子底下有滑轮,傅义立刻被他挤在小小的空间里。
“来。你教给我。”陆桥握上傅义放在鼠标上的手。
傅义在他胸膛里扭头,挣扎:“陆桥!”
他只能望见陆桥刀削般的下颚,喉结明显地在脖子中间突出,随着他低沉的嗓音上下滚动:“来。宝宝。你全部都教给我,来。”
陆桥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但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屏幕。
平时如果有傅义在,那这双眼睛一定都盯在他身上的。
傅义欲言又止,默了两秒,试探问:“你是……生气了吗?”
陆桥盯着电脑屏幕不说话,但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傅义才忽然发觉不对。
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于是就不停解释:“不,我知道药和酒不能一起喝。但是你也要清楚,抛开剂量谈毒性,抛开具体谈概况,那很不切实际好吗?而且我去网上查过了,也问过李医生,他们都说,稍微喝一点酒,不会——”
“教我。宝宝。教我。”陆桥的语气又重了些,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这是陆桥第三次打断傅义说话。
傅义是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他真的不知道陆桥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生气的陆桥解释,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时此刻,该死地竟然想要陆桥不生气。
怎么办好呢?
那瓶酒吗?
傅义用余光看着酒瓶,把酒扔了,他会好一点吗?
想着,于是傅义不再挣扎,转过身去,伸手想去够那酒瓶。
但这一动作落在陆桥的眼里,就像是点燃一堆干柴的火星。
唰一下腾起。
陆桥愤恨地先一步抢过酒瓶:“还要喝?”说完然后抬起手,对着酒瓶怒气冲冲地开始对吹,好像把气都撒在上面。
见状傅义惊慌:“陆桥??你不是说你酒精过敏吗?我是要扔掉好吗??!”
他连忙去抢,但拿到酒瓶的时候,酒瓶里都已经见了底。
陆桥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底微怒,盯着傅义一眨不眨,问:“现在你可以教我了吗?”
第91章
两天后。
“啊——可以再张大一点吗?看不清。”陆桥轻声问。
傅义皱眉,可嘴被陆桥捏住牙关,只能听他的话,用力挤压着口腔的肌肉。
陆桥两手捏着傅义的唇角,微微用力强迫他仰头。于是灯光下整个口腔在他面前打开,鲜红的血肉湿滑,最里面的喉咙皱襞因用力一张一合,轻轻翕动。
陆桥紧盯着喉咙深处,眼神变得热烈起来。
傅义平时就是用这张嘴骂他的。吐出的气流,那些好听的音调,就是通过这条通道出来的。
好色。
或许是张嘴的时间太长,傅义皱眉开始支吾起来。
陆桥知道他想问怎么还没有好。
但傅义发出声音的时候,喉咙里面的肉又在抖,底下又有湿润的唾液涌上来。灯光照在上面水津津的,陆桥半眯着眼睛,耳朵开始烧起来。
他强装镇定,哄着傅义:“刚才你是说嗓子右侧在疼吗?舌头不要乱动,上翘我就更看不见了,可以放松点吗?不是这样。”说着,陆桥掰着他的下巴,拇指毫无征兆地压进去。
傅义眼底微不可察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