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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计:六宫无妃(128)

萧清越极其鄙视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兴致勃勃地朝祁恒打听,正在这时府外的侍卫快步进了门,朝修聿行了一礼,向萧清越道:“萧将军,西楚大将军王差人送了东西给你。”

萧清越微一愣,起身离席,接过侍卫手中的锦盒,祁月跟着起身,伸着脖子瞧了瞧:“送什么玩意儿呢?”

萧清越瞪了一眼祁月,锦盒之中是一把精铁打制的弯刀,剑柄上镶着一颗蓝宝石,很是漂亮。上回在沧都在罗衍俩着这弯刀,她就盯上了,要了几回他死活不给,今日竟然让人千里迢迢送了过来。

“那颗宝石很值钱。”祁月点了点头下定文论道。

他的话成功换来萧清越的白眼:“你说你那双狗眼看到的除了钱,还能看到什么?”她见过贪财的,没见他这么贪财的,看到所有的东西第一想法就是能拿它赚多少钱。

萧清越朝着侍卫道:“告诉送东西来的人,让他转告姓罗的,有时间我会去好好谢谢他。”

“怎么谢?以身相许吗?”祁月俊眉微挑坏笑着问道。

“他不是我那盘菜,我们是纯洁的兄弟关系。”萧清越白了她一眼道,罗衍这人虽然没什么情趣,不过在神策营的时候还是一直挺照顾她的。

饭桌上,你一句我一句,一会吵,一会闹,烟落甚少插话,只是笑着望着一群人,随后一个个都喝得晕乎乎,又在听雪楼里闹了开来,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修聿黑着脸望着他们,侧头望了望坐在身旁喝得有些微醉的女子,微微皱了皱眉。

“你不是一向不喝酒的?”说话间伸手拿开了她手中的杯子。

“以前怕喝酒误事,今天难得高兴。”她微微笑语道,酡红的面颊更添了几分娇艳之色。

修聿起身,扶着她起来:“行了,让她们闹吧,我送你回房。”本来还受了风寒,还饮了这么多酒,一会不难受才怪。

无忧撑着下巴趴在桌上,望着一群人在屋内群魔乱舞般,很是欢喜。

“无忧,一会早点回屋去,别跟着他们闹。”这一个个尽教坏他儿子,还有脸要赏钱。

出了听雪楼,外到天色已近黄昏了。

冷风拂来,带起一身凉意,修聿拿着披风随后出来,披在她身上,低眉系好带子:“明知道病着,还这么大意。”

她抿唇笑着,水润明亮的眸子望着他,探手环住他的腰际,头抵着他的胸膛,低低说道:“修聿,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从最初的心意萌动,到如今的相遇相知,这段路她已经走了太久太久……

☆、姻缘签!

听雪楼内的喧闹还在继续,因着明日是除夕,府中上下已经挂起了大红的灯笼,看起来喜气洋洋,一身松绿轻袍的男子牵着披着白裘的女子穿廊过堂,眉眼洋溢着难掩的笑意。

“修聿,我们出府走走。”她微一扬头望向他说道,她渐渐喜欢上这个地方。

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一个地方,装满了这么多的欢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权谋倾轧,坦荡的胸,真诚的笑容……

修聿侧头,挑眉瞪着她:“天那么冷,出去做什么?”

烟落抿唇一笑:“放心吧,中州再冷,也没关外冷啊,我几个月不都那样过的。”沉吟片刻,又道“方才无忧说,每年今天你们都会去寺庙祈福,今年还没去呢,我陪你去。”

修聿思量片刻,敛目微微叹息:“好。”

两人骑马出了城,到了大觉寺山门下,城中百姓都忙着准备新年,都是到过完年才会来庙中上香祈福,所以他们每年选在人少的这一天来庙里。

“这里的签很灵。”修聿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牵着她的手将温热的气息悄然传递。

烟落摇头失笑:“你还信这些,我可不信。”她很小的时候,相国寺的方丈说她是一生富贵命,将来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没有成为皇后,却葬身在西楚冷宫。

“可是当年说我向北,有红鸾星动,我不就在去北燕路上遇到你了,动了心了。”修聿笑着望她,神色很是愉悦。

烟落闻言微微挑了挑眉,道:“你一路遇到的女人也不少,动心的那个可不一定是我。”

修聿顿时面色黑沉,咬着森森白牙,道:“你说什么?”

烟落识相地望向前面的山门:“我什么都没说。”这男人对别人倒是大方的很,对她就小气的不行,一句话不对就瞪他。

山中响起暮鼓声声,回荡在山谷之中,庄重而肃穆。

两人齐齐步入正殿,金佛拈花微笑而座,宝相庄严,莲幡垂挂,觉明方丈一身袈裟出来,朝修聿一喧法号:“阿弥陀佛!”

烟落仰头望着拈花而笑的佛,金佛的光辉映在她的身上,仿佛整个人都被柔和的佛光笼罩一般,沉静而祥和。

她提起裙裾,跪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眉眼沉静,神色间前所未有的虔诚,心中默然念道:菩萨,我一生从未信你,此刻我愿以我此生全部诚心祈愿。

一叩首,请保佑我的孩子可以一生平安快乐的成长。

二叩首,请保佑他们不要因为而受到伤害。

三叩首,保佑我们可以从此平安相守,再无生死别离。

修聿与觉明说着话,便看到佛像前一下一下叩首拜佛的女子,眉眼间不由泛起温和的笑意,心境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沉静,

他朝觉明点了点头,举步走了过去,低眉瞅着她一脸虔诚的神色,她感觉到身旁站了人,仰头望他问道:“你不是要祈福吗?怎么不拜?”

修聿抿唇低笑:“你不已经替我拜了?”

“我是替我自己求的。”她扬眉道。

修聿也不与她睁,只是抿唇笑了笑,将边签筒递给她:“求支签看看?”

她接过签筒,敛目思量片刻,摇出一支签,修聿拾过签扶着她起身,一道走到了偏展,将签递于觉明。

觉明接过签望了一眼,又望了望两人:“问什么?”

“姻缘。”还不等她开口,修聿便替她出了声,语气中难掩的笑意。

觉明摩挲着手中的竹签,望向她,一喧法号:“施主,此生情债太重。”

烟落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抿唇不语:“大师何来此言。”

“施主一生多劫,却又太过执迷,你恩义分明,不想亏欠任何人,却又欠下更多,既是如此,何不放下执迷,以平常心一观。”觉明缓缓说道。

她抿唇淡笑,点了点头:“多谢方丈。”

她亏欠最多的人,便是此时身侧之人吧!将她的孩子视如亲生的抚养,为她放下平静生活,争权夺势,翻云覆雨,她却一再辜负。

修聿感觉到握着手微微一紧,侧头望了望她,微笑言道:“山上风冷,回去吧!”本来就没想让她出来,就是拗不过她那倔脾气。

两人朝觉明告别,出了大殿,觉明站在大殿门口望着朝山下走的背影,微一叹息:“痴人呐!”回到府中,她就发起了高烧,松涛阁一夜灯火通明,修聿眼都不敢合在榻边守了一晚上,次日是除夕,府中上下都忙活着晚上的年夜饭。

一夜高烧第二天一晒来,就觉全身虚脱无力,一睁眼就被床边的修聿训斥:“说了外面冷,你还要出去,现在活该!”嘴上这边说着,心里却是心疼不已。

她微微苍白的脸勾起笑意,道:“好好好,我活该。”

修聿又气又笑,这女人真是拿她没办法,倾身扶着她坐起身:“先把药喝了,厨房做了些清淡的膳食,你吃点能恢复点体内。”分分离离这几年,好不容易能在一起过个年了,她偏偏还病成这样。

“无忧呢?没过来吗?”她朝屋中望了望出声道,回来也没好好陪着孩子,这么些年明明是自己的亲骨肉,却未好好陪伴过他。

修聿起身将温在一旁的药端了过来,递给她,道:“又缠着清越说故事呢?最近天天粘在萧清越屁股后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