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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计:六宫无妃(129)

烟落摇头失笑,接过碗将药喝了:“谁让你不管他了,由着他一天乱跑。”那么小的孩子天天在一个人在城里晃荡。

修聿凤眸微眯,瞅着她:“你是在说我管教无方?还是说我见色忘儿?”

烟落闻言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他将药碗放到一旁的案几上,探手搂着她,俯首轻啄她的唇,笑语道:“等你病好了些,咱们把婚事定下,你早些给他生个弟弟妹妹的,他有伴了就不乱跑了。”

她顿时俏脸绯红如霞,一把拧在他的腰际:“你说什么呢?”

“我跟你说终生大事呢?”修聿俊眉一扬,瞅着她笑意盈盈地说道“你不是已经向我求婚了吗?我这就应下了。”

“谁向你求婚了?”她绝口否认自己昨日的豪言壮语。

修聿低笑出声,胸膛因为笑意而微微震动着,吻了吻她头顶的发,道:“我写信给两位师傅了,等他们闭关出来,就会来中州的。”他们都无高堂在世,成婚之时难免有所不便。

“你师傅?”烟落扬眉问道。

“嗯,两个老小孩而已,说起来他们也住在关外,不过最近闹什么闭关,没出来。”修聿坦然言道“过了年,中州很快就会暖和起来,到时咱们去莲云同心寺一趟。”很多夫妻结婚前都会在莲云同心寺求取同心锁,不过他想还是他们自己去,比较诚心些。

“哦,那到时候再说吧!”她漫不经心地回道。

修聿一听面色黑如锅底:“什么叫到时候再说,上回你也是到时候再说,你是准备到什么时候再说?”

“现在也不是急的时候,还有……”她平静地说道。

他无奈地吐了口气,搂着她的手微紧,低着亲吻着她的耳际,沉声道:“天天你睡在我边上,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能不急吗?”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看得到,抱着了,就是不能吃,能不急吗?

她一听滑如泥鳅般缩回被子里,一脸防备地瞅着他:“你想做什么?”

明明自己都是活了年纪一大把的人了,嫁过人,连孩子都生过,偏偏在他面前却青涩得跟个初恋的少女般不知所措。

修聿坐在榻边,朗声大笑,正送膳食进门的萧清越和无忧两声听得莫名其妙,无忧端着糕点跑进屋内:“爹爹,爹爹,你在笑什么?”

修聿瞧着缩在床上的人一脸窘迫的神色,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没什么。”

萧清越和无忧两人一来就把他再度排挤在外,无忧把鞋一脱就爬到榻上,小手摸了摸她额头:“娘不烧了,病好了吗?”

烟落抿唇淡笑,抚了抚他稚气的小脸:“好了。”

“那吃了饭,我们一起放鞭炮,还要吃年饭,还要去城里彩灯……”无忧欣喜地说道“无忧从来没有跟娘亲过过新年,新年好开心。”

烟落闻言笑着拉了拉孩子小小的手,心中酸涩,六年了,她从未好好陪伴他,照顾她,甚至连认都不敢认他。

无忧,若是有朝一日,你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恨娘亲呢?

☆、关于婚事!

用过膳,她气色恢复了些,便也更衣起身,跟着他们一伙到厨房里闹腾,祁月也跟着凑了热闹,萧清越看着那边做面食的,便吵着要吃什么饺子。

“大过年的,你吵着吃什么饺子包子的,烦不烦人?”祁月倚着门哼道。

“我们家乡那边过年都吃饺子的,喜庆。”萧清越坚持道。

“东齐有饺子吗?我怎么没听说过?”祁月俊眉微扬哼道,早年他也曾在东齐游历过,可从来没听说过东齐人要吃饺子过年的。

“我老家才不是东齐,东齐跟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萧清越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吆喝着那边作面食的师傅和面,自己找厨子做饺子馅。

在萧清越的张罗下,很快厨房里便忙活起来,她细心地教着烟落包着饺子,无忧在一旁玩着面团,满脸都是面粉,修聿站在厨房外,瞧着他们包得奇形怪状的东西,嘴角抽搐。

年夜饭桌上,饺子一上桌便被争抢一空,虽然造型不有些奇怪,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无忧吃了几个,就挨个的问人要红包,萧清越很是爽快把自己一个月的俸银都给了他,祁月拿着几张银票出来,抽出一张递塞进红包里,萧清越顿时鄙视他,伸手便抢了过去,与无忧两个平分了去。

要完了红包,无忧跑过来,拉着她出门:“娘亲,放鞭炮了。”

修聿几人也跟着出府,府门外已经挂好了鞭炮,城中远远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很是热闹,无忧吹亮了火折子,跑过去点燃引线,快步跑回他身边,捂着耳朵,笑得欢喜非常。

烟落似是被这样的喜悦所感染,无忧把火折子递给她,娘也点一串,母子两个拿着火白子跑过去,点燃就跑,修聿望着孩子气的两人,无奈失笑。

许是方才饮了酒的缘故,她觉得自己有些神思恍惚,恍然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儿时他们一家也是这么过着,那时候每回大哥去放鞭炮,她就赶紧捂着耳朵躲在母亲身后,父亲在一旁含笑着望着他们……

她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像父亲和母亲那样幸福的生活,而这一切历经风雨波折终于来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她,她也不再是原来的她……

她害怕眼前的一切,又会成为一场梦,无法想象梦醒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惊惶和沉痛。

修聿不经意看到了她起底起伏的暗涌,探手搂着她的肩膀带入怀中,笑着望着她,她的心底到底藏了什么样沉痛的过往,让她每次都这样不安。

她仰起头,看着他优雅俊逸的面容有些温柔一笑,伸手牵住了边上的无忧,边上的祁恒几人瞧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样子,不由偷笑。

一晚上府里的人取在一起守岁,闹腾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方才散去,烟落回房又睡了几个时辰,到午后才起来。

修聿在拙政园处理完政事,回到松涛阁已经没人了,路过的祁月道:“领主跟太子在用午膳呢。”

修聿转身欲往听雪阁那边走,走了几步,转头叫住祁月,莫名其妙问了句:“我这身衣服看起来怎么样?”

祁月当即一愣,这是什么问题,不过还是认真打量了一番几步外一身烟青长袍的男子,摸了摸了下巴道:“看起来不错,不过还是那身浅紫的有精神些!”

修聿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回房,换了身浅紫龙纹锦袍,理了理衣袖,瞧了瞧镜子里的影子,感觉甚是满意,而后将锦盒内收藏的那枚松石坠挂在了腰上,决定今天好好跟她谈谈他们终身大事的问题,起码得先订婚,楚策意图不明,百里行素心怀不轨,他得先下手为强。

刚一出门,便遇上小跑着过来的无忧,无忧瞧着有些奇怪的父亲眨了眨眼睛。

“无忧,今天爹爹看起来精不精神?”修聿笑着低眉问道。

无忧狠狠点了点头,道:“爹爹今天很帅!”

“什么衰?”修聿皱了皱眉问道,他觉得很满意啊,怎么会衰?

无忧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衰,是帅!是非常非常非常英俊的意思。”

“谁叫你的?”一天尽学些稀奇古怪的话。

“是清姨说的。”无忧笑眯眯地说道,说罢便小跑着离去了。

修聿无奈摇了摇头,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返回房中,喃喃道:“要提亲是该有个订情信物什么的,拿什么好呢?”

镯子,太俗气了。

发钗,别人都用过的。

玉佩,送了她也不会戴身边。

于是某个大夏皇帝在屋内甚是苦恼,突地想到萧清越,她不是主意多,而且她们是姐妹也定然知道她最喜欢些什么?

这么一想,他又快步去了拙政园,萧清越正从园中出来,看着又换了一身的男子很是奇怪:“你打扮成这样,是准备干嘛?”难不成今天要订婚了,可是他们也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