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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28)+番外

“主子赶了几天的路了,想吃什么,奴婢去给你准备。”沁芳瞧着她面色有些不好,便问道。

“不了,有些累了,我想睡一觉。”凤婧衣说着,起身独自进了内室,连一身脏兮兮地衣服也懒得去换便直接躺到了床上。

沁芳生了炭火送进房内,看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给她放下了帷帐带着宫人掩上/门离开,正准备去厨房煎药便看到已经进了园子的圣驾,连忙带着人上前迎驾见礼。

“皇上万安。”

夏候彻微微点了点头,没有立即进门反而向她问道,“你家主子呢?”

“娘娘应该是赶路累着了,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沁芳回道。

按常理,主子这会儿定也是不想与皇上见面的,可圣驾已到,又哪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拦得住的。

夏候彻抿了抿尚还有些苍白的薄唇,便自己进了门去,掀开内室静垂的帷帐果真看到床上已经睡着的人。

凤婧衣本就还没有睡熟,正打处着这样一直装睡下去,可进来的人已经躺在了她旁边,长臂将她往怀里一勾。

“素素,朕知道你醒着。”

☆、局中局,计中计7

他一躺上床,她就微微缩了缩,自然是装睡不想见他的。

凤婧衣没有睁眼,也没有动,全当没有听到他的话。

夏候彻掀开一角被子,撩起她衣袖瞧了瞧她手臂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一语不发地拉下了袖又放进被子里禾。

然后,一手支着头躺着,一手便抚上了她脸上,眉眼轮廓一寸寸温柔描摹着妲。

凤婧衣暗自咬着牙,可是脸上的那只爪子,小半个时辰也不见停手,她就是睡死了也被他给吵醒了不可。

夏候彻瞧着装睡的人渐渐拧起的眉头,不由失笑出声,“你是打算一辈子这样闭着眼睛,不看朕一眼了?”

凤婧衣还是继续一副睡着的样子,她真的很想找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自己待一天,只一天就好。

可是,这宫里,她根本无处可藏。

“朕都跟你说过了,朕不会死的,是你这小傻瓜没想明白。”夏候彻说着,低头便向她唇上吻去。

凤婧衣一察觉到有呼吸喷洒在面上,倏地睁开眼睛侧头,避过了他的亲吻,“皇上心思莫测,合宫上下都被你骗的团团转,嫔妾又哪里想的明白。”

怪他吗?

她没那个资格,她就是在骗人,又何必要求对方真呢。

夏候彻偷香落空,瞧见她肯睁开眼睛说话了,也心情畅快了几分。

凤婧衣坐起身,把了把衣裳便准备下床,谁知刚一起身便又被她给拉着倒在了床上。

“干什么去?”

“有些饿了,我让沁芳做吃的。”再这样两个人在床上待下去,最后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她知道有些事总是躲不过,但她现在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和心思与他有肌肤相亲的念头,所以还是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能躲一时是一时。

夏候彻将她按在怀中,高声朝着外面叫了声孙平。

“皇上有何吩咐?”孙平闻声到帷帐外问道。

“准备午膳。”夏候彻道。

“是。”孙平应了声,便又退了下去。

夏候彻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低头便又吻了上去,一解多日以来的相思之情。

她侧头避让,他却早料到了一般,头也跟着一偏堵住了她的红唇,久违的滋味让他眷恋不已……

凤婧衣眼有倏地闪现出另一张脸,猛地转开头去,从他缠绵的亲吻中脱离开来。

夏候彻抬头手抚着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方才说道,“朕知道你心中有气,可当时若让永寿宫中的人从你那里瞧出了异样,事情也就败露了。”

“所以皇上需要一个配角,能充分让人相信你是真的中毒了。”凤婧衣说道,语气那样平静,平静地不见一丝生气地迹象。

他骗了她,她怪不得他。

可是,那冰魄……是保存了多年的敏惠孝昭皇贵妃遗体的宝物,因为她带走了而让他化为枯骨,而最终配出的解药,却是一件根本都不需要的东西。

“素素,有时候为了大局朕总有些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情,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夏候彻说道。

凤婧衣抿唇别开目光,没有说话。

她知道,她也理解,因为自己深有所感。

可是,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夏候彻搂着她,抚了抚她的背脊,叹息道,“朕保证,这样瞒着你的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凤婧衣咬了咬唇,应道,“嗯。”

她想,不仅是她和靳老夫人要对付靳太后,这个人根本自己就一直也在防着靳太后,想要彻底拔除靳氏一派的势力,同时也想试探周围的人,以辩忠奸,更是想引出一直藏在暗处的她。

夏候彻眉目舒展开来,在她耳朵轻笑道,“朕的素素今天怎么这么懂事?”

他还以为,她怎么也得跟他气上好些天的。

凤婧衣沉默了良久,道,“你活着就好。”

夏候彻无声而笑,叹道,“你回来就好。”

“我要是没回来呢?”凤婧衣道。

他在试探她会不会再回来,然而阴差阳错她却还是又回到了这个她曾一心想要逃离的地方。

夏候彻闻言沉吟了半晌,一字一句地说道,“朕接到方潜送回京的密奏,知道你竟然跑去了大夏找那个人,真的是恨得牙痒了。”

凤婧衣抿唇忆起在北汉的事,无言地沉默。

“你要是没回来,等朕把你抓回来,一定会掐死你不可。”他咬牙道。

幸好,她终究还是回来了,回到了他身边。

凤婧衣闻言笑了笑,有些薄凉的味道,“那我没回来的时候,你就是一天一天都想着怎么样掐死我?”

“朕很恨你去找那个人,可是……”夏候彻搂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吻了吻她的侧脸,道,“朕更想你。”

凤婧衣头搁在他的颈窝,怔怔地望着外面静垂的帷帐,那个时候……她想过他几次呢?

这个问题浮上心头,随即又自嘲地掠去,那个时候她想他做什么。

好不容易见到了那个人,她已经无暇去想他,也不能去想他,更不敢去想他……

因为,终究她还是要舍下那个人回来的,她又怎么敢把那样奢侈的相逢时光分给他人。

半晌,夏候彻松开了她,低眉问道,“冰魄那样的东西,你是怎么拿回来的?”

凤婧衣微垂着眼帘,道,“我总是救了他一命的,求了他,他还是给我了。”

夏候彻薄唇微抿,天下绝无仅有的冰魄,历代北汉皇室奉为至宝,那个人真的就这么轻易就给了她吗?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她盯着她瘦削的侧脸,喃喃道。

他抓着她的手贴在脸上,薄唇微扬着笑道,“养一养就回来了。”

虽然中的不是百日落的毒,但真要骗过所有人,自然也是要真中毒的,不弄成这副模样又怎么会让人相信是个毒发将死之人。

所以,纵然是假中毒不致命,但也折腾得元气大伤了。

“卞贵人,是你让她去接近太后的吗?”凤婧衣问道。

若是没有他的意思,仅凭卞玉儿怎么可能带走了靳太后身边的管事太监送进了慎刑司,而且靳太后都没有发觉。

可见,就算没有她安排的楚王府那个证人,他一样能拿到靳太后毒害先皇的证据将靳太后问罪赐死。

夏候彻瞧了瞧她,说道,“算是吧。”

“那靳容华呢,也是你的帮手?”凤婧衣打量着他的神色道。

夏候彻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道,“她只是提醒了朕有人下毒之事,那时候就算她不说,朕也是知道的,靳兰慧虽然也是出身靳家,但与靳太后并没有很亲近。”

“是啊,人家一颗芳心尽系于你身上嘛。”凤婧衣瞥了他一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