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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27)+番外

可是,他怎么就没有想到,真正的南唐长公主早已是他的枕边人。

因着一大批官员被问罪,朝中不少职位空缺了下来,夏候彻将重要的职位加以调动,方才下了早朝。

出了承天门,楚王带着那哑巴宫女上了马车。

车帘一放下,坐在对面的人便撕下了面具,长长地松了口气,“我滴个娘,那夏候彻太不是东西了,就在他面前晃悠一回,都紧张得要短命几年不可。”

这扮成哑巴宫女入宫的人,正是隐月楼主公子宸。

她真不知道宫里那一个天天对着那混蛋,日子是怎么过下去的。

“放心,他应该没有注意到你。”夏候渊道。

“还好这回收手的快,不然你现在已经跟阎王报道去了。”公子宸心有余悸地道。

她原以为凤婧衣去了北汉就不会再回来的,正好她和楚王府联手将夏候彻趁机做掉,然后就可以收拾收拾家当回南唐去了。

结果夏候渊夏天突然说要改变计划,于是今天原本的带兵逼宫杀人,变成了入宫救驾了。

不过,还好及时变了招数,否则现在他们的麻烦可就真的大发了。

“之前没有动静尚还说了过去,昨夜靳太后的人都拿着诏书到皇极殿逼他盖玺了,他周围都没点动静,这就太可疑了。”夏候渊敛目喃喃说道。

对于这个皇兄,不算是十分地了解,但也能猜测出个七八分,这么轻易就能把他算计了,这顺利的太让人难以置信。

所幸,他最后这把是赌赢了。

“原泓不是去了苗疆,这么快就出现在宫里,看来早就回来混在了盛京城里埋伏着。”公子宸咬牙切齿地道。

“他根本就没有中百日落的毒,原泓又怎么可能真的去苗疆找解药,不过是故意而为让敌人放松警惕的。”夏候渊跟着说道。

“可是他明明又是昏迷又是吐血的,而且靳老夫人身边的那个人也去看了,都说他是中了毒了。”公子宸纳闷儿道,这混蛋简直太可怕了,本来他们一窝蜂都是在算计他的,结果全都被他给算计了。

“恐怕,你还不知道他身边那个容军师,他就是出自苗疆的用毒高手,使些手段做出中毒的样子,而见识过百日落毒性发作的人都是他身边的亲信,靳太后的人也只是每日从太医口中打听一些情况,靳老夫人身边的那个人也只是从书上听说过此毒,只要做得和百日落发作时相像骗过所有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夏候渊平静地说道。

这一次,自己确实是太过失了冷静了。

公子宸烦燥地挠了挠头,忿然道,“他那脑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玩意儿,太难搞了。”

她一向都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够聪明的了,结果遇上这么个可怕的混蛋,也难怪有人说他是其智若妖,现在可终于是见识到了。

“还好,你家主子留了一条路给我们。”夏候渊敛目靠着马车叹息道。

如果没有凤婧衣之前从靳老夫人那里给他们要到了皇极殿这个宫女的存在,让他们用来最后揭露靳太后毒害先皇之事,否则他那什么带兵救驾都根本说不过去。

他知道了太后毒害先皇,所以出于孝心想揭露靳太后与她假意联合,最后拿靳太后的兵马救驾,一切都顺理成章,天衣无缝,夏候彻想怀疑也找不出证据来。

但是,这一局实在是太惊险了。

皇极殿的朝臣陆续散去,丞相原泓和军师容弈却还一直留在殿中,看到殿中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原泓伸了个懒腰,道,“没什么事,我也回府睡觉去了。”

原以为会闹出多大的动静,离京之后他在军中带了身手好的亲信乔装成百姓陆续回了盛京以策万全,哪知道根本就没轮到他们有出手的机会,还害得他神经紧绷了几天睡着客栈硬梆梆的床。

“南唐长公主的人,真的就没有露面?”夏候彻微拧着眉问道。

他原想着,这样的大好机会,他的死对头一定不会放过的,她竟是连面都没露一下。

“如今看来,朝中靳氏一派人先后出事,应当是靳老夫人的意思,她想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削弱靳太后的势力,没想到楚王竟也是打着要扳倒太后的主意。”原泓闻言说道。

这一个个都指着靳太后落网呢,可最关键的还是他们面前这一位啊。

从他登位之后,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一早就防着永寿宫那边了,又岂会真的就被她给算计了,只是没想到的靳太后竟然做过这么多惊世骇俗之事。

有人要害靳太后,靳太后又想害他夺权,结果他将计就计把靳家和胡家方家这些不安份的势力都一下连根拔除了,只可惜的是没有将南唐长公主给引出来。

“皇上真要京畿的兵马交给楚王?”容弈问道。

夏候彻从龙椅上起身步下玉阶,面上已经早没有了昨夜的病容,只是面容依旧清瘦得厉害。

“与其让他关起门来使坏,不如放在重要的地方,让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

那可是朝中无数人都想坐上的位置,自然也就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他了。

原泓嘴角抽了抽,无声地竖起了拇指。

“既然没事了就去西园,那里还有一堆的事情。”夏候彻说着,一人当先朝殿外走着。

原泓一听便不乐意了,跟上来便道,“你指使我两去西园忙活,你自己干嘛去?”

“素雪园。”容弈面无表情地说道。

原泓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喃喃道,“也是,你那小美人儿这回估计是气得不轻……”

夏候彻一听到那个刺耳的字眼,顿步冷冷地望了望他,“你刚才说什么?”

原泓愣了愣,然后一把捂住嘴连忙摇了摇头,表情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夏候彻懒得再多说,脚步如风先行离开了皇极殿,孙平带着人小跑着跟着后面侍奉着,一个

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叫你跟出去把人留下,你倒是好?”

孙平好不冤枉,一路小跑着跟着,一边道,“奴才已经再三劝了,都快给娘娘跪下了,她非走不可,奴才只能叮嘱了沁芳送她回去,先让人带了太医过去治伤?”

“什么治伤?”夏候彻脚步一顿冷声问道。

孙平抿了抿唇,坦言道,“娘娘回宫的时候跟人交了手受了点小伤,应该并无大碍。”

夏候彻眉眼冷沉地瞪眼他,“这样的事,你现在才说?”

“奴才……方才皇极殿事情太多了,又正是上朝的时候,奴才怎么说。”孙平道。

夏候彻冷冷扫了他一眼,自己快步朝着素雪园的方向去了。

素雪园,暖阁。

沁芳送走了过来给她诊脉的太医,进来禀报道,“主子,各宫里这会儿已经得了消息,靳太后已经被废了皇太后之位,赐死不得入葬皇陵。

凤婧衣一动不动地坐在榻上,听到之后点了点头,“那就好。”

这样的结果,想必靳老夫人也是满意的。

纵然一番惊险,终究还是达到目的了,也不枉费这一番心思了。

“沁芳,生盆炭火吧。”她突然道。

沁芳愣了愣,素雪园一直温暖如春,主子怎么……

凤婧衣深深吸了口气,身上的血还有着斑驳的血迹,只是道,“只是感觉这屋里有点冷,你盆火进来吧,兴许会暖和点。”

“主子,你是……生皇上的气吗?”沁芳小心翼翼地问道。

凤婧衣抬头望向她,淡淡笑了笑,“他骗我,我也在骗她,彼此彼此而已,有什么好气的。”

沁芳抿了抿唇,没有再追问,蓦然想起另一件事道,“对了,皇上已经任上官大人为吏部尚书了,不知道是什么打算?”

“我知道了。”凤婧衣点了点头。

这个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她对上官家的怀疑,他笃定了南唐长公主一定会和上官家再有瓜葛,没有从她这里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想从上官敬那里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