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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29)+番外

夏候彻一听,好心情地笑了,低头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道,“朕家的醋坛子打翻了,这么酸呢?”

过了不多久,沁芳在帐外道,“皇上,娘娘,午膳好了。”

夏候彻应了声,先起身下了床穿戴好,还不待她下床便直接将她从床上抱了出去,低笑道,“朕抱你出去。”

“我自己走,外面宫人都看着呢。”凤婧衣恼怒地拒绝道。

“闺房之趣,不怕他们笑话。”夏候彻却还是不撒手,薄唇咧着愉悦的笑意。

凤婧衣挣扎半天也没能下了地,哭笑不得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夏候彻却不管不顾,抱着她朝外走,一边走一边低头偷了个香,道,“朕现在真恨不得把你拴在身上,让你一步都离不开朕。”

凤婧衣震了震,咬着唇没有再说话。

就在不久之前,萧昱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却还是偷偷跑了。

外室侍候的宫人一看到这样出来的帝妃二人,纷纷抿唇暗笑着垂下头去,孙平瞧着已经雨过天晴的两人,暗自舒了口气。

本以为两人怎么也得闹上好些天,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和好如初了。

夏候彻将人放到椅子坐好,自己方才落座,“用膳吧。”

“沁芳,给我把鞋拿出来。”凤婧衣道。

还没下床就被他给带了出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夏候彻却低笑道,“一会儿朕再带你进去就是了,何必麻烦。”

“我脚冷。”凤婧衣没好气地道。

夏候彻摸了摸鼻子,似乎真的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沁芳刚给她取了鞋出来穿好,园子外便传来喧哗之声,“四哥,四哥——”

凤婧衣知道是靳兰轩过来了,抬眼望了望坐在对面的人,夏候彻微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孙平了瞧了状况,进门小心翼翼瞧了瞧夏候彻的面色,道,“皇上,是兰妃娘娘要见您。”

夏候彻却恍若未闻,拿起碗筷道,“用膳。”

凤婧衣抿了抿唇,想来靳兰轩横竖不过是想为靳太后求情的,可是只怕她还没有那么大的颜面的。

夏候彻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绷着脸用着午膳,外面靳兰轩哭叫的声音不断传进来,一声比一声凄惨……

他重重地搁下手中碗筷,道,“孙平,让人把她送回宫里去。”

“是。”孙平连忙带了人出去,不一会儿功夫外面的吵闹声结束了。

过了良久,夏候彻突地问道,“太后毕竟是宫中内眷,赐死的事你看由谁去合适?”

“不是该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吗?”凤婧衣淡声问道。

“她两不合适过去。”夏候彻一边用膳,一边道,“昨夜出了那样的事,以她们的性子很难不会借机报复,太后固然有罪但也是对朕有几分恩情的。”

“那便苏姐姐吧,苏姐姐应当不是瑕疵必报的人。”凤婧衣淡淡道。

夏候彻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同她一起过去吧,夜里会有宫人安排好的。”

“我?”虽然她原就想夜里自己悄悄摸过去,最后送靳太后一程的。

夏候彻抬眼望了望她,道,“明日晋位的诏书就会下来,趁这机会在宫里立立威信。”

“哦。”凤婧衣点了点头,正好也省了她自己再偷偷摸摸过去。

午膳过后,夏候彻在素雪园睡了个午觉,到暮色降临的时候起驾去了西园与原泓等人商议政事。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接到了旨意的苏妙风便来了她这边,虽然面色还是平静,却还是难掩举上神态的一些紧张。

凤婧衣淡笑握了握她的手,“苏姐姐,我不是一块儿过去吗?”

“皇上怎么偏叫了我去。”苏妙风头疼地叹了叹气。

虽然在宫中少不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但她几时亲手杀过人,何况现在要去杀的还当朝皇太后。

“沁芳,给苏姐姐沏杯安神茶。”凤婧衣拉着她到暖阁坐下,朝沁芳吩咐道。

苏妙风接过沁芳端来茶,便饮了一大口方才镇定下来几分。

“对了,听说苏姐姐已经晋为婕妤了,还没恭喜姐姐呢?”凤婧衣笑着扯开话题说道。

苏妙风搁下茶盏,望向她道,“这次哪个宫里的不都是晋了位份了,我们尚且如此,妹妹明日的诏书下来,姐姐才要好好恭喜你一声呢。”

皇帝让人传话到清宁宫,合宫上下因为护驾有功都晋了位份,而她这个深得皇上宠爱的人,位份自然是比她们晋得都要高了。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并没有多少喜悦的样子。

两人说了不久的话,便有人过来通知道,“钰容华娘娘,静婕妤娘娘,该去永寿宫了。”

凤婧衣望了望苏妙风,拉着她起身,唤上宫人给两人都系上了斗蓬,方才带着人趁着夜色前往永寿宫的方向而去。

永寿宫富丽堂皇如初,今夜却是格外的寂静,只有正殿亮着几盏宫灯。

靳太后灰头散发地坐在大殿,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影子,面色灰白如死,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倏地一下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

紧闭的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两名锦衣华服的人缓步走了进来,她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了天青色绣锦斗蓬的人身上,咬牙切齿道,“上官素,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奉皇上旨意,送太后娘娘上路。”凤婧衣淡笑道。

苏妙风望了望着毒酒的宫人,宫人立即端着送到了靳太后面前,面无表情地道,“太后娘娘,时辰到了,请!”

“哀家不喝!哀家死也不会喝!”靳太后一拂袖掀盘了装着毒酒的托盘,怒声喝道。

苏妙风皱了皱眉,望了望凤婧衣道,“我实在见不得这场面,我到外面等你吧。”

皇上要她来,也不过是个陪衬而已。

他是想让上官素来的,让她在这宫中立威,可又不想宫中其它人非议,便说了让她也过来,她哪里是见这些死人场面的人。

凤婧衣点了点头,看着她出去了,走近端着托盘的宫人,重新斟了一杯毒酒,冷冷道,“既然太后娘娘不愿自己上路,我们只有帮帮她了。”

说罢,两名太监已经上前将靳太后的手给按住了。

凤婧衣端着毒酒走近,一把捏住她的下颌骨将酒灌了下去,淡淡道,“我与太后娘娘有几句话说,你们到门外等着吧。”

靳太后手一得到自由,便伸到嘴里想把毒酒呕出来,可却半晌也没有把喝下去的毒酒吐出来。

凤婧衣蹲在瘫坐在的靳太后面前,淡笑看着她面目扭曲的样子,道,“这毒酒会慢慢发作,一点一点让你肠穿肚烂而死,不知太后娘娘现在感觉如何?”

“上官素,哀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着,不由呕出一口血来。

“其实,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太后娘娘想必熟悉。”凤婧衣微微倾身,凑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叫……凤、婧、衣。”

☆、一寸温柔一寸凉

“你……是你?!”靳太后凤目圆瞪,使劲仅有的力气揪住她的衣襟,大声叫外面的人,“来人,来人,凤婧衣…………”

然而,外面的人听到声音,却没有一个人推门地来。

凤婧衣轻然而笑看着那个一向高高在上贵气凛然的皇太后瘫坐在地上,道,“你叫吧,看看会再有谁来听你说的话。”

“凤婧衣……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靳太后满口鲜血,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会怎么死我不知道,不过你已经快死了。”凤婧衣低眉,目光淡冷地望着她,缓缓说道,“你抢了本该属于我母妃的一切,在这宫里荣华富贵二十多年,临死了却落得这步田地,相想真是可怜。於”

靳太后望着近在咫尺的人,以前只是觉得她有几分像靳婉清那可恶的模样,现在才发觉得这副面容是多么的可恨。

她弄走了那个在候府里永远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靳婉清,可是那么多年先帝又宠幸了一个又一个长得像靳婉清的女人,当她好不容易斗败了她们一个又一个坐上了皇后,也解决了靳婉清,如今……如今却又偏偏冒出一个靳婉清的女儿。